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缺口的话,修补起来不太简单啊。”赵教授放下手中的塑像,抬了抬眼镜。缺口具体的位子,是在不动明王的衣襟上,看上去像是缺了一个角,虽然不大却能看得出来。赵教授的眼光依然停留在塑像上,似乎仍感觉有什么不妥。
众人不语。检查完所有东西后,大家走出了东大楼。nick和叶佳禾一起去了他们公司,我想现在回办公室去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难得上班时间有空,还是在n大学多呆一会儿吧。
听说我是异闻录主编之后,赵教授似乎对我的栏目特别感兴趣,主动邀请我去他们教工餐厅吃饭。n大教工餐厅有好几个,我们去的那一个就在距离东大楼不远处,旁边还有一个展览中心,放着本校美术院学生们的作品。吃完饭,我和赵教授两个人就去展览中心散散步,聊聊文物的事情。
赵教授看上去六十上下,带着一副眼镜,精神很好,人也和蔼。他不仅是研究所的研究员,也是n大多门课程的老师,更是在任教之前,参与过国家文物发掘与勘探工作,还是研究古代神秘文化的学者,是一个身兼多职并且有着丰富阅历的老人。对异闻录的兴趣,也是源于这个。
“赵教授,在你如此丰富多彩的职业生涯中,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情?”我问。
听我这么一说,他顿时来了兴趣:“吴主编,你这么一问,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样的事情,我确实有碰到过,其中有一件,还是关于我的一个同事的。”
我渐渐放慢了脚步,开始听他讲下面的故事。
赵教授刚工作没几年,接到过一个任务。具体的地点他不愿意透露,只说那是一个丘陵地带,有许多矮山。当地村庄人口不多,大概二三十户,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有一次,一个农民在自家田地里面埋葬牲畜的时候,挖出了许多古代衣服碎片一样的东西。接到任务的赵教授一行人便赶到了现场,准备进行勘探发掘。
经过察看,那确实是一个古代的小型墓葬,规制很特别,不像是后人给先人准备的墓葬,更像是某种崇拜文化的遗迹。墓坑一共有四个,排列呈十字形。十字的中心就是安放墓主人的地方,左右两个坑放着一些随葬品,前后两个坑都空着,看上去像是匆匆挖下的,还没来得及放东西进去。说是随葬品,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一些衣物和碗瓶等生活用品,而且这些东西有些都已经腐烂破碎,失去了考古价值。唯一有价值的几样东西,就是墓主人身边随葬的一个铜制坛子和随葬坑里的十二件铜制人形雕件。
赵教授这一行人为了方便都住在当地村民家中,吃住都在一起。他们夜以继日地赶工,没几天便把东西都清理干净了。最后一日,大家结束完手头的工作之后,临时决定开个庆功会,就向村民们买了酒菜,在附近小溪边升起篝火边喝酒边唱歌跳舞,一闹就闹到了半夜。
他们小组一共有六个人,带头的组长和五个组员,四男两女。庆功会结束后,大家都回各自住的村民家睡觉了,组长为了确保任务在最后一刻圆满完成,睡前清点了文物的数量,准备第二天的运输。
这不清点不要紧,一清点就清点出了问题。原本放的好好的十二件人形雕件,居然少了一个。组长当时就紧张了起来,这文物虽然没有运走,但数量是提前上报上去的,如今少了一个,该如何是好啊。
于是,组长趁天还没亮,就挨个把组员们都叫醒,看看是不是内部人员出了问题。三个大男人都睡在同一户里,叫起一个其他几个都醒了。组长接着就去稍远些的一家把住在那里的女孩儿喊起来。结果还没等组长走到那户人家门前,一个衣衫不整满脸惊恐的女孩就朝他奔过来。
那女孩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着对组长说,组里另一个名叫秋霞的女孩一直没有回来,她原本准备先睡的,但是越想越害怕,决定还是先跟组长报告,没想到正巧在路上碰到了他。
这下情况就更加严峻了,文物丢失了一件,组员还少了一个,更是有人说是不是秋霞拿着文物悄悄溜走了。不过组长极力否认这种情况,因为秋霞跟他们一样,经历过好几次挖掘任务,表现都十分优秀,这次挖掘出来的东西跟以前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的。况且秋霞的父母都是考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教出这么一个会偷东西的女儿。
此时已经夜深了,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月亮,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组长命令两个男组员跟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