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露闪过异色,像是惊诧又像尴尬的表情。
“很惊讶吧!”古怡童幽幽对上杜露的美眸。“陪我来的,不是江百川!”
杜露沉默地坐下。
迸怡童径自喃语。‘他从来不会和我共同出席公开场合,当然,除了结婚典礼不过,那天行完礼后,他还是为了一笔家族生意,让助理送我回新房”顿住语气,纤指玩弄婚戒,仿佛那套在指节的终身承诺,随时可以自她手上脱落。
杜露皱凝眉心,美眸直视她戒上那颗冰冷钻石。它锐利的光芒,不像什幺永恒坚贞的誓言,却像在讽刺一段伪装似的幸福。
“幸福美满不会是我们共有的生活,”古怡童继续说道,音调和美颜一式地漠然。“他是个绝情的男人,凡事利益摆优先,我们的婚姻全是考量双方家族利益的结果”
“江夫人为什幺告诉我这些?”杜露打断她,眼睛低垂,不想看她,原本红润的唇已咬得泛白。
“你可别误解,以为自己是我婚姻生活里的变量。古怡童冷漠的嗓音突然高了起来。“你根本称不上是我和江百川之间的‘婚外情’!”
杜露猛然抬首,微颤的眸光掠过难堪与愤怒。“江夫人,请你放尊重点!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第三者’!"
“你当然不是!”古怡童冲口急言。“如果江百川不是绝情的人,如果我还对他有情意你才能是个‘婚外情、第三者’!你最好别以为我们三人之间,有什幺感情纠葛!江百川是个绝情人!”仿佛有意要杜露认清什幺般,她强调最后一句话,然后,优雅地起身走向落座隔桌的祭先佑,在他的护卫下离开。
迸怡童并不是在屈辱杜露,但她的话缠绕在夜风里,却使杜露感到无比的寒意。她急急站起,掌心摩挲手臂,慌乱地由露台的阶级离开酒会。
叽
煞车声在饭店门口的斜坡道响起,一辆高级轿车差点撞上杜露。
杜露失神地僵凝身子,美颜一片苍白。没一会儿,轿车后座的车门打开,男人下车,挺拔的身躯斜倚车门看着她。
靶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杜露回神抬眸。“想要我吗”思念了两个月的男颜映入眸底,她莫名激动起来。
江百川没开口,伸手拉她入怀,很快地坐回车里。
“直接回住所。”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对象不是杜露,而是传音器里、暗色玻璃前的司机。
杜露自他胸膛仰起美颜,水亮闪烁的双眸定在他脸上。“我能给你什幺利益?”她哑声问道。心里忘不了古怡童说他是何种人。
江百川冷静如昔,没回她话,炯亮黑眸似有思念地紧瞅着她。
杜露很淡、很无奈般地一笑,美眸底开始积蓄泪水。“你是真的想要我吗?出自于感情的想要我吗?”些许晶莹感在眼角泛开,她红唇微启,定定凝视着他。
江百川眼神转沉,不发一语,大掌探进她的小礼服内,握住一只丰盈,掌温如同无声的语言,熨烫她的肌肤。
杜露流下泪,用力地拥住他。“我可是我可是真的爱”言未尽,唇被一股强势的气息封住。
江百川低头,深深吻她,舌尖直窜她喉间,攫取她来不及说出口的爱语。
思念的急切,让他在得知她来台的消息后,放下正签谈的合约,将家族重视的一笔大生意丢下,直接前往举办生态募款酒会的饭店。
“我好想你”像梦喃般,她紧闭双眸,嗓音细弱地在他唇间呢喃。“为什幺回来这幺久,不尽快到巴黎?”皓齿咬一下他的舌尖,泪颜埋入他颈窝。
吹拂颈边的芬芳气息逐渐平缓,江百川托高她的小脸儿,热切地吻开她垂闭泪流的美眸。“别睡,让我好好看看你。”将她抱坐在自己的长腿上。
杜露张眸,卷长如羽的睫毛,轻轻刷过他的唇,玉臂微微挪动,找到两人最契合的位置。
杜露娇喘起来,恍惚的绝美脸蛋儿暗暗沁出欢愉。江百川抑着呼吸,大掌抚着她颊边的泪水。
“我的神思、心灵熟悉你的一切,要你的全部!"他沉言。不管感情,无论肉体,他们都是相连的。
“少总裁”行驶中的车子停了下来,司机的声音由传话器发出。
江百川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致他的住所到了。
“啊’他低低呻吟一声,秀眉轻蹩,十指交缠于他颈后。
他抱着她,径自开车门,迈着不若平日优雅的略急步伐,进人停车场的电梯里。
他几乎是直闯卧房,将她压上床,无法再按捺地卸除彼此的衣物。
“为什幺只有一个枕头?”喘息定后,杜露注意到,双人大床上的水蓝色真丝寝具,少了一颗枕头。
江百川抚着她疲惫的小脸,淡淡答道:“你枕着我的胸膛就行。”紧紧拥着她,唇轻柔地吻着她已合上的美眸。
她恬静地趴在他身上,沉默得连呼吸都难以察觉,像是坠入梦乡了。
“古怡童也枕着你的胸膛吗?”久久,她张眸,抬颜瞅他,轻颤的翘睫沾有晶亮泪珠。“古怡童也是吗?”她再问。不称“你的妻子”以保全自己对他的独占。
江百川沉沉看着她。“我跟她”顿住语气,将杜露压回胸膛,才续道:“除非‘必要’,否则我们不会睡在一起。”略带保留,他并不愿对她谈及古怡童。
“‘必要’?”她轻喃,贴在他腰侧的纤指紧紧抓握成拳。“跟我也是‘必要’吗?”心里的酸涩逐渐转为疼痛,她居然在害怕他的回答。
江百川抱着她,半坐起身,长指托高她圆巧美丽的下巴,侧转她的美颜,对向窗台上,那个罩着透红水晶百合的水蓝特殊器皿,幽幽沉沉地低语:“你认为是什幺‘必要’呢?大掌交叠在她小肮上,灼热的唇轻触她嫩白耳垂。
杜露深深吸了口气,垂闭双眸,小手抓开他的大掌,嗓音微弱颤抖地说:“你是个绝情人。但谁都明白,再怎幺轻蔑、看淡感情,男人仍有‘必要’的肉体欲望该发泄,不是吗?”
江百川额际一抽,猛地扳转她的娇躯,双掌压住她的皓腕,让她躺在柔滑的床被间。“你跟怡童真见过面了?”深折眉心,他的眸光闪了闪。晚间,他正与他人缔结商约,古怡童莫名挂了通电话告诉他,杜露来台,而且她已见过杜露了
杜露不语,别开绝色的容颜,埋进他的枕头里。
“以后,你不须再见她。”他沉声说道。“我们之间与她无关。”
“你这是在保全她的尊严,还是在轻慢我?”杜露转回美颜,哑声低吼,心里是那幺地委屈、困惑到底他俩之间,只是单纯的感官刺激?她只是他的泄欲对象?
“一个绝情人用不着保全她什么!”江百川神思深沉地强调。他与古怡童从来只有疏离,他不会管她、干涉她如何,但他不允许她伤害杜露。
杜露的胸口一阵抽痛,鼻酸地流下泪。“所以,我们之间只有身体的诱惑一见面就上床?!”绝望地瞅他一眼,她挣开他的双掌,自他身下翻离床铺。
她怎能不感到委屈、心寒他承认了自己真如古怡童所言,是个“绝情人”这岂不表示她杜露仅是他生理需求时的一个对象而已,难道这不是在轻慢情感细腻的她吗?
“江百川,”她背对他,异常冷静地叫他的全名,纤足一步一步走向窗台,带泪的美眸凝视那座结合两件水晶艺术品的“水中火百合”幽幽低语。“你在凌迟我的感情、我的心”
她的话让江百川不悦地下床,大步走到她身后,扳过她赤裸娇躯,锐利的眸光几乎将她贯穿。“我以为,我在车里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低头吻住她,灵舌惩罚般地狠狠搅进她唇内,采撷她的芬芳。
杜露倔强地闪躲,粉拳用力捶打他光裸的胸膛,拒绝他的缠吻。江百川像是要吸尽她的气息与灵魂,密实吻着她不放。直到她因缺氧而晕眩地站不住,他才离开她一点,双掌托起她的臀,让她坐在窗台上,身体挤进她修长的双腿间。“我不想重复要你的决心,”他就着她红艳娇喘的唇,强势地哺言。
“如果只是为了获得肉体上的纤解,男人毋须忍受夜晚勃发的疼痛,等待两个月。”
杜露呜咽一声,藕臂环在他颈后,疲惫地靠着他的肩。“只是两个月你知道我承受多少痛苦吗?”包括每早的心
“在乎也好,不在乎也罢,”江百川捧起她泪湿的脸庞,短暂、深切地吻她一记,然后,情欲浓浊的眸光与她相凝。“什幺也别多想,现在只须这幺爱我。”
像窗外的夜色一样,他们的关系悄悄变化了
唯一不变的,是最初悸动的感情,今生,就算再有任何身份羁绊,他依然要她。
伴随者那最后的娇吟尖喊,杜露虚软的身子撞倒了“水中火百合”
灿烂的水晶饰品落了地,火百合掉了瓣,水蓝器皿裂了一线,完美的结合,似乎多了不好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