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说好的谈恋爱可不比上一次的空头支票,对方茜羿来说,日子突然间就像是裹了一层安似的,甜蜜又美好得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再独独对她板着脸不说话,卓然又变成了她第一天见到时的卓然,斯文、儒雅、体贴又风趣,而且对她好得不得了;陪着她、顺着她、宠着她,让她打从心里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娃娃,该你了,做什么傻呼呼地笑着?”看着她又一脸神游太虚的呆愣表情,卓然失笑地提醒她一声,他可是已经走好棋步又等了好一会儿了。
他的叫唤让她回过神,但等她一把注意力放回棋盘上后…“嗄?又将军啦?”她大叫一声,无法接受再度输棋,而且是迅速、确实,让她输得毫无招架能力的落败命运
“是啊,一不小心,就又将军了。”卓然皱着眉,像是不解于他怎么这么容易就赢了。
她的脸垮了下来,一把弄散棋盘上的棋子?档亟苦粒骸鞍パ剑颐遣灰嫦笃辶恕!?br>
“那你想玩什么?”卓然顺着她,想着其他的游戏。“西洋棋刚刚玩过,五子棋昨天玩过,之前也玩过了跳棋…”
他每举一样,她的脸就多皱一分,因为每一项她都输得极惨,让她的面子尽扫落地,真的是颜面尽失。
就连她刚刚提议玩的象棋也是,原先她是想说他长期住在国外,对这个比较不在行,没想到她还是输了,一连三场,场场让她输得落花流水,往往在她晃神之后没多久,就发现被将军的命运。
“算了,我们不要玩棋了啦,每次都是我输。”她彻底投降,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不下棋的话,那你想出去看电影吗?还是想在家看片子?”他提议,而且提的净是静态的活动,因为太清楚她的体力状况,也心知肚明她贪懒的个性对动态的活动较不感兴趣。
她没回答,想到其他的事,而且显得有些担心。“阿卓,你每天这样陪着我真的可以吗?公司的事可以这样放着不管?”
“我怎么会放着公司的事不管?”她的担心让他失笑。
“只是公司的事大多上了轨道,现在我就算不去也没关系,况且现在通讯发达,若真有需要我处理的事,我一样可以在家里用电脑处理。”
如今的日子就像是回到她之前“上班”的时候,只是他耗在书房里办公的时间大幅度的减短,通常花个一、两个小时之后,其他的时间都拿来陪她。
“是这样的吗?那…”偏着头,她想着可以两个人一起玩,但又不用太耗费她体力的活动。
他收着象棋。等着她慢慢想。
“我想到了,我们来聊天好不好?”她灵机一动,兴冲冲地提议。
“聊天?要聊什么?”从来没从事过这么不事生产,又不符合经济效益的事,他显得有几分犹豫,不知要从哪儿聊起。
“就随便聊啊!”她觉得这是再容易也不过的事。
“何谓随便?”他想先厘清随便的定义。
“所谓的随便就是随便嘛,我们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这就叫随便。”她不懂这有什么好一再发问的。
“好吧,那你说你想『随便』聊什么?”他投降。
“我们来聊小时候的事好不好?我常听老爸老妈说我们两个其实从小就认识,还说我们在小的时候感情就很好;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跟我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好不好?”她提醒,兴致异常地高昂。
“小时候的事?”他没料到她会对那些陈年往事有兴趣。
“”对啊对啊,就是小时候的事,我小时候是怎么样的人阿?有没有涸粕爱?“她兴高彩烈地问着,让人不忍拂逆她的意思。
“可爱,你小时候好可爱,白白净净的,跟现在的样子差不多。”他当然不想扫她的兴,所以很配合地说着。
虽然,他说的确实也是真话,但事实上,看她那期待夸赞的模样,就算地小时候长得像酷斯拉一样的丑,他也会说可爱。
“真的吗?跟现在差不多,那你也觉得我现在涸粕爱步?”她好兴奋,想了半天就是希望他说这一句。
也不晓得为什么,虽然外貌上的赞美她打小就听人说过无数遍,但她就是特别喜欢听由他口中说出来的赞美。
这涸粕能是一种变相的自我安慰,因为老实说,她觉得像他这种的男人真的可以说是太完美了,虽然现在两人在谈恋爱了,但她的心里总是有一份不踏实的感觉,常常会有一种配不上他的感觉,所以才会潜意识想从他嘴里听些好听话,来求得她心中的一个平衡。
“怎么那么高兴啊?”卓然不明白她微妙的心理,看着她分外开心的模样,只觉得有点奇怪。
“没有啊!”她笑笑,装傻,还不忘催促道:“还有呢?你还记得我什么?”
“当然有了,你很黏人,又懒,而且还傻呼呼的…”
“哪有那么惨!”她大叫。
“不会啊,那样涸粕爱,你常常绕着我打转,眼前又跟后的,然后懒得走,要我抱,结果走向我的时候就自己跌倒,涸粕爱的。”他想起她儿时的稚趣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哪叫可爱?你把人家说得那么蠢,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可爱在哪里?”她的睑垮了下来。
“是吗?我觉得涸粕爱啊!”他不懂她在想什么,但觉得她连现在气嘟嘟的样子也涸粕爱。
她想说点抗议的话,但敲门声在这时响起,让她失去了机会。
“赵伯,有什么事吗?”卓然问,因为看见赵伯进了书房后那一脸的欲言又止。
赵伯清了清喉咙,很不自然地开口:“少爷,外头有客人来访。”
“谁?”赵伯的反应太过怪异,卓然不得不进一步问。
“是…是舅老爷。”赵伯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照实说了,而且一边还特别地注意着卓然的反应。
“阿卓?”方茜羿也看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没事。”他先向她笑笑,这才对赵伯吩咐道:“让他在客厅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
曹景德端坐于客厅的沙发中,越想起忿怒,一张老脸也越来越难看。
而卓然就是在他整个人气到快爆炸前才施施然出现。
“哼!终于肯出来了。”曹景德怒视着他。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管我出不出来?“卓然好整以咽地反问。
一口气险些梗在心口过不去,但曹景德的这些年并不是白活的,他忍下了这口气,硬是端出一派长者的威仪。
“你最近做了什么事,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曹景德骂道。他不敢相信,卓然这个小子竟然会这样对他,在将他逐出卓越建设后,竟然还使计让他参与一场投资案,害得将钱尽数砸进的他险些赔光了家产。
“我做了什么”卓然觉得好笑。“我怎么从来都不记得,曾拿枪逼着你去投资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能够获利的假风声是你让人放出来的。”曾景德忿恨地指捏着。如果不是听了那些惊人的获利数字,他又怎么会把钱全砸了进去呢?
“是吗?真的是我吗?”卓然像是陷入沉思,然后击掌,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之前跟朋友说着好玩,想看看台湾贪心的人有多少,所以就放了一点风声出去,但怎么会呢?基本上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脑拼穿这个骗局,怎么会有人上当呢?甚至还拿钱出来…唔,可能真的是太贪心了,所以连脑子都糊涂了,才会真的拿钱出来投资。”
已经不能算是言下之意了,卓然是明明白白地在说他的贪心。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老脸上挂不住,曹景德大怒。“你有把我这个舅舅放在眼里吗?”
“舅舅?”卓然极不客气地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又虽然仍是一到英国贵族的优雅模样,但那嘲弄的、看不起的意味相当浓厚。
“你…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态度?姐姐她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小孩来?”曹景德气得口不择言。
卓然一僵,因为母亲的被提起。
见他的沉默,曹景德更是不肯放过地乘胜追击。“我真替我姐姐感到不值,生出你这样的孩子,不但把她害死。克死自己的爸爸,现在连我这个舅舅都不放过,我们到底是倒了什么榻,得跟你这种不祥的人做亲戚,我真恨不得从来都不认识你!”
当曹景德说完最后一句,一根特大号的橡胶狗骨头飞了出来,而且笔直地打中他的头。
“谁?”抚着头,曹景德气得破口大骂。
“你这个没水准的老头,我不难你说阿阜的坏话!”气得直发抖的方前奔走了出来
她知道她这样做不茜承认自己偷听,但她不在乎了。
哼!偷听又如何呢?该说幸好她有来偷听,不然她的阿卓就要这样白白受委屈了?
“娃娃?”看着她的出场,卓然也有几分意外,他刚刚明明交代她在书房等的。另外,他也真没想到,她会把上回肯得基遗留在他书房里的狗骨头拿来丢人。
“阿卓,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的。”方茜羿豪气干云地对卓然保证着
“你这个没教养的女孩是哪里冒出来的鬼?竟然这样丢我?”曹景德怒极。
“没教养?”方茜羿哼了一声,很不屑地开口。“喂,这位阿伯,请你搞清楚,就算我再没教养,也比你这个变态的老头好一千万倍。还有,我肯用肯得基的狗骨头丢你,已经算是你的造化、涸拼得起你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我这个人很谦虚的。”她平常的时候确实是懒,但并不代表她好欺负,必要时,她的嘴巴也是可以很毒的。
曹景德气到了极点,不怒反笑。“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最近倒追卓然的那个不要脸的女孩,果然是绝配,一个不祥,一个无耻。”
“你嘴巴放乾净一点,什么不祥又无耻的。”方茜羿险些没跳了起来,而且开始后悔,她平常实在该多买几根像胶狗骨头给肯得基磨牙的,要不然不止刚刚从书房顺手拿出的那根假骨头,这时候她就能再多丢他几根──决定了,从今天起,她要多买几根假骨头放在卓然家备用,以应今日这种个时之需。
“娃娃,你别理会他。”卓然不愿看她受气,要她先离开。
“听话,去书房等我,这里的事我会处理。”
“不行!”她马上拒绝。“你有事,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不闻不问?还有,现在不光是你的事了,这个老头污辱到我,那已经是我的事,我要自己解决。“不等卓然反应过来,她转身又前曹景德开火。“臭老头,你不要自己落伍就当所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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