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在韩弄影到达后没多久也抵达围场,只是不知为何,大军竟然悄静无声,彷佛在等待什么似的,倒是有一个头戴鹿首的士兵,鬼鬼祟祟地躲在树林。
只见那个士兵手中拿着一根像是象牙之类的东西吹了起来,声音低昂,有若动物的鸣声。
不一会儿,草丛发出的声响,接着一只只头上长有两只角的动物跑了出来。韩弄影惊喜极了,正想伸手去触摸那一只只温驯可爱的鹿时,突然,风声咻咻,一枝箭不偏不倚射在离韩弄影身前不远的那头鹿上。
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如此残忍,要射杀温驯又可爱的小鹿呢?才刚想着,又一枝箭对着她飞过来,那箭又快又准,当韩弄影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韩弄影闭起眼睛,等着那椎心刺痛来到,但是没有,那箭并没有射在她身上,倒是她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震了出去,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痛!”
她诧异地翻起身,却发现原本应该威风凛凛坐在马上射猎的慕容浚,不知怎地,竟脸色苍白地躺在她身旁,右手臂上赫然插着一枝箭。
“你没事吧?”慕容?浜逛逛沟匚实溃咳套磐纯嘧碜樱安皇且愎怨栽谧铣焦俚入蘼穑课裁匆低蹬艹隼矗俊?br>
“不要说话,你受伤了,我去叫人来!”韩弄影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天,他竟然为了救自己而受伤,他竟然为她受伤!
“不要,你不要去,不能让纳兰庆看到你,你快走!”他赶忙拉住她。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受伤了,我去找御医来!”
“别管什么御医了。你快从树林离开,别让纳兰庆看到你,知道吗?”
“可是你受伤了”
“这点伤要不了命的,你别忘了,朕是皇帝,除非他们想弑君,否则一定会来找朕的,你快走,这是命令!”
眼看大队人马已经追过来,慕容浚连忙用力将韩弄影推进树丛“等他们离开后,你再回到紫辰宫来找朕,知道吗?”
韩弄影刚藏好没多久,纳兰庆便率领群臣来到,当他看见慕容浚受伤时脸色一变“来人啊!快传御医,皇上受伤了!”
慕容浚受伤的消息马上震动整个紫泉皇城,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齐来报到,而前来慰问的大臣更是络绎不绝,连后宫中的嫔妃也一个个急得不得了,而最着急的,当然非仪妃纳兰卉莫属。
她一接到信息便马上赶到紫辰宫,恰好碰上胡平。
“胡公公,你说,皇上是怎么受伤的?”
胡平摇头,他本就对纳兰卉没有好感,所以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告诉她的;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猜到慕容浚受伤可能和韩弄影有关。
想到此,他不由得后悔起来,当初自己没有坚持把她带离开是错的!
纳兰卉一看不焚火冒三丈,一巴掌甩在胡平脸上。“该死的东西,你是皇上的泫身内侍,怎么会连皇上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
“娘娘请恕罪,小的真的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受伤的!”胡平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好!看样子我不罚你的话,你是不会说真话的,来人啊,给我打!”
“住手!”
一道低喝自纳兰卉身后响起。
纳兰卉猛回头,看见纳兰庆正从紫辰宫走出来。
“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皇上。”纳兰庆挥挥手,示意胡平退下。
“爹,皇上怎么会受伤?他不是和您一起去打猎吗?”
纳兰庆摇头“我也不知道,皇上今天一马当先骑在前头,我们追也追不上,等到追上时,就看到皇上已经受伤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只是一点箭伤,应该不碍事。”
话虽如此,但纳兰卉还是不放心的来到内室。
内室,慕容浚裸着上身接受御医的诊治,一见纳兰卉来到,他脸上明显一愣,继而冷冷地说:“你来做什么?”
“皇上受伤了!”等御医一退下,纳兰卉随即扑进慕容浚怀中啜泣“臣妾好担心,所以就过来瞧瞧。”
“这点小伤死不了的。”他厌恶地推开纳兰卉,瞪着她一身低胸又几近透明的衣衫。
“可是臣妾还是很担心。”纳兰卉故作姿态地抹抹泪“皇上,您是怎么受伤的?”
慕容浚低着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引起怀疑。“朕看见一头很大的母鹿,本想一箭射过去,但又忽然看见这头母鹿已经有了身孕,所以犹豫了一下,没想到反而让后面飞过来的箭给射中。”
纳兰卉点点头,她根本不在乎慕容浚是怎么受伤的,她只在乎他受伤后,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常常到繁英阁来。“皇上,让臣妾留下来照顾您好吗?”
“不必了!朕有小影子服侍就够了,你去休息吧!等朕好些时,会去找你的。”
“可是臣妾没有看到小影子啊,他明知道皇上受伤,竟然没有随侍在侧,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是朕让他出去办事的,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先下去休息吧。”
纳兰卉虽然心有不愿,却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来到紫辰宫外,纳兰庆正等候在门口。
“如何?皇上怎么说?”
纳兰卉摇摇头,将慕容浚的话说了一遍“爹,我觉得皇上的话有问题,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我也不相信他的话。以他的能耐,要躲过那枝节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却受伤了,这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
“爹,我想皇上可能已经有了戒心,所以处处防着我们。”
“哼!他能有什么戒心?就算有戒心又如何?整个大燕国的军政大权都在我手中,小小一个慕容?戏蚋静环旁谘邸h绻娓矣惺裁葱卸一岱狭怂倭砹12碌郏 ?br>
“爹,不可以!我不准您对他采取任何行动!”
“喔?你这么喜欢他?”
“当然,他是我的丈夫,我不喜欢他喜欢谁呢?”
“可是你别忘了,他在后宫还有其他妃子。”
“那些女人根本就是摆好看的,皇上天天来我这儿过夜,哪有时间去找其他女人?”想起慕容浚的俊俏潇洒,以及他的霸道、强悍,时而热情、时而冷酷的作风,纳兰卉不禁春心大动,全身都不自觉燥热了起来。
纳兰庆会意地笑笑“那就好。卉儿,记得替爹看好他,别让他轻举妄动破坏爹的大计划,知道吗?”
纳兰卉笑得如花般灿烂“知道。爹,您走吧,在这儿待太久会惹人起疑的。”
纳兰庆刚想走,纳兰卉又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喊道:“爹,您知道最近皇上很宠一个叫小影子的惬监吗?”
“小影子?”
“对,大概十六七岁,长得秀秀气气,比女孩子还漂亮的小太监。”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古以来多少皇帝不是男宠女宠,宠来宠去的?我想这小影子不过是慕容浚的新宠,你别放在心上。再怎么说,他只是个太监,而你却是高高在上的仪妃娘娘!”
虽然这么说,但纳兰卉还是觉得不放心。
送走父亲,她独自回繁英阁,但已经被撩动的春心又怎么平静得下来呢?于是她悄悄招来秋玟。
“秋玟,去请高统领过来。”
没多久,高泰冲进入繁英阁。直到天色昏暗,华灯初上,高泰冲才带着一脸满足的笑意离开,全然没注意到柱子旁秋玟那张忧心的脸庞。
韩弄影一直等到纳兰庆父女离开后,才偷偷地回到紫辰宫。
一踏入内室,慕容浚那好听的声音立即响起:“你回来了?过来让朕看看。”
韩弄影走过去坐在床边,一对漂亮的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的,小嘴也嘟得半天高。
“又哭了?”他心阚地为她拭去泪水“朕不是说过没事吗?怎么哭得像个泪人儿?”
“我没有哭,那是风沙吹的!”
他莞尔一笑,勉强接受她的说辞,继而又拉下脸。“告诉朕,你为什么到围场去?你不知道那很危险吗?”
韩弄影只是摇头,小手轻轻抚着慕容浚受伤的右臂“疼不疼?”
“不疼!但是这疼。”他别有寓意地指着自己的心窝。
小丫头一听他说心阚,也没会意过来他在说什么,只是伸手揉揉他赤裸健壮的胸膛“还疼吗?”
慕容浚忍不住呻吟一声,现在他可不只心阚、伤口疼,全身上下都在疼,而胯下的欲望更迅速膨胀起来。
一把揪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带,慕容浚哑声低诉着:“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懂?”他决定不再伪装,坦然面对她。
“你说心口疼啊!所以人家就替你揉揉,既然你不高兴,那我走好了。”
“不准走!除了这儿,你哪都不能去!”蛮横地托起她的小脸,慕容浚不由分说便堵住她的嘴,让她甚么话都说不出来。
韩弄影低叹口气,雪白的玉臂主动环住他,同时轻轻张开嘴,接受着他的惩罚与宠爱,让他的味道、他的热情,又一次深深印在唇上及脑海中。
久久,慕容浚心满意足地放开她“你好甜,朕永远都要不够你!”
低下头,他重新品尝她的沭美,以没有受伤的手探入她衣襟内,温柔地擒住那柔嫩丰润的双峰,并以手指纯熟地逗弄着。
韩弄影让这突如其来的发展给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女人?
她慌乱地推开慕容浚“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抬起饱含欲望的黑眸,慕容浚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从第一眼看你开始,朕就知道你是个女人!而且胡平早就将你的一切都告诉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