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端着宋心亚削好的水果,坐进沙发里愉快地吃起来。虽然不知道冷炜找心亚做什么,不过如果冷炜知道他正好要来找心亚的话,肯定会很后悔没有跟上来。
“心曜,冷炜他找我做什么?他怎么跟你说的?”宋心亚拉着宋心曜的手臂,讷讷地追问。
“他什么都没说。”瞧她那在乎的模样,宋心曜就生气“心亚,你别管他了,那种人究竟有哪里值得你这么重视的?”
宋心亚僵硬地低下头“不是的,我我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也是他家的事,你都跟他离婚了,没必要去理这些”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宋心亚就是没办法不去想,虽说她也阻止自己再想,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努力想将他遗忘,可是这真的很难、很难
但心曜说得对,她已经离婚了,是不应该一再记挂他。
毕竟他也是丫丫爱的人,而且他们才是真心相爱不管有多难,她都不可以再想他了。
“多久了?”
“两个月二十一天。”
“这小子还挺能撑的。”
“还说,姑妈都快杀过来了。”
“唔,好歹是自家兄弟,实在不忍心折磨他。”其实是为了避免将来被冷炜折磨得太惨。
“说得也是,还是把心亚的地址告诉他好了。”希望冷炜将来会念在这一点“大恩情”上,别报复他。
“就是啊,让他像只无头苍蝇去找实在看不下去。”事实是不想将来被冷炜揍成无头苍蝇。
基于以上言论,几个人很快就达成协议,虽然是打一通电话就知道了,还是决定把宋心亚现在的地址以“历尽艰辛、煞费一番苦心才得到”的方式出卖给冷炜邀功。
当然,这是在冷炜找上他们这群比情报员还神通广大的朋友调查他前妻下落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把情报卖出去,让冷炜欠下这一笔恩情。
不过据冷炜说,这是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因为他们两个多月前在他的家里犯下“知情不报”还“恶意”嘲笑的重大罪行。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恩情被冷炜扯平了。天啊!只是没把他家里都是他老婆在煮饭这种小事告诉他,居然就被列为知情不报的重大罪行,还必须以赎罪的方式来弥补,可以想见,移民还是很危险,如果冷炜知道他们真正干下什么事的话:有没有航天飞机要发射?
已经大热的七月天,却有四只七月半鸭现在才开始为去年冬天的寒冷打颤。
当望着上来的电梯终于停在八楼,冷炜已经等了两个小时,门打开时,他下意识地躲到角落的楼梯旁。
“谢谢,还让你送我上来。”宋心亚踏出电梯。
“别这么说,我才应该向你道谢,今晚多亏你,生意才能圆满的谈成功。心亚,说实话,你真的是我的福星。”古逸贤陪她走到门口。
“客户欣赏的是你的才华,受你新颖独特的构思所吸引,今晚的约才签得成,这完全是老板你个人的努力,我只是小小的秘书,怎么敢居功呢?”宋心亚微笑着拿出钥匙来开门。
“你的笑容和诚挚的话帮了我最大的忙,所以呢,明天我请你吃饭好吗?”古逸贤终于乘机提出来。
宋心亚正把钥匙插进锁孔里,面对突如其来的邀约,她狐疑地停下动作,回头打量这位学长兼老板。
迸逸贤在她的思索下,连忙又补充“我要谢谢你帮我谈成一笔大生意,如果你不嫌弃吃一顿太便宜的话呃,明天我们一起吃晚饭?”
宋心亚更加狐疑了,干脆转过来把他看仔细“逸贤,你是怎么了,为什么流了一脸的汗?”
本来还怀疑,可是他似乎真的在紧张。宋心亚就是想不通为什么?
“呢天气太热、太热。”古逸贤找了一个最平常的借口,还摆手搧风增加说服力。
宋心亚体贴的掏出她习惯带在身上的手帕给他“你擦擦汗,其实明天应该我请客,你帮了我那么多忙,一直以来都没能好好谢谢你。”
迸逸贤愣了好半晌“明天你答应了?”
宋心亚点头“不过不能让你破费,明天要由我请客才行。”
原来他不是在作梦!迸逸贤兴奋的扬起笑容,紧紧握住那方手帕“谁请都没关系,只要只要你答应就好了!”他太高兴了。
“逸贤,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我倒杯冰水给你。”看他那么热,宋心亚把门打开以后说。
“不,不用了。明天明天公司见,再见。”明天晚上将是他们第一次的私人约会,古逸贤怕她下一刻会后悔,几乎是马上就冲进电梯里。
宋心亚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可能临时想起有急事吧。她进屋,正要把门关上时,不知怎地突然有一股阻力,她狐疑地拉开门。
先是看到一只宽大的手掌挡住门,然后一副魁梧的胸膛走进她的视线内,遮去微弱的光线,她抬高视线,望见一张熟悉的轮廓。
“你”宋心亚惊讶得瞪大眼睛,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请我进去?”冷炜的脸色罩着一层寒霜,看到送她回来的男人是谁以后,他莫名地想宰了那个男人。
宋心亚愣了一剎那,突然想起他们已经离婚了,她正在努力要忘记他。她用力的强迫自己摇头拒绝让他进入“对不起,你有事情请马上说。”
她的口气好像希望能够立即打发他走,和刚才那家伙比较起来,冷炜觉得自己在她眼里有如毒蛇猛兽。
他咬牙,沉怒的推开门进去,还找到电灯的开关,室内霎时明亮起来。
“你”宋心亚的视线在大开的门扉和擅自进到房内的他之间来回,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妥协地把门关上吧!“你有事情的话,请快点说。”
冷炜是不会没事来找她的,宋心亚对他起码还有这么一点了解。
冷炜睇她一眼“你打算就守在门口吗?”
“我”她根本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做,迷惘又疑惑的睇向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就连朋友也不是,以冷炜的个性,他是不会来找她的。
如果不是已经从心曜口中知道他在找她,现在她会更惊讶。
冷炜皱起眉头,对她一再排斥他的态度无法适应,他强硬的把门关上,没理会她写满抗议的眼神,大剌剌地在唯一的沙发里坐下来,并且把一眼就能够尽收眼底的房间看了一遍,唯一让他满意的似乎只有那张单人床,最后他的焦距落在电视柜旁的花瓶,他不悦的瞪视还用包装纸精美包里着的香水百合。
“谁送的花?”他闷声问,站起来走到电视柜旁。
宋心亚见他突然提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对他前来的动机只有更加迷惑“那是逸贤送的?潇浚愕降桌醋鍪病恪阍趺纯梢园盐业幕u簦 ?br>
他居然把正盛开的香水百合一整束扔进垃圾桶!宋心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她急着想抢救可怜又无辜的花束。
“不准捡!”冷炜抱胸挡住被他丢弃的花。
宋心亚只能坐视花束遭受摧残而无可奈何。
“请你尽快说明来意好吗?我真的完全不知道你来做什么。”她隐藏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地不让声音泄漏在他面前的脆弱,更往后退了几步以和他保持距离。
冷炜瞅着她两个多月来让他的情绪变得焦躁的罪魁祸首,她烫了头发,半遮的容颜化了淡妆,穿着浅蓝色剪裁合身的套装该死的!她没有钱买长一点的裙子吗?
在他脑袋里装的全是她的倩影时,她却对别的男人卖弄風騒!一想到这种景象,冷炜更加的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他如迅雷般上前抓住她纤细的肩膀质问,想到她递手帕给那小子,想到她给那小子的甜美笑容,他再也无法维持一贯的冷静。
宋心亚被他的怒气、吼声和箝制吓坏了,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他发火,像是想展现他惊人的力气一般着着实实的抓疼她的肩膀。
“冷炜!你放开我”她的脸色转白,表情因痛楚而扭曲。
他僵了一下,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送她回来的男人搞得情绪完全失控!他焦躁的收手,气愤的转身背对她。
“你为什么会跟古逸贤在一起?”该死的这家伙最近还接了他公司不少的广告企划,现在居然连他老婆也想一并接收。
他刚才看到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宋心亚有疑问却不敢问。
“以前我跟你说过他是我的学长。现在我在当他的秘书。”宋心亚踌躇了一下“冷炜你来究竟”
“他送公司每一个人回家?”冷炜根本不理会她的话。
“这怎么可能?”宋心亚完全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
“不可能!那他为什么送你回来?都已经十点了,你跟他到哪里去?”不知不觉,他的嗓门又提高了。
宋心亚如果不是已经被他吓得花容失色,或许还会记得他现在对她生气和对她的质问根本是没道理的,他在两个多月前已经放弃这个权利。
“我陪他去拜访一位客户,因为时间比较晚,逸贤不放心,所以送我回来”她为什么要对他解释这些?宋心亚突然想起她好像没必要这么做。
“逸贤?我记得你以前只是叫他学长。”现在居然变得道么亲热了!冷炜怒气腾腾的瞪视她。
“那是逸贤说已经毕业很久了,不适合再叫他学长,下班以后他也不喜欢人家叫他老板,所以”不对啊,她怎么不由自主又对他解释这些了?宋心亚怎么想怎么不对,他们好像一直偏离主题,重点应该是“他来找她做什么”才对吧?怎么他一进门到现在都没提到这点?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走得这么近了?那一次在公司重逢以后吗?你背着我跟他交往?”冷炜怒不可遏的逼近她。
宋心亚瞅着他“你好像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潇浚惆牙匆馑登宄寐穑勘鹑梦乙辉傺省!?br>
冷炜的怒气转为深沉的阴霾,深邃的眼眸凝聚着复杂难辨的思绪,专注在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上。过去,他从来没有好好的、仔细的看过她。
“冷炜?”宋心亚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情绪特别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