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妈这种态度呢?”
“你休想我会叫你这个黄毛丫头小妈的。”
“黄毛丫头?”
“难道不是?”罗圣宇扯起她一小撮染过的发丝,语带嘲讽地说道:“这就是黄毛丫头的最佳证明。”
他凭什么叫她黄毛丫头?就算他觉得她年纪小,但是叫她一声小妈也是该有的礼貌吧?
伍胜男气不过,对他吼“你自己才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头!”
罗圣宇轻佻的瞟她一眼“是,我的确是乳臭未干,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小毛头想吃奶也不过分吧
“啪!”他的脸又挨了一记巴掌,这已经是第二回她赏给他锅贴吃了,所以他深信自己和她是绝对的水火不容,只有她离开,这里才会恢复原来的平静。他看着伍胜男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暗自思忖。
鄙东大会刚开始的时候,罗圣宇的眼皮就直跳个不停,但是他才不信邪,更不信那个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迷信之说。
但是,当他看到伍胜男出现在股东大会上的时候,他的脸色由红转变成白,又从白转变成暗灰色。
“是你叫她来的?”他把视线转向林律师,一脸阴霾。
林律师很无奈的笑着回答“我是一个律师,这只是公事公办。”
“是,你说的总是有理。”
原先他觉得没有必要,因此没太过计较什么,但是,现在他却因为白白便宜了她这来路不明的女人而生气。
“我想知道我老爸在遗嘱上怎么说?”
“罗先生什么都没有说。”
罗圣宇闻言,禁不住指向伍胜男问林律师“那她来做啥事?”
“依照法律规定,如果死者没有另立遗嘱,那么死者的遗产其妻与子得以依照比例继承遗产。这间公司也是一部份。”
他瞠大眼,不敢置信的低喊“你说什么?她要继承这间公司?”
原以为伍胜男只是搬进他们家而已,不料现在她又来分遗产,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因为他老爸的钱多得花不完,但这家公司是他和陈天浩辛辛苦苦打拚的成果,她凭什么来分一杯羹?
“我反对,以一个未亡人来说,她继承的遗产难道还不够多吗?”
“但是我已经接受伍小姐的委托,要对罗先生的遗产做公平的处置,所以我们得照一般程序来进行。”林律师甚是为难的看着地“我是你爸爸的好友,自然也希望同是他亲人的你们可以和平共处,善用他的遗产,不过如果你真的一定要反对,那么我也只好公事公办,你爸爸曾交代我尽量照顾伍小姐,所以属于她的我一定会替她争取。”
把自己努力的一半成果白白拱手让人?这太没天理了!一想到这儿,罗圣宇十分气愤。
他转头朝向陈天浩“天浩,你都不说话的吗,”
陈天浩无奈的回视“我能说什么?谁教你爸爸是最大的股东,现在他过世了,你们自然有权力处理他的财产,所以原则上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公司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可是我们努力辛苦的成果,你真要白白的拱手让人来分一杯羹?”
“白纸黑字,你能改变事实吗?”
罗圣宇被气得差点抑制不住濒临爆发的脾气,但他在恢复理智后冷笑着说。
“现在我的股份最多,所以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都尽管放马过来,我绝对不会怕她。”
“找人调查伍胜男?有那个必要吗?”听到罗圣宇的提议,陈天浩深觉不安的说“你不要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反正她迟早会再找个人嫁出去的,到时候你不就可以摆脱她了吗?”
“那我们辛苦经营的公司岂不是真的要拱手让人?”罗圣宇气愤的怒吼“谢谢你的安抚,她要嫁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把股份给刖人。”
“但是如果她再婚,也愿意把她的股份转让给她的丈夫,那我们也不能够阻止。”
“所以我才要和你商量,我想我们可以把股份买回来。”
陈天浩笑问:“你认为她会答应?”
“你笑起来真难看。”他看得懂意思,天浩是嘲笑自己说的是天方夜谭,因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你有什么看法倒是说来听听,别只顾著用那种似笑非笑的怪脸看人。”
“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陈天浩不卖情面的说著“要我当军师至少也要给我相当的好处才成吧?否则我干么没事蹚这淌浑水呢?”
这还叫做难兄难弟吗?罗圣宇翻翻白眼“亏我对你推心置腹的,你对好朋友都是这样的吗?”
“道义放两旁,利益摆中央,这错了吗?”这只是玩笑话,因为他还没见罗圣宇这么积极过。
说好听点,罗圣宇是那种与世无争的和平主义者,但是说难听点就是得过且过没什么事业心的人,凡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回他为什么这样拗?这原因是很值得探讨的。
“你真的那么讨厌你那个继母?”
“讨厌。”
“讨厌到什么地步?”陈天浩继续打探内幕。
他看着陈天浩,不愿说得太多“得了,只要说一句,你到底帮是不帮?”
“你要我怎么帮你呢?犯法的事可不要指望我。”
“杀人放火我自己去,点钞票再交给你,这总够义气了吧?”罗圣宇翻著白眼,而后说道:“你只需要帮我调查伍胜男过去的资料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与否可能得要做了才知道吧?”罗圣宇随即笑说:“很高兴你答应要帮我的忙。”
陈天浩不觉一愣,他有说过要帮忙这句话吗?
不过,有没有说其实都已不重要,因为就算他拒绝了,恐怕罗圣宇也不会让他置之度外的。
在夜里听到有人大吼大叫是很不正常的,所以罗圣宇被那阵吼叫声能惊醒了过来,他竖起耳朵倾听了半晌,才确定声音是打从伍胜男的房间传出来的。
拖著酣意犹浓的身体,他缓慢的向原本是他的房间,而现在被伍胜男强占的房间踱了过去。
敲了片刻的门仍不见回应,他试著转动门把,发现没上锁便推门而人。
“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而是不想自己的房子里头出了人命。”他一边推门,一边说著,是藉以防止伍胜男到时候含血喷人诬赖他就糟了。
但是,当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畔时,伍胜男依然紧闭著双眼,额头冒著冷汗,嘴巴喃喃地呓语著。
他只得动手去推她,并叫唤她“伍胜男,你醒醒”
他叫了好久,伍胜男才醒过来,但是一看到他站在她眼前,她的眼睛马上瞪大,并且大叫“你想干么?”
他觉得她的眼神写著,你是不是想要非礼我?因此急著澄清自己的清白。
“你想太远了,我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没有兴趣。”
“你说什么?”
“我想要非礼你,你的眼神是那样写的吧?”
伍胜男红著脸想,他有透视眼不成?否则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把她的心思看得那么清楚?这也让她更加小心提防起他。
“出去。”
“我会出去,但是可不可以请问你为什么三更半夜鬼吼鬼叫?”罗圣宇语带嘲讽的挖苦地。
“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不安慰人反而说我鬼吼鬼叫。”她在罗圣宇身上找不出绅士风度四个宇。想想,她又不是滋味的轻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要知道我是不是男人,我可以证实给你看。”罗圣宇唇笑眼神贼贼的说:“或者你需要我脱下衣服让你验明正身。”
这个男人坏到骨子里了,伍胜男瞪著他再度下达命令“滚出我的房间。”
罗圣宇不甘示弱的回嘴道:“那么就请你不要再鬼吼鬼叫。”
“就算天塌下来压到我,也不用你管。”
“那最好。”
对男人她不曾这么凶过,对女人,他也不曾这么凶暴,所以他们彼此深信,他们的八字必然是犯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