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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只脚掌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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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故事是用泪水浸泡出来的,因而很湿很长也很苦,本不愿意再在自己流血的伤口上撒盐,更不愿意说出来让大家伤心!可是当我独自舔净自己的伤口后才发现生活已经将我推上了绝地,为了能够有一日三餐,我不得不忍痛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大家,企盼得到您的援手,使我能够苟延残喘下去。

    我叫雷德聚,1967年5月出生于南阳市卧龙区蒲山镇周后王村,现年39岁。

    1984年,品学兼优的我还在南阳市一中上高二,因一次小病被医院误诊误治,120天的住院治疗,使我不幸从骑着车子进医院大门的健壮青年变成了一个被担架抬出病房的残疾废人。

    在某大医院治疗期间,我先后忍痛做过多次的抽血、拍片、骨髓穿刺化验等令人难以忍受的诊断。但是医院一直没有给出正确的诊断,同时按骨结核的治疗又掩盖了病情,导致病情不断恶化,延误了治疗时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最终因为无力支付昂贵的住院费而不得不被抬着出了医院的大门。

    双腿病残、卧床不起、求学不能、生活不能自理的我像鸟儿折断了翅膀,如船儿失去了双桨,没有了前进的动力,失去了飞翔的希望。正在心灰意冷之时,为我的病残忧愁过度的母亲又遭脑溢血的侵袭不幸去世。接二连三的致命打击将我推入了痛苦的万丈深渊。整日以泪洗面,痛恨苍天无眼,诅咒命运的不公,一心只想以死解脱,可悲的是,我连自己结束自己生命的能力都没有。

    冥思苦想了好几日,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绝食,以断绝进食来结束自己残疾的躯体,从此摆脱一切痛苦的束缚,化作一缕青烟追寻慈母而去。本以为用这个方法可以平静地诀别人生的我,在七天水米未进后,被年迈的父亲滚滚而下的泪水和亲戚朋友们的苦苦劝慰拨动了一丝心弦,望着病榻前一张张痛哭流泪的脸,我深深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为是在往亲人淌血的伤口上撒盐啊!于是,为了不让刚刚痛失老伴的父亲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折磨,为了让昼夜守护病榻前的亲友们不心悬一念,我咬牙开始了求生的历程。

    从痛苦的阴影里走出来以后,为了生活我翻药书,查资料,用单方和民间验方自己给自己治疗,用银针在自身寻找穴位进行诊治,还用左右手交替在双侧三角肌和臀部自己给自己打针输水,治疗之余还咬牙坚持锻炼。想不到不懈的探索和追求不但减轻了自身的病痛,同时还能给上门讨要偏方的村民们一些帮助,医治一些头痛脑热的小毛病。

    在架双拐用唯一能挨地的半只脚掌支撑全身勉强能挪动时,为了糊口我筹资在家中开办了个小代销点,年近七旬的父亲帮我进货,我则忍着剧痛架着双拐用半只能勉强着地的左脚掌支撑残躯,坚持在特制的高椅子上半立半坐着营业。因全身关节僵死,只有双手关节灵活,低座又不能坐,一天下来,我的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受,血液的回流不畅,又使我的双脚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两个腋窝和与椅子面接触的臀部也被坚硬的双拐和椅面磨红、磨肿、磨破、磨烂,炎夏经汗水一渍,就钻心地疼痛。

    在和病魔作坚决斗争的那些苦难的岁月里,肉体上的疼痛还可以咬牙强忍,可是精神上的空虚却让我无法承受。从小就喜欢看书的我就千方百计地托邻居和亲友给找来各种书籍,甚至还厚着脸皮用代销店的废纸箱和上门收废品的小贩交换他们收到的报纸杂志,在营业之余我终于有了寄托空虚的事情,那就是孜孜不倦地看书。代销点的微薄收入也能勉强维持父子俩的温饱生活。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几年,厄运又一次降临,2002年,年迈的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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