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那也轮不到你!”
“你是我的女人!”他僵硬的扯动唇角。
“呵,这句话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你是不是可以换点新鲜的?”
“好,找个地方,我可以跟你谈你前几世的事情。”
她柳眉一挑“前几世?这的确新鲜,不过,我没兴趣!”她的目光移到他仍紧抓不放的手上“放开我。”
“除非你去辞职。”
她目光一冷,突地出人意料的俯身,朝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季斯卡倒抽了口气,连忙抽开自己的手,看到上面那深刻的齿印,他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冷冰冰的女孩“你”“在这种地方想轻薄我的人太多了,所以,”她冷笑一声“就算你是外国人,就算你英俊挺拔,也没有吃我豆腐的权利!”她将背包背起,迅速从后门离去。
天,他这个吸血鬼侯爵竟反被个少女咬了一口?季斯卡哭笑不得却又满怀怒火,他气冲冲的跟上前去,却看到她接过一名年约二十岁上下的男孩手中的外套及安全帽。
当看她坐上那辆小得可笑的摩托车,他想也没想的就冲到车前,怒视着她,命令道:“下车!”
王雄明不明白眼前阿逗仔的怒火从何而来,一张稚气的脸庞充满不安,他咽了一下口水,回头对着陈珊沂问:“他是谁?”
“他是个神经病,别理他!”陈珊沂一脸嫌恶。
“陈珊沂,你给我下车,坐这种车子多危险。”季斯卡怒不可遏的咆哮。
“拜托,你到底是谁?你很烦呢!”她气呼呼的瞪他一记,再低头看了表一下,拍拍王雄明的肩膀“快点,我下一场的表演要迟到了!”
“呃,好!可是他”王雄明有点儿害怕的指着站在车头前动也不动的季斯卡。
“他不走开,你撞过去。”
“什么?珊沂,你在开玩笑?”
“是他不走开的,干我们何事,撞过去!”她见王雄明动也不敢动,干脆下车,火冒三丈的道:“你坐后座,我来骑!”“可是,你还没有驾照。”王雄明咽了一下口水。
“唆,再这样,你也不用来载我了!”
“呃,好。”王雄明连忙下车,与她换了位置,两手很自然的就环住她的小蛮腰,但一感受到冷光扫来,不知怎地,他的手就很自动的缩了回来,尴尬的往两旁放。
陈珊沂冷睨着神色奇臭无比的季斯卡,努努嘴问:“走不走?不走,我撞上去了。”
他不相信她会那么狠“好,你撞。”
“你”她没想到他回得那么干脆。
她咬紧了下唇,想到下一个pub的表演就快要迟到了,性感的唇瓣抿成一直线,催紧油门后,快速的来个u型回转,掉转车头后,急速的驶上那条越夜越美丽的林森北路。
季斯卡浓眉蹙紧,看着绝尘而去的摩托车尾灯,再低头瞧瞧手背上已看不出齿痕的手背,喟叹一声“陈珊沂吗?这一世的你,个性似乎与前几世的温柔婉约有着好大的一段差距”
喃喃自语间,孔德已开来一辆奥迪在他面前停下,探出车窗叫唤“侯爵。”
他点点头,坐进车子后,便看到一脸臭臭的雪儿“你怎么了?”
“不爽!”她回得干脆。
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不爽就回饭店去,我和孔德去找她便成了。”
雪儿孩娃似的脸庞浮现怒意,忿忿不平的道:“每次都这样,有了她,我就成了老二。”
“我不懂你的意思。”季斯卡神情凝重。
“我也爱你啊,就算我有一个小孩的身体,可是我的心智成熟了,我也要恋爱,更要有性爱。”
“你不是找过恋童癖的男人?”他抿抿唇,这样的埋怨他已听了千年了。
她仰头翻了翻白眼“那是心理变态的男人,一次的经验就够了!”
“那你自己看着办,我从不过问你的事,也请你别过问我的事。”
“不公平、不公平!”雪儿想到美丽绝伦的陈珊沂又一肚子火,她见过她上辈子鸡皮鹤发的老妪样,可她现在又是1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了,而她呢?她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停车!”季斯卡现在的心思全在陈珊沂身上,他们分离了两百年,虽然她对他无一丝熟悉,但他对她仍旧心动情深,他急于再见到她。
孔德不解的停下车,回头看着开车门下车的季斯卡“侯爵你”“我回阿尔邦pub去,问问看,她的下一场表演是在哪里,你先载雪儿回饭店。”
“我不要!”她马上拒绝。
季斯卡的俊脸覆上一抹冷峻“不要滥用我对你的愧疚感。”
“你”她气得语塞。
“既然你的心智成熟,就以成熟的态度来面对我对陈珊沂的感情,别再过问。”神色欠佳的他将车门甩上,举手招了部出租车。
雪儿眼眶泛红,知道这一世,自己又将被忽略了**
*连续一个星期,季斯卡接连出现在陈珊沂的表演场合中,在熟悉她的所有工作顺序及场地后,接下来的日子,他走访了一共四间雇请她跳钢管舞的pub老板,在威胁利诱下,总算让他们点头,表示愿意主动辞退她。
夜暮低垂,陈珊沂背着背包前往阿尔邦pub,身后则跟了这两个星期来,可说是阴魂不散的季斯卡。
她已莫名其妙的连续被三家pub炒鱿鱼了,阿尔邦是最后一家,若又被fire,那她就得考虑回到尼森pub,虽然那儿老板杰克森对她有浓浓的爱恋之情,但为了生活,她也只得面对。
思绪百转的步入阿尔邦,却见到会计小姐迎面而来,她心中有谱,看来,她又得卷铺盖走路了。
“珊沂,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用说了!”陈珊沂淡漠的打断会计小姐的话,抽走她手中的薪资袋后,转身再次步出门外。
季斯卡伫立在门口,高俊挺拔的外貌吸引来往行人的注目。
帅!他的确很帅,五官立体分明,不驯的褐色长发在脖子后束成一束,刚毅的贵族脸孔上,那双潜沉、过于冷静的黑眸总是静静的凝睇着她,偶尔,她会不经意的发现那双黑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不过,大半时间那都是闪烁着冷冽的眸光,而最令她感到无措的是,这两个星期他跟踪下来,她竟产生一股莫名的似曾相识感,彷佛在好久好久以前,两人曾这样走过一段长长的路。
摇摇头,她抽离了思绪,将薪资袋故意的在他面前晃了几下,嘲讽道:“恭喜你,你又让我的工作飞了。”
“我是为了你好。”他的口吻相当老成。
“谢了!”她充满讽刺的道谢。
见她越过他就走,他迈开步伐,跟她并肩而行“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她走到路口,却发现王雄明并没有在街口等她,柳眉一拧,朝街道四衷拼了看。
“不用看了,如果你在等那台小绵羊。”他冷笑一声“他接你到各个pub表演,是为了你给他一个月五千元的打工费,而我一次给了他十万,要他离开,你说他走不走?”
十万,还真多呢!她抿抿唇“我早知道男人都是信任不得的。”
当初她会找王雄明,是因为他是她的同学,而且,他的家境跟她一样,再者,有个发育不良的小男生跟在她身旁,多少可以帮她提醒那些年纪大了她十几、二十岁的老牛们,别肖想吃她这一株嫩草!
“我送你回家。”
陈珊沂冷睨他一眼“你知道我家在哪里?”
“没错,还包括那一对生下你,却将你弃养的离异博士父母。”
她倒抽了口凉气“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调查我的身世?”
“你想知道我是谁,就上我的车。”他指指停在路旁的一辆奔驰车。
她摇摇头“不可能,谁知道你会载我上哪儿去!”
“你很小心,不过,”他凝视着她美丽的脸蛋“你确实容易引人犯罪,你是该小心点。”
她不以为然的瞥他一眼,开始沿着街道走。
季斯卡舍弃了轿车,与她并肩而行“怎么?夜间部下课时间末到,所以你不敢回去,怕你祖父母会起疑心?伯他们知道你辍学了。”
陈珊沂神情倏地一变,脚步顿歇,猛然旋身怒视着他“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
他勾起嘴角一笑,朝前面看了一下“我记得拐个弯后,前面有个公园,那儿满静的,我们可以谈谈,你会知道我对你的事有多清楚。”
她睨他一记“呵,你这个阿逗仔跟踪了我两个星期,这附近倒是被你摸熟了。”
“别阿逗仔、阿逗仔的叫,你别忘了自己也有一半的外国血统。”
她抿抿唇,没有反驳。
“我的名字是季斯卡,法国凯尼杰家族的第十二代侯爵。”
她不怎么感兴趣的瞟他一眼“侯爵?来头听来不小,不过,”她耸耸肩,冷冷的说:“我对你还是没有兴趣,至于我这么一个钢管女郎,对那些见不得人的家丑也没什么感觉了,所以你清不清楚,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我是不可能跟你到公园去谈的。”
他的眉峰拢聚“我想知道,你对我的名字连一点熟悉感也没有?”
陈珊沂反问他一句“应该有吗?”
闻言,季斯卡的俊脸难掩落寞神情,不过,他很快的将它拋向脑后,他告诉自己,他才与她相处两个星期,她觉得陌生也是应该的。
“别再跟着我,我真的很讨厌男人,尤其是你这种跋扈、自以为是的男人。”
她招手唤了一辆出租车,没想到,他竟厚脸皮坐进前座“喂,你”他牵强一笑,希望能跟她好好的谈一谈“听说在台湾,坐前座的人要付费。”
她受不了的仰头翻了翻白眼“我还没有穷到要你帮我付车费。”
他摇摇头,一脸疼惜“坐出租车对你而言,算奢侈了。”
她瞪着他久久,才坦承道:“是,如果你不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我宁愿搭公车回家。”
“然后吃一碗加卤蛋的阳春面充当晚餐兼宵夜后,换上学生制服回家,是不?”
她咬咬牙“那是我的事。”
“你太省了,这样有碍健康。”
这人会不会管太多了?“那也是我的事。”
“不,再来你没有收入了,你的事就变成我的事。”
“如果你不健忘,你该知道我白天还有工作。”
“领一万八的公司小妹吗?”季斯卡勾起嘴角嗤笑一声。
她没有漏听他话中的不屑“你”“那工作也没了。”
她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替你递了离职书,恰巧你的上司是个老处女,对你的年轻貌美早就充满妒意,所以很开心的收了你的辞呈。”该死的,那个老巫婆早就恨不得辞退她,而这个白痴男人“你凭什么左右我的生活?”她怒不可遏的发出狂吼。“我说了,你要答案,我们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谈。”
“我不会跟个男人独处一室!”
“那就找个公园,甚至公共场所。”
陈珊沂怒视着眼前好整以暇的俊美脸孔,不可讳言的,这个侯爵有绝对的金钱及势力,才能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让她的五个工作全部告吹!
若不跟他谈清楚,他再一直纠缠下去,生活费及祖父母的医疗费就没着落了她抿紧了唇瓣,对着因为没有目的地而迟迟没有开车上路的司机道:“到大安森林公园。”
“呃,好。”司机连忙点头,他最怕载到吵架的情侣了,半路就跳下车的可是大有人在呢,但看两人似乎达成共识了,他也吁了一口气,开车上路喽。
季斯卡满意的瞥了一脸冷霜的陈珊沂后,才回过头将身子舒服的靠往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