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迷迷糊糊中,凤秋官唯一的感觉就是那么一个字痛!那种痛的程度,就像是让拖着货物的大象,连像带车地给辗过十回一样,四肢百骸兼五脏六腑皆疼痛不已。不过幸好,慢慢地,在那极度疼痛的感觉之中,有一服阴柔的内力缓缓灌注于他的全身,让他周身的疼痛感减轻了一些,整个人也觉得没那么难受。
凤秋官微地张开眼。他怀疑自己已经死了,被仙人带往了天界,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看见这种幻象他的君君竟然一丝不挂地盘腿坐在他的面前!
而且不止是她,即使没低头确认他也能感觉得到,就连他自己也是赤身裸体的,像条鱼般地光溜溜。
甭男寡女,赤身裸体呵!原来死了之后的世界是这以的美好,只是该死!
一定要这么痛吗?
真的很痛,但这会儿他连龇牙咧嘴喊疼的力气都没,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有她的光裸为伴,能有如此美景观赏,就算是再死一回,他也愿意。
深深觉得那雪白的胴体在召唤他,凤秋官微微牵动了下毫无血色的唇,像是在笑,尔后尝试着抬起手来碰碰那滑嫩雪肤;要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再一次品尝那雪峰上的粉嫩果实“别乱动!”斥喝声响起,在他能有所动作前。
听着熟悉的斥喝,凤秋官的神智稍稍地清醒一些,但还是不够清醒!
不能碰吗?
唉,真是可惜!但不错了,幻觉没有消失,是他的君君,还是他迷人绝艳的君君,而且依然一丝不挂,那惑人的雪白滑嫩,细细的小蛮腰,盈盈一握的浑圆,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切,在在都让他想起她醉酒后,两人的一夜缠绵嘻嘻!死了之后真好,虽然痛,虽然不能碰,但至少在视觉效果上实在是再美妙也不过“凤秋官,把你脑子里所有的邪淫念头都给我去掉,专心!”咬着牙,君海棠极力克制才没一巴掌朝他的脸上打去。光看他那表情,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再一次的斥喝声又唤回凤秋官不少清醒度,这一回,他总算认清了他没死的事实,而且也开始了解到,眼前的画面并非出于幻觉,不管是他身上的痛觉还是她诱人的赤裸,都是真实的。
“君君”他唤她,吃力且虚弱地用气音轻唤着。
“别说话!”她恼怒地要求他的配合。
他很合作,不再开口,但那一双眼“闭上你的眼睛,不要妨碍我疗伤的工作。”她口气凶恶地命令着。
不凶不行,他那种疑疑的凝望简直就是要命;虽然没有动口也没有动手,但光光只是注视,就已严重地扰乱了她,让她的气息开始不稳,她可绝不想因为这样面是乱了心神,让两个人的武功因此被废掉,成为两个废人。何况,她更不想让他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力。
所以,凶一点是绝对必要的!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还是不听,那她会考虑点他的昏穴,就是要他别干扰整个疗伤的过程。
幸好,虽然伤重,虽然贪恋观赏她的美好曲线,但凤秋官更明白问题的严重性,是以心中觉得可惜,但也只好配合地闭上眼,让她专心运气,为他调理体内瘀伤郁气,甚至是移了位、快纠结在一块儿的五脏六腑。
但过不了多久,像是想到了什么,凤秋官又吃力地张开眼,想阻止她运气为他疗伤,只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连抬个手都成问题,根本就没力气阻止她。
不过即使他没做什么,光是知道他的意图,君海棠就火大。
料定了会分心,她干脆收功,准备好好地跟他把话说清楚,省得她一会儿气到岔气,害得两个人都走火入魔。
“你做什么?”收了功,她直接骂。真是气极了他的不知好歹,都只剩下一口气了,竟还想跟她逞强,不要她帮他疗伤!
只是他没有回答,少了她的支撑后,他的身子便软软地倒向她的胸前,而她直觉地要推开他,是在最后一刻,她警觉到他是重伤在身的人,可能会因为她这一推而摔个头破血流,这才收了,勉强忍受地让他靠在她的胸前。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要我救你?”她很是努力了,才让自己漠视他吹指在她锁骨上的温热气息。
“别浪费力气。”贴着她的软玉温香,他气若游丝,但还能勉强开口。
“你才别浪费力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怎么样?”她骂,有些哽咽,只要一想到他可能因为这一掌而死,她的心就疼痛不已。
“留下你的力气,救救怀袖。”他知道,虽然她们两姐妹聚少离多,但在她的心中,她还是很疼这个妹妹,而如果怀袖真因为这次的事件而有个三长两短,她定会比任何人都感到内疚且自责一辈子。为了不让她后悔一生,所以他要她先去救怀袖。
“放心,怀袖会没事的。”她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的感觉却是难受。说不上那种感觉,知道他竟然看重她的妹妹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一种酸酸涩涩的情绪在她的心里发酵,她只觉得难过,之前她早就怀疑他对她妹妹君怀袖有好感了。
“快快去,我不想你后悔也不要你忧愁”他困难地说道。
极神奇的,前一刻不苦涩得要命的心情,在知道他是因为她才会担心怀袖的安危后,又整个活了起来。她也说不出其中的道理,反正就是觉得甜孜孜的,像是收到一份极珍贵的礼物般。
“没事的,出事不久后,我妹夫他刚好回来了,他已赶去救怀袖,她会没事的。”
她把最新的状况告知于他。
幸好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离开前去办事的阙傲阳回来了,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她一方面极想去救怀袖,但那时的他已经只剩一口气,像是快要死掉了般,让她没办法丢下他一个人就这样走开;可另一方面,要她选择先救他的话呢,那她会错失救怀袖的第一时间,再者,若她妄动真气救他,在救了他之后她将元气大伤,也没力气去救怀袖。
就在这种两难的时候,阙傲阳出现了,而一得知所有的经过后,阙傲阳没有想像中来得震怒或紧张,虽然还是有紧张的成分在,但君海棠总觉得他脸上的表情还比较像是同情抓走怀袖的人一般。
她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阙傲阳跟她极快地达成了共识,各自分配了工作:由她来救奄奄一息的凤秋官,而阙傲阳自己前往救他的妻子。
也就是这样,她这时候才能安心地在这边运用她的真气来救治他,当然,如果他没有那么多问题的话,她相信为他运功疗伤的速度会快上许多。
“总之,就是这样了,幸好阙傲阳刚好回来了,所以怀袖的安危不用我们操心。”
她重申,要他别想太多。
“那就好。”听她说完大概,凤秋官?鄣卦俅伪丈涎郏残暮螅加行那榧橙砩洗吹挠南恪?br>
啊!真是人间天堂啊!
不知道他脑子里的下游思想,她扶正软趴趴的他,再次运气于掌,将真气灌注于内伤过重的他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凤秋官那一度清醒的神智又开始变得模模糊糊了,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除了汗水外,一丝丝的血丝也缓缓从凤秋官的周身穴点慢慢渗出。
直到最后一刻,凤秋官只觉喉头一甜,噗一声地又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因为那力道而软软地倒在她身上,再次失去了意识。
“阿凤?阿凤?”她焦急,也顾不得让他吐得一身血,连忙就伸手去探了下他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她松了口气,试图扶好他,让他躺好,但在她有所行动前,他的一双手臂已环上了她的纤腰。
弛张口,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骂他,但还没开口,便发现他其实是失去意识的。
“真是的,都这样了,还想吃我的豆腐。”她嘀咕着,想掰开他的手,让他躺回床上。
但就连昏迷中也要跟她作对的,他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识般地紧紧环着她的腰不放,而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力道还不小,让为他运功疗伤后元气大伤的她一时半刻内无力挣脱,只怕得先让她休息一下,喘口气后才能有力气松开他的钳制。
可现在问题出来了。
因为他的环抱,使得两人胸前光裸的肌肤紧贴着彼此的,这样的情况本来就暧昧了,再加上如果她想挣脱他的环抱,只要稍稍这么一动,他的胸膛便会滑过她胸前敏感的前端,带来一阵生理上的刺激,害得她更是胀红了一张玉颜,对眼前这尴尬的局面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真要命,现在她该怎么办?
看着怀袖轻轻松松地解决所有的人,莫纤纤的眼睛几乎要惊讶得暴凸出来了。
“喏!喏!我没骗你吧,这些人根本就不足为惧。”怀袖笑咪咪的,极高兴能有机会让她使用她特制的迷香弹。
“但是”莫纤纤完全找不到话说,而且她突然想到怀袖的叮咛,说要一会儿后才能呼吸、说话,以免不小心吸到迷香的气味而昏迷,所以她赶紧住了口,执帕的手不止捂着鼻子,这会儿连嘴巴也紧紧捂住,不敢再说下去。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像具死尸般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朱临安,她到现在还很难相信,这真的是不久前还一脸色相想轻薄她们俩的朱临安吗?
不止是朱临安,就连一些听到异声而前来的侍卫家丁,只要闻到迷香的人,皆一个个如木偶失去操纵般地直直倒下,弄得一地都是人,活像大屠杀的受难现场。
“放心,就像我刚刚说的,这个迷香弹只会迷昏人,对生命没有什么危害的,不信你试试他们的鼻息,一定还有气。”怀袖看出她一脸惊恐,所以再解释一次,不似莫纤纤,君怀袖之所以能正常的说话,一方面是因为从小就吃多了解毒、抗迷香的灵丹妙葯,早使得体质对这类的迷香、毒葯有抵抗力;再者,这些迷香弹是她做的,有谁听说过毒蛇会毒死自己的?
莫纤纤根本没想过这类的问题,从被掳到醒来后,一连串的意外让她应接不暇,现在她是君怀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所以她很话的挑了个“死尸”测试了下,而正如君怀袖所言,是还有气!
“唔唔唔?”因为捂着口鼻,莫纤纤的问话成为不解之谜。
“什么?你说什么?”君怀袖很正常的听不懂这非人类语言。
“唔唔唔唔唔唔?”莫纤纤又说了一次,只是除了增加成六个音之外,那还是属于非人类语言。
“你到底在说什么?”君怀袖还是不懂,但看着莫纤纤的脸开始慢慢胀红,她有个比听不懂还要严重的问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在莫纤纤点头后,怀袖才很有礼貌地继续问:“我很好奇,为什么迷香退了,你不要一直捂着你的鼻子跟嘴巴啊?不呼吸,你不觉得难过吗?”
连忙地松了手,险些窒息的莫纤纤连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还是不确定地问:“真的可以吗?我会不会被迷昏了?”
“怎么会?迷香刚刚就散得差不多了。”怀袖很确定,光看周围没有烟雾就知道了
“真的?”莫纤纤还是怀疑。
“当然是真的。”怀袖用力点点头,有点弄不懂她在想什么。“我刚刚不是说过,闭气一下、等迷香散去就好了吗?现在烟都散光了,当然就没事了。”
“可是你没说啊!”莫纤纤指控。
“有啊,我明明有说,闭气一下,等迷香散去就好了。”怀袖很是肯定。
“我说的不是这一句,是后一句,你没提到烟散了就行,还有你明明说了,等可以呼吸时会告诉我一声的。”莫纤纤提醒她。
“是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怀袖傻笑。“我忘记了,我还以为你喜欢憋着气,所以就想看看你能憋多久。”
莫纤纤简直就要昏倒,让她的天才给整昏的。
“那你刚刚唔唔唔的是在说什么?”怀袖觉得有趣,不肯放弃之前的话题。
“我只是想问,那我们现在呢?”莫纤纤回答她。
“那、我、们、现、在、呢?”怀袖数了数,觉得不对。“不对,这是后一句,前面一句呢?你唔三声的。”她好奇地追问。
其实很想问她,她现在追问这个干么,但莫纤纤还是乖乖地回答她。“现在呢?”
“喔,原来是这样啊!”怀袖很是高兴这不解的谜团被解开。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莫纤纤只觉得无力,搞不懂她一副无关紧要、不痛不痒似的?
“那我们现在呢?怎么办?”她问,觉得这个才是眼前最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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