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白色外袍落地,她躇上前一步,左手探到他腰间,指尖微一使力,答地一声,解开了玉带环扣。
方莲生身上中衣瞬间敞开,微露出胸膛肌肤。
他喘息道:“莫愁,住住手。”勉力想抬手推开她逼近的娇躯,却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她轻柔地为他褪去中衣,雪白的衣衫飘然落地,如同离枝的花蕊,此时他身上只?镆碌タ恪?br>
她靠在他温热如火的胸膛,指尖轻抚着单薄里衣下的结实肌肉,轻叹道:“莲哥,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你的下辈子,我要今生和你结为夫妻,即使只有一夜。”
说完,左臂勾着他的脖子,右手绕到他颈后,解下了束发白中。
随着白中飘降落地,他一头青丝滑落,披散在肩上
俊雅容颜,清亮双眸,光洁的额,乌黑发丝柔顺中带不羁地散在肩头,于俊秀中添了魅力。
她着迷地叹道:“莲哥,你真是个美男子。”
“”此时他神智迷乱,已然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解下自己的发带,长发飞瀑而下,垂在腰间,然后解下腰带,除下淡紫衣裙、里衣,瞬间身上只剩下一件淡紫抹胸和亵裤。只见她胸丘隆起,抹胸下隐约可见春色无限,腰臀曲线美好,引人遐思,修长的双腿婷立于前。
她软软地偎进他火热的胸膛,轻巧地除去了他的里衣,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轻抚着,低叫道:“莲哥,莲哥。”
语气缠绵温爱,让人不能自己。
方莲生听此轻唤,再也把持不住,喉间一声低吼,伸臂将她裸露的身躯箍在怀中。
与她清凉的肌肤相触,顿觉舒爽不少,他当下一收手臂,将她清凉温润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如火欲焚的男子躯体。
他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颈间,如骤雨般亲吻着,那炽热激情,仿佛此刻在他怀中的已不是亲如兄妹的小姑娘,而是热情满怀的爱侣。
她低嗯了一声,揽着他带到床榻上,顺势倒下。
他的唇寻着了她的,深深地吻了下去,她登时觉得全身摊软,任由他的唇舌在口中肆虐,只觉他灼热的舌不断地深入,引发她心中情欲。
他的唇时而温柔摩索,时而霸道强索,令她不由得神迷心失,细细喘息。
方莲生的喉间发出一声叹息,似乎从拥吻中得到极大的满足。灼热的唇沿着她的颈项而下,她不禁全身颤抖,口中逸出轻吟:“莲”
这声娇唤,挑起了他更深的情欲,唇齿轻啮着她胸前的雪白,手沿着她的背脊上下抚摩,同时长腿伸人她双股之间,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密合
纱帐中狂蜂浪蝶,云雨巫山,帐外隐约见得两具交缠蜜爱的身躯,听得男女欢合喘息之声,喜乐无限,狂放不禁。
催情花的葯性奇强,方莲生和莫愁两人数次欢合后,终于带着倦意沉沉入睡。
她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方莲生沉睡的俊容。
她继而发现自己的头枕着他的肩头,他的手仍亲密地揽着她的腰,鼻息温热地喷在她脸上。
她倾起上半身,欲起身着衣,却被他的手臂揽回怀中,双臂交握圈住她的娇躯,抱得更紧更亲密。
她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只有苦笑的分。原来她的莲哥也有霸道的时候。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清新干净的男子气息,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详。
从未梦想过能这样从他怀中醒来,她一点都不后悔所做的,也许他醒来后会恨她;也许他们之间在这7夜之后,连兄妹之情也荡然无存,她也甘愿只因为,此时此刻,他是她的莲,只属于她一人。
望着他沉睡的俊容,她爱怜地伸手轻轻抚摩他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和形状优美的薄唇;从未见过他的睡颜,竞是如此清俊,如此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莫愁深深地凝视他沉睡的容颜,将之烙在心中,藏在心底,因为,她今生恐怕再也见不到如此面貌的方莲生,因为明日是他和纪兰成亲的日子。
她轻柔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随即轻巧地将手脚从他的怀抱中抽出,悄悄地起身。
望着散落一地的衣衫,她不禁苦笑。
小时候曾不小心瞧见爹和二娘在后园亲热,衣衫散落草地,当时心中斥为不堪入目,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天。
她穿好衣裙,俯身捡起地上的白袍、男子中衣和玉饰腰带,整整齐齐地摺好。
方莲生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床榻上,被褥下的身体一丝不挂,心下大惊!
想要起身寻找衣物,猛然望见坐在床沿那淡紫衣衫的婀娜背影,昨夜的一切在他脑中闪过
他清楚记得自己中催情花毒后,恳求她带他下山解毒,而她却无视于他的意愿
俊容倏地惨白,胸中一股怒气陡生,他以寒冰般冷酷的语气说道:“你走吧,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背对他的婀娜身影颤抖了一下,随即回复。她缓缓起身,平静地拿起放在桌上的长剑,不发一语,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在她跨出房门的一刹那,望着那孤独挺立的背影,他几欲出声挽留,但是转念想到她明知他即将成亲,却仍自私地犯下这一切梗在喉头的呼唤,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待她离开后,他踉跄地走到桌边,手脚慌乱地穿好衣服,却怎么也找不着头巾,只得披散着头发,走出了房门。
寻到在中庭赏花的断情老人,他语气凝重地问道:“前辈为何以此卑劣手段陷害在下?”
老人闻声转头凝视着他,眼中闪着赞叹之光,喃喃自语:“玉树临风,俊秀儒雅,皎洁若出水白莲,你比令祖多了几分儒风,多了几分秀雅,也难怪那小姑娘对你如此迷恋”
突然眼神一冷,淡淡地说道:“错不在催情花,也不在那小姑娘,而在你自己身上。”
方莲生气愤地道:“那花只对男子有催情之用,为何说错在我身?”
断情老人冷冷地说道:“以你如此修为,只要心中无情,再强的迷春葯都如同尘土一般。今日若与你同处一室的不是秋家小姑娘,而是素不相识的乡野村姑,老朽相信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因为,以你深纯的内力,在一时三刻要化去这葯性,也非难事。”
“你你”方莲生俊雅的容颜一阵青一阵白。
他想要出言斥责老人妄言胡说,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却绝不愿相信,一时间,只觉得恍恍惚惚,心乱如麻,他转头急奔而去。
风声呼呼,草木摇摆,他失神茫然的朝山下走着。
想到明日就是和青梅竹马的成亲之日,他却神智迷乱地和别的女子欢爱,他怎么对得起纪兰,怎么对得起自己十多年来的痴心?
这一身衣袍似乎不再洁白如雪,而是染上了淡淡的紫,那是属于莫愁的气味
山风吹得树木枝叶狂舞,二十八年来始终温和平静的心,吹起了狂风暴雨。他从未恨过任何人,但是此时此刻
他痛苦地低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嘶哑的声音在风中回响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莫愁
那声音中所含的强烈情感,究竟是恨多些。还是爱多些,风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单身步下了断情山,微风吹着她单薄的衣衫,身怀上乘武功的她,居然觉得颇有凉意。
你走吧,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早已预想到结果,但是听到方莲生那冷酷的话语时,她的心如同掉人万年寒冰中好冷、好冻,冻得觉不出痛楚。
他从不用那种冷酷的口气说话,不管是对她,对不将他放在眼的人,或是任何人。
如今,她明白,他对她已是毫无情感,只余恨意!深深的恨意!
这一夜欢爱毁去了他对她的信任,毁去了他对她的关爱。
她原本应该笑着祝福他,却在转念之间,毁了珍贵的友谊;她原本可以继续得到他温柔无私的关爱只要她能继续装做天真无邪的小妹妹。
秋莫愁终究还是秋莫愁,她永远也不能隐藏真心,装出笑脸;她永远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她永远不能欺骗他用一张故作无事的笑脸。
她也辜负了秋无念对她的期望;她没有尊重方莲生的意愿,只为了让自己留下一生的回忆,而让他在新婚前夕背叛妻子。
自己的作为,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男人为了留下曾在世上的证据,而强索女子清白。
自私卑鄙、龌龊下流她只能想到这八个字来形容自己的作为。
方莲生是她最敬爱的人,而她竟然使他在新婚前夕痛苦不堪,而自己在欢爱过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只有更深的痛苦,深刻人骨的痛苦和凄凉。
“一夜夫妻,哈!愚蠢!”她仰头讽笑:“秋莫愁,你究竟得到了什么?他对你如此关心照顾,推心置腹,甚至将家传武功授与你,你居然是这么报答他的!”
“你卑鄙下流!你是小人、你是人渣”仰天大吼了一阵,她痛苦地抱头在路边蹲了下来。
秋莫愁,你做下这等卑鄙情事,还有何面目回家?回天易门?
你还能再次面对他吗?
她抬起头,望见雁群成人字南飞,天地茫茫,她竟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她曾经有过家方莲生温暖的心曾是她停靠歇息的家,如今她却亲手摧残了那颗美丽仁慈的心。
“秋莫愁啊秋莫愁,这下你真的是芦花随风任飘零了。”她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