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可回来了!”
“二丫姐姐,快去看看我娘!”
舒映桐笑意一凛,一把抱起栓儿脚步急促边走边问,“珍娘怎么了?”
突然想起身后还有人,转头对朱萸语速极快的交代,“我先回去,你招呼一下这几个人,其他的等会再说。”
“二丫姐姐,我娘一直喊疼,疼得可厉害了。但是姚婶说娘在生弟弟,不让我进屋。”栓儿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生多久了?”舒映桐加速步伐。
昨天听见珍娘说见红了,以为要生,姚氏说没那么快,还没破水。
东西都备齐全了,反正她也帮不上忙,只让她安心去县城,等她回来或许还没开始生。
“昨天夜里姚婶叫我起床跟朱萸姐出去,后来就听见娘喊疼。二丫姐姐,我不想要弟弟了…”栓儿很害怕,从没见娘这么痛苦过。
“姑娘回来啦!”
已经开始干活的村民纷纷打招呼,舒映桐随便点头应了,急冲冲往自己家木棚走。
还没走到跟前,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已经撞进耳朵。
脸色一凝,舒映桐抱紧了栓儿直往前走。刚要推门,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姚氏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姑娘你还没嫁人可不能进去,在外头等着啊。”
“里头怎么样!”
还没等姚氏回答,便听里头惊喜的鼓励声:“头出来了!珍娘憋劲往下走,马上出来了!”
舒映桐一听更急了,想进去看看情形才放心,奈何姚氏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端着盆堵在门口,水也不倒了。
苦口婆心的劝着:“姑娘就在这等一会,孩子生出来打理干净了,才能让你进去。”
虽说姑娘不怕血腥场面,但也不能让她一个黄花闺女进产房呀。
生孩子乃是血光之灾,姑娘又是作为村里的顶天柱,哪能看这些,污秽之气沾染上身怎么办!
“我进去看看珍娘怎么样了。”
“不行不行,姑娘进去也帮不上忙,安心在这等着。珍娘这胎生得顺,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听话,啊?”说着朝旁边走来的春芽和雪梅使了个眼色。
春芽点点头接过盆转身就走。
雪梅手里提着一只畚箕。
畚箕里装着从灶膛里掏出来的草木灰,是用来掩恶露和污血的。
放下畚箕把舒映桐拉到一边凳子上坐下,温声劝说。
“姑娘就别进去了,陈大娘是咱们村接生最好的。放心吧,之前珍娘喝了一大碗粥,那参片也给珍娘含上了,有力气的。”
舒映桐抱着栓儿沉默不语,怔怔地望着被姚氏重新合上的木门。
以当前这种医疗条件,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房里传出一声拼尽全力的低吼,随后听见啪啪两声,嘹亮的婴儿啼哭让舒映桐悬着的心放下些许。
急急起身走近了,侧耳倾听这期盼已久的小家伙哭得有没有劲。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姚氏抱着一个绣福字的襁褓微微探出头,脸上笑吟吟的。
“姑娘,就知道你等急了,抱给你看看。是个闺女,母女平安。”
“啊?怎么是妹妹呀,不是说给我生弟弟么?”
舒映桐满怀期待地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这个皱皱巴巴的猴…
有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