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头采个葯到底采去哪儿了?几天了还不回来?”玉婆在幽灵峡谷内咆哮,脸上的毒疮已愈肿愈大了。
“师父,师姐让小飞传来讯息,好像去震雷国为您求名医去了。”霍逸直为她说情,希望师姐回来后别又挨一顿揍了,否则打在她身,可是疼在他心。
“震雷国!那丫头跑到那地方做什么?”玉婆气得咬牙“我就说她待不住这地方,算准时间就要逃。”
“不会的,师父”
“闭嘴!”玉婆喝住霍逸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在想什么?喜欢你师姐对不对?”
“师父”霍逸表情一阵窘涩。
“你还真没眼光,这天底下多少姑娘,为什么会看上她呢?虽然她有点儿容貌,可瘦不拉几,一点儿肉也没,这样的女人你也喜欢?”玉婆直数落着蓝之灵的不是。
“可这全是因为您不好好让她吃饭的缘故。”霍逸粗率地顶口。
“什么?”玉婆怒目一拧“好,真好,你满心为了那个贱丫头顶撞我,你不要命了吗?不怕我将传授给你的功夫全废了?”
玉婆恶毒地眯起眸子,冷冷地望着霍逸。
“我我不怕!”霍逸闭上眼,已有受死的准备。
他知道玉婆的个性不定,做任何事都是习惯性的反反复复,没人可料得准她心底在想什么,但为了师姐,他任何牺牲都可以承担。
“你”玉婆气得高举右手,对他猛力一击,可掌心就只差天灵盖分余便收了气“算了,我就饶了你这次,如果你真舍不得她,就去将那贱丫头给我找回来。”
“但您得答应我,若我找回她,您不可以责怪她。”霍逸立即跪下,脑袋垂得低低的。
“你这小子,还是个死心眼呀。”玉婆冷嗤。
“师父,求您成全。”他重重地磕头。
“就看你的面子,我不和她计较,不过找到她马上给我带她回来。她若不肯,我可是会找到她,给她好看!”玉婆龇牙咧嘴地说。
“是。”虽不满玉婆这种残暴的个性,但霍逸也不敢违逆,至少她愿意让他去找师姐,已算是奇迹了。
“早去早回,可别让我久等了,倘若连你也逃,小心我将你们杀得一个不留!”玉婆张开血盆大口,笑得邪佞。
“徒儿不敢。”
当初若非见了之灵孤苦无依地任她虐待,他才不会答应拜她为师,无不是希望能尽一点力量帮之灵的忙,让她少受点儿罪。只是他是进了门,仍帮不了她,这一切看在他眼底实在是痛在他心里啊。
“那就快去吧,记得将那个该死的大夫也抓来”
玉婆脸上的肿毒又发作了,只见她疼得直咬牙,那青筋陡然暴跳的情景看得霍逸冷汗直冒,只好转身赶紧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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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儿摇臀摆尾地在宫中的花园内采着七里香,将小碎花装满罐,然后揣在怀里,兴高彩烈地走回她的“宓苑。”
才将载满花香的瓶儿置在窗口案前,一转身她便被坐在床榻上的男人身影给吓了一跳!
“哎哟我说辙,你这样一声不响的是会吓死人啦!”她边笑边撒娇地朝他走去,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搂住他的颈子媚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儿个来准有事。”
“别耍嘴皮子,算你聪明吧。”他用力推开她。
“喂,求人是这种态度吗?”宓儿差点儿摔下地,气得怒视他。
“我命你医好她。”傅烈辙不理会她的咋呼,冷着张脸直接了当切人正题。
“她?谁呀。”
宓儿纤纤玉指撩绕着鬓边发丝,既是风情万种,却也明知故问。
“你到底肯是不肯?”他已按捺不住火气了。
“你干吗这么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哦。”宓儿对他甜甜一笑,还不怕死地趋近他,甚至捧住他的,脑袋抵着她的说:“对她那么好,小心我真的会吃味哦?”暗烈辙眯起利眸轻轻扯笑“我想会让你发酸酿醋的不是我吧?”
“你怎么这么说,我说的是真的耶。”她对他皱皱鼻子。
“就当是真的,我会记得你的话。”他佞笑着,轻拧了下她的鼻尖,随即又转入正题“她伤得不轻,得把握时机服葯。”
“为什么是我?”她噘起子邬,偏着脑袋问。
“因为你说了除了你,没人治得好她。”
“问题是我师父是你耶!辙,可别当了君王就忘了自己那一手精湛医术,人家可不依。”宓儿睨着他,眼底有太多了然。
“少废话,一句话,答不答应?”傅烈辙凛起脸色,那阴森的寒气已透过宓儿肌肤,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就会对人家来这招,算我怕了你行吗?”宓儿对他哼了声,突地窃笑道:“那女孩对你很重要了?”
“你知道我留下她的目的。”他挑高剑眉,对住她一笑“既然你答应,就好好做事,别饶舌。懂吗?”
“是。”
宓儿趁他转身欲离开之际又对他吐吐舌头,却听见他又道:“小心我一口叼走,再吐啊。”
她赶紧捂住嘴,虽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对他降服,只好乖乖收拾医袋转往蓝之灵居住的“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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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但她仍强忍着剧疼继续往前走。
宓儿姑娘说了,只要她勤于走动,再配合葯物服用,短期间内必能得到成效,所以她不能因为这点儿疼而放弃自己。
可她心底仍哽着一个问题,这位宓儿姑娘到底是谁?年纪轻轻就又那么好的医术,难道她真是她要找的人吗?
还有宓儿与傅烈辙两人常在她面前表现出亲昵的动作,是否她是傅烈辙的爱妃之一呢?为何这情况看在她眼底会那么难受难受到有时夜里想起,还会偷偷落泪?
这段日子他是?刺酵啥际窃阱刀诘氖焙颍缓罅饺怂鹈劾肟1纠此抻耷蟮男娜丛诩复渭怂谒朴腥粑薜牧霉春蠼ソヒ攀r恕?br>
怎么会这样呢?她应该心里头放着的只有师父和师弟而已,真的不该再心有杂念了,否则她一颗心将永远被困在这儿。
一提起出去这两个字,之灵便强迫自己要忍痛练习,定要在短时间之内重新学习正常人的步伐。
而傅烈辙站在门际所看见的就是她如此卖力的情景。
明明早已是汗流浃背、脸色涨红,她仍是不放弃地一步一步艰困地走着,不可否认,她可说是他这辈子所见过的女人当中最为勇敢的。
她不但勇于面对自己此刻的惨状,更有勇气当着他的面骂他是禽兽,也因此她的存在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打从心底对她产生了兴趣。
蓝之灵奋力地绕了圆几一圈,正打算继续走时,看见的便是傅烈辙倚门而望的潇洒样。
“是你!”她愣了下,停下了步伐。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他低沉的嗓音缓缓扬起,扬眉笑看着她。
“我我还以为是宓儿姑娘。”她看着他的眼,很认真地又问:“我想知道,你说的精通医理的大夫是不是就是宓儿姑娘,如果是的话能不能麻烦你替我说一声,请她帮我个忙。”
“救你已是险事一桩,她不会再涉及其它险事了。”傅烈辙双臂环胸,冷酷地瞅着她“你别太紧张,既然我说过会帮你,就不会食言,而你也必须听话些,懂我的意思吗?”
“可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我已被你弄成这样子了,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走路,难道你就不能成全我?”
“我是想成全你,可惜你这双腿不知哪时才会好。”
“这跟我的腿没关系的,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可以和你还有宓儿姑娘一块回幽灵峡谷。”
“幽灵峡谷崎岖难行,你要我怎么跟你回去,抱着你?还是背着你呢?”傅烈辙一双邪魅又堕荡的勾魂眸直凝在她脸上。
“那你的意思是非得等我好了才肯帮我了?’’之灵泄气地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你能不能请宓儿姑娘再来一趟,我想告诉她我师父的状况,更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法子医好我师父。”
“你要见她?”傅烈辙揉揉鼻子,笑得很得意“她除了去找我之外,不会再来管你了。”
“为什么?”之灵不解地问。
“她救人只救急,你既然已经渡过险境,她便不会再来看你了,未来的路可得靠你自己。”他薄薄唇角微微扬起,一头不羁的长发恣意留散开来,强调出他狂野深邃的轮廓。
之灵是该气他,想自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他造的祸端,可是他现在却像没事一般,把所有的后果全推给她去承担。
莫非这就是一国之君该有的风度吗?
“好,我一定会加油努力,赶紧让自己的双腿完全恢复知觉,然后和宓儿姑娘去见我师父。”
说着,她又开始她原本的练习步骤,每一步都咬紧牙关硬撑,虽然她已是体虚力乏,但是仍不愿服输。
暗烈辙靠在墙边,幽光更炽的魔瞳直注视着她这副不要命的练走模样,可当他看见她满脸的汗水时,脸上原有毫不在乎的笑容突地一僵,变得火爆。
他快步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练了!”
可就这一触,他正好按上她腕处脉博,这才发现原来她
“你别阻止我,我一定要赶紧练好自己的双腿,否则太晚回去,我师父又要骂人了。”
即便请不到名医,她也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师父和师弟的三餐还需要她打理,屋里一些锁碎的事情她全权负责,她不能搁在那儿不管啊。
“我真不明白,像你那种师父你还理会她干吗?”他气得咒骂。
玉婆的刁钻性情可是无人不知,对于蓝之灵的恶劣手段他也是明白,可他就是不懂怎么会有人会对这样的师父如此的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呢?
包可恶的是,就刚刚这一诊,他才明白她居然对自己的徒儿下这种毒手!
“你走开,不要防碍我练习。”他那毫不客气也毫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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