‘孺子可教也!’那汪直赞叹了一句后,却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睁开双目的汪直方才缓缓说道‘为师这里有道家七大神功法门,佛家七大法门等多项神功;其中,道家神功大多需要多年苦修,方有所成!而佛家神功又全都要保持童子之身;因此,为师便传你个速成的法门紫阳心法!可好?’
‘速成法门?想必全无那些多年苦修神功来得实在!’看汪直轻描淡写之状,阳顶天暗忖。‘这紫阳心法虽可速成,但你却万万不可小看了此心法!此功不但为天下所有内功心法之宗,而且具有开通天智之效;修成此功后,日后能助你自创出一套惊世绝学也未可知!’思忖间,那汪直便好似看出了阳顶天心意一般讲解了起来。
‘不但速成,还有开通天智之效?’阳顶天心中猛然一喜,遂当即便开始请教了起来。少时,一待口授了通篇心法经文后,汪直这才发现阳顶天武学天分确实了得!其不但很快就领会了经文中的武学之理,而且还对其中一些意理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师祖所荐之人果然非同凡俗!’汪直心中连赞后,见其已将整篇心法烂熟于胸;遂当即便将阳顶天引入了一个洞中,命其独自在此勤加修炼了起来。进入了这个忽冷忽热叫做四季洞天的洞中后,阳顶天不敢违拗。一待汪直交待了注意事项后,当即便依照心法开始修炼了起来。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虽然不时能见到汪直前来送食物及查看修为进度;但每次问起此间时日,汪直却总是笑而不语。如此一段日子下来,初时阳顶天由于感觉在此练功进展神速,倒能沉得下心来。可时日一久,感觉自己内力已非同一般的阳顶天一想起身负大仇未报后,便再也沉不住气了。
虽然每次催问出洞之期,汪直总是笑而不答;但好在阳顶天此前便已偷偷探听出了离岛路径,于是在几日后的一天里,阳顶天便由洞中潜水离开了柳公岛。出岛以后,一切颇感新鲜的阳顶天也并未觉出外界丝毫有异。与前方城中歇歇脚饱餐了一顿后,想到尚不知铁笔门目前情形如何;并无他处可去的阳顶天遂当下便打听了路径,先前往岭南而去。
此时再施起早前所学的轻功后,阳顶天立时发觉自己眼下修为早已与此前有了天壤之别!如今功法一经展开后,不但脚程奇快无比;而且身轻似羽,直似要随风而去一般!‘看来师父要我与那四季洞天中练功,确实是大有深意!’阳顶天大喜之下,不由对汪直这位师父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情。
此时再全力展开轻功后,哪消数日功夫?阳顶天便已抵达了岭南。再来到了笔架山后,可还未及上山,便被几个大汉给拦住了去路。‘各位同门,我要上山谒见掌门!何故拦我去路?’见一众大汉俱是铁笔门弟子装束,阳顶天连忙上前招呼道。
‘你是何人?要见掌门何事?’对方问道。‘我乃萧老掌门隔代弟子羊倌呀!咱们都是自家人啊!师兄’虽然对方面色不善,但阳顶天还是赶紧近前解释道。‘等的便是你这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败类!’却不料!正自解释之际,随着上方一声怒喝发出,当即便有一人凌空落至了面前。
‘掌门,此人自称是老掌门隔代弟子;却不知其身份真伪?’看见来人,一众大汉为首之人立即上前拜道。‘啊?这小厮竟做了铁笔门掌门?!’眼前这人阳顶天认得:此人名叫胡甘,乃是萧老掌门第三代弟子中年龄最小;也是武功最差的一个!只是没想到此人不但如今做了掌门,而且看面目还好似年长了许多。暗暗心念连转之后,再想到有熟人总归好说话一些;阳顶天遂连忙近前抚肩说道‘师弟,我正是羊倌呀!你快些将我身份告知这些同门。’
‘我方才便是看着像你这厮,否则我也不会现身!……’阳顶天虽然颇为热乎,但那胡甘却只冷哼了一声后,当即便命人将阳顶天给包围了起来。‘师弟为何如此相待?’见那胡甘作势欲击,一副如临大敌之状,阳顶天颇为不解。‘羊倌!我问你;当年你是如何带人杀害师父,做下这灭门血案的?今日若不从实招来,定叫你血溅当场!’思忖间,那胡甘便已厉声喝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