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郊的一座小屋住着一对母女,这对母女一个月前才搬来,花了笔钱整顿年久失修的屋子,再整理好屋前的空地,两人自个儿种菜养鸡,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
老街坊们对这对母女所知不多,只知她们姓沈,以前沈家男主人是城里有名的教书先生。
沈家母女二人生得清秀白净,个性又都温婉和气,很快就赢得邻居们的欢迎。每当问起她们的事,母女俩都只是笑而不答,渐渐地,人们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
只是难免还是有些三姑六婆,会忍不住私下猜测沈家女儿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娘,您去休息吧!菜园的活儿我来做就好了。”婉荷见娘蹲在田地里干活,急忙出言制止。
“没事,娘只不过拔些杂草,不碍事。”沉母笑着说。“娘的病已经好了,你这孩子,就别穷紧张了。倒是你啊!小心点,多休息,别动了胎气。”
说到肚里的胎儿,婉荷脸上浮现温柔的母性光芒,她下意识地抚摩着凸起的腹部。
“不要紧的。这孩子强壮得很哪!一天到晚在我肚里拳打脚踢,不知道多有力气。”就像孩子的爹一样。
婉荷没说出口,在心底想着,脑中浮现男人的身影,不由得又是甜蜜、又是酸楚地笑了。
沈母看着女儿笑脸盈盈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
婉荷将一切坦诚无讳地告诉了她;身为母亲,她当然心疼女儿多舛的命运,但同时也对女儿的坚强感到骄傲。
“当一个母亲是很辛苦的,尤其你只有一个人”沉母忍不住叹道。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我还有娘啊!等孩子生下来,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好!”沉母摇摇头。
“女人始终需要个丈夫,以前在柳家的那个陈夫子,前几日还来看过你”“娘您别说了。”婉荷打断母亲的话。“陈夫子和我只是朋友。”只可能是朋友。这句话婉荷没有说出口。
沉母欲言又止
没有用的,这孩子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男人,依她的性格,这辈子是不可能改变的。
“唉,你这孩子,就是死心眼”沉母摇头叹息,闷闷地踱回屋里去。
婉荷独自站在菜园里,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微风轻拂,园里几只白蝶儿飞舞着。
她感到平静、祥和,而且满足。
她常常想起叶翚,想起他们短暂但刻骨铭心的一段婚姻,然而当她想起他时,她没有悲伤,只有浓浓的甜蜜。
她轻抚在衣服底下的珠炼,圆润的珍珠躺在她双乳间。她的体温温暖了珠炼,而当她的手按住它时,她可以感觉一颗颗珍珠彷似已嵌进她肌肤里
那是他对她的情意。
他给她的纪念并不只这串珠炼,婉荷满心欢快地抚着自己浑圆的肚子。
她将拥有他的孩子
她感谢上苍对她的眷宠。
不知现在他过得怎样了?
听人说柳家不知为了什幺缘故搬离了扬州,陈夫子没说清楚,吞吞吐吐的似有许多顾忌。是因为和叶府结亲的关系吧?他们搬到京城去和叶翚同住了吧?那幺
成亲后的他是不是终于拥有他渴望已久的幸福?
她想知道,却又不是真的想知道这矛盾、繁复的心思啊!
没什幺好苛求的,她已经够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了。
太阳缓缓落下,夕阳余晖照耀在田园上
婉荷缓缓走回屋去。
忽地,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打破宁静。
她转过身来,一个高大、黑暗的人影背着阳光,骑马朝她而来。会是谁呢?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探望她们母女啊!
她以手遮眼,那人下了马,越来越近,直到她可以看见他的面容。
她的身子一僵。
叶翚的心跳狂乱。
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见到她了。经过了这幺久,他四处察访,疯狂的找寻
终于,她就在他眼前美丽,亭亭而立
他向她奔去。
有一刻他在她眼中见到和他如出一辙的兴奋光采。然后,突然间那光采熄灭了。
她两眼空洞地直视前方,像是看不见他
然后
她居然转身走了!
见鬼了!她竟敢不理他!
叶翚气疯了。
“婉荷!”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臂。
她抬头,望着他。视线从他凌乱的黑发、严厉的眸子,到重新又长回来的杂乱胡子
她轻颤的指尖抚摩他的脸,温柔地眼泪自晶亮的大眸中坠落
“真的是你”她颤声说。“我还以为是幻觉!有好多次我以为你来了,结果只是幻觉”
他怔住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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