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夙君笙刚下朝回来,才走进书房,便见夜七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脚下不停地走向书案,边道:“可是知道那人的身份?”
“是,”夜七冷声回道,继而将昨日夜里后来所发生的事一并告知了夙君笙。
听完后,夙君笙不禁挑了挑眉,书写的手停了下来,看着夜七,有些不可思议地道:“竟然是他?”
“是的殿下,这是属下和夜六亲眼所见。”夜七边回道一边看着夙君笙,等着他下令。
“呵,”夙君笙冷笑一声,在纸上写了些东西,然后交给夜七,才道:“将这个带给花凌冶,此事由他来查。”
“属下遵命。”话落,人已经没了踪影。
夙君笙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内,原本微皱的眉头却突然松开,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倒是没想到竟会是他,有意思。
“殿下,”夙君笙正想着,门外便传来了顾淼然的声音,于是放下手中的笔,向门口走去,开了门就见她正端着一个花瓷小盅,忙伸手接了过去,边道:“你怎的来了,刚还忙着准备早膳,怎么不去歇息?来,快进来。”说着便用另一只手拉着人的手,向屋内走去。
自昨夜夙君笙再次坦白心意后,对于他熟稔的动作,顾淼然也不再有芥蒂,随着他进了屋,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随后皱了皱眉,问道:“殿下,可是七哥来过?”
夙君笙将小盅放在桌上,一转身就听她如此问道,不禁哑然一笑,紧接着便伸手拉了人坐下,道:“你啊,这你都能知道,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呢。”
闻言,顾淼然也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一边伸手揭开小盅的盖儿递到夙君笙面前,一边说道:“殿下可是忘了,作为影卫,自然是熟悉彼此的气息,照此来看,七哥该刚走不久才是。”
夙君笙接过一看,原来是色泽鲜亮的金丝燕窝,在顾淼然眼神的示意下尝了一口,才道:“嗯,夜七的确来过,带了消息后,我便让他走了。”
一听有消息,顾淼然就不禁一阵微喜,“可是关于那黑衣男子的?”
夙君笙点了点头,柔着眸光说道:“是,又不是。”闻言,顾淼然略为疑惑地看着他。
见状,夙君笙笑了笑,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夜七适才的话对着顾淼然又说了一遍。
顾淼然听完后,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就连夙君笙都不知道的事,她更是不知,对于那人为什么要如此更是不解,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等着花凌冶的消息了。
御书房。
“孙言福,你给朕说说看,在你心里,大皇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思文帝批着批着奏折便突然停了下来,头也不转地对一边的孙言福问道。
闻言,孙言福心头一震,但不愧是宫中多年的老人,很快就恢复如常,微微上前一步,躬身回道:“皇上您英明神武,几个皇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出类拔萃,大皇子又是皇上和先皇后的嫡长子,那自然更是国士无双龙跃凤鸣之人,依老奴看啊,大皇子可是如皇上您当初一般傲人啊。”
听完后,思文帝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狼毫,端起桌上的茶杯,道:“朕要听实话。”
孙言福微微一惊,随即便反应过来,上前替思文帝捏着肩,一边说着:“皇上,老奴说的句句属实。”
闻言,思文帝轻笑一声,放下茶杯后,整个人放松地靠在龙椅上,略带疲惫地闭上双眼,掩去平日里双目中的凌厉,揉了揉额角,似是无奈地说道:“算了,即便是让你说,你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孙言福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就差伸手抹去额角的细汗,“皇上恕罪。”
思文帝不再言语,只闭着眼睛,不知作何想,孙言福也闭上了嘴巴,安静地为他捏肩。
“皇上,淑妃娘娘派人来了。”思文帝心里正想着事,就听外面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
闻言思文帝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似是自言自语不满道:“她的人来做什么?”
孙言福在思文帝身边待了几十年,一听他的语气便知道他有些不悦,自上次在御花园发生的事后,皇上可一次都没去过淑粹宫,淑妃又被太后禁足,自然是来不得,只得派人来了,“皇上,您这两天都未曾再去淑粹宫,想来是淑妃娘娘想您了,才会让人过来,您看,是要过去瞧瞧还是……”
因为上次的事,思文帝就已经对淑妃有了芥蒂,如今听人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悦,冷哼一声,道:“朕要去哪里,岂能是她能管得着的,仅仅是两日便是这般情况,看来当真是朕将她宠坏了,你出去说一声,朕没空。”说完便重新拿起朱笔批改起奏折来。
孙言福暗自勾起一抹淡笑,便行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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