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再怎么真实,毕竟也只是梦境。但假如梦境与现实开始交叉,就会让人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我把那根羽毛放在身边,带去了办公室。因为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情,所以手头的工作根本没有心思去完成。就连我晚上在家做饭的时候,都想得出了神,一不小心就把手给弄破了。我胡乱包扎了几下,虽然是一个大口子,却感觉不到多大的疼痛,于是也就没有闲心去管它。这几天晚上,我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个红衣服的怪女人,但那根血红色的羽毛,却始终提醒着我曾答应过的那个奇怪的约定。
“吴主编?吴主编?”面前的小王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使我从沉思中缓过神来。
“上次开会决定的文件我放您桌子上了,您签一下字,我过会儿来拿。”她笑吟吟地对我说,眼神落到了我左手的伤口上,夸张地皱了皱眉头:“主编,您这手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带您去看医生?”
我看了看昨晚拿餐巾纸包得乱糟糟的手,由于没有护理好,现在有一些往外渗血。
“没关系,小伤口。”我顺手又抽出一张餐巾纸,捂住了渗血的地方。小王的夸张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她真正关心的应该不是我的手。我回绝她后,她撇了撇嘴走出了办公室。
我望着桌子上的文件,是关于栏目细化规则的。由于前阵子异闻录反响异常的好,版面被扩增了,上头要求栏目要进行细化分类,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异闻录的分类安排,和各个细化栏目的负责人。无精打采地签完字后,我趴在桌子上审阅着新一期的投稿,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吴主编,签好了吗?”没多久,小王又回到了我的办公室。我点了点头,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递给她。
大概停顿了有五秒钟,小王依旧直直地站在我面前,并没有接过我手里的文件。她笑吟吟地看着我,似乎依旧等着我的回应。
我看她没反应,抬起头抖了抖拿着文件的手,意思是就在这里,你过来接一下。
“吴主编,文件呢?”她的表情虽然仍旧是微笑着的,但明显感觉得出有些疑问。
“就在这里啊,你过来拿一下。”我拿着文件的手往前伸了一点,她仍旧没有过来接。我顿时有一些不耐烦,抖动之余触碰到了手上的伤口,文件一下子散落在了地上。
小王见状,立马伏下身子一张一张慌乱地捡起来,我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赶紧起身帮忙。
“对不起,我刚刚就想让你过来拿的,一不小心没有拿稳。”
“吴主编,你快坐下吧,你的手又流血了。”我低头看着手中拿着的文件,已经染上了我的血迹。她整理了一下掉落在地上的纸张,许多页都被我的血沾染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把手里的最后一张递给她。
她又一次像什么都看不见似的,忽略了我手中的纸,低头仍在寻找着。
“算了,还有一张找不到了。我重新去打印一份吧。”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有些气愤。
我呆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心想这丫头今天怎么眼神儿不大好。一边想着,我一边伸手摸着早上匆匆忙忙塞在口袋里的创口贴,准备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却不想又摸出了那片红色的羽毛。
鲜红欲滴的羽毛,在光线的照射下竟有些透明。对啊,那个红衣女人跟我说过,只要我带着这个羽毛,用左手去拿东西,其他人是看不见的。刚刚发生的事情,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我的心跳一下子加速了不少,竟然有些想去文物修复中心拿走那尊塑像的冲动了。
我定了定神,打开电脑开始查找关于那个女人的资料。有一个词条非常接近,就是姑获鸟。
姑获鸟是中国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妖怪,由死去产妇的执念所化,抱着小孩在长夜里行走,小孩啼哭的声音就化成了姑获鸟的叫声。她们专门偷走别人的小孩,能够吸取人的魂魄。披上羽毛,她们就会化作鸟;脱下羽毛,就是一个女人。除了面目极其丑陋和性格凶暴不符合我看到的之外,其他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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