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方云!
看着那胖子左拥右抱的和两名花楼姑娘正要进房,萱凝风也随后跟上,猛地一脚踹在胖子臀上,他惨叫了一声飞入房中,她快速的跟进去关上房门,打算关起门来打狗。
“你你是谁!”房间里黑漆漆的,胖男人莫名其妙的给踢飞进来,到现在他还是一脸莫名,因为原因不明,这更令人害怕。
“连你姑奶奶是谁,你都不知道!”萱凝风一步步的逼近他“你少给我装傻了,东方云!”伸手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我不是东方云,你认错了,我叫朱豪。”
喷喷喷,太令人发指了!为了怕被她认出来,他连姓名都可以改。她用力的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是替你的列祖列宗打的,姓东方就姓东方,没事干啥改姓朱?你叫什么?”
“朱朱豪。”
还叫“猪嚎”好!他喜欢叫猪嚎,她就打得他成为名副其实的猪嚎。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啊别别再打了,会出人命呜”他真的是叫朱豪嘛!
“我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
“朱朱豪,这名儿我用了快三十年了,不信你去问我家附近的大婶。还是你不要全名,要小名?我的小名叫朱朱,也有人叫豪朱”
还“嚎猪”哩!
很火哩!“我打到你记得你是谁。”说着又狠狠的给了一顿粗饱。“说!你叫什么?”
“呜我不叫朱豪那你觉得我要叫什么你才不再打我?”
“东方云。”
“呜好、好以后我就叫东方云!”叫什么都好,只要她别再打他了。
“你现在终于也记起来我是谁了吗?”
朱豪一脸恐惧的看着她,狠狠的吞了一大口口水。“姑姑奶奶。”在改了他的名之后,她还不满意吗?他今天到底招谁惹谁啊?
“我叫什么?你少给我装蒜!”她又高举起拳头。
他吓得一直发抖。“你是姑姑”白眼一翻,他惊吓过度的晕了。
萱凝风不屑的横了他一眼“没用的家伙!”哼!以为昏了就没事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动手欲掀去他的人皮面具
嗄?撕不掉!又往他腰上一探都是肥肉,不是假的耶,莫非
赫!“又认错了吗?”难道这胖子真的叫“猪嚎”而不是东方云?
天呐,瞧瞧她做了什么事?人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叫猪嚎,偏偏她将人家打得不得不更名改姓,这分明是屈打成招嘛!
啊!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正当她悔不当初之际,门外传来方倩着急的叩门声“萱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姑娘们说你把客人一脚踢进门,到底是怎么啦?开个门呀!”
惹祸了!她实在没脸见人!踌躇了很久,萱凝风才硬着头皮去开门“方姨,我我不小心把人吓晕了,我”现在这个时候把事情交给方姨就对了!“方姨,我还有其他事,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着她便一溜烟的跑掉了。
“呃萱丫头丫头”事情还没解释清楚,她怎么跑了呢?这丫头老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她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朱豪,摇了摇头。
皇上任命凝风为巡按,真的没问题吗?
萱凝风像一阵风似的出了醉红楼,逃得老远才缓下脚步。
“怎么会呢?”她喃喃自语了起来“凭我的眼力竟然连着三回都认错人,是我变得眼拙了,或是那个东方云真的那么厉害?”
想一想,她嘴一噘,心高气傲的就是不服气“不可能!一定是那家伙根本没来醉红楼,否则方才看我认错了人,他岂有不现身取笑的道理?”在她沉思之际,有一高挑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妹妹仍是没找到要找的人吗?”
定眼一瞧,萱凝风认出了挡住她去路的姑娘,正是方才在花楼中要帮她找人的那个花娘。长得还真高壮,她现在才发觉。
“你是谁?干啥一直跟着我?”有可能是东方云易容的吗?不!不可能!若真的是他,他哪来那样娇滴滴的声音?这姑娘虽然身材异常高大,可该是货真价实的姑娘才是。
“人家关心你嘛!”“她”莲步轻移的靠近她。
她没有穿耳洞,又身上的薰香很熟悉!萱凝风忽地出手如电的叩住了对方的咽喉“你是东方云!”
那花娘双手做出欲偷袭她胸口的动作,明知是虚招,萱凝风仍是在瞬间收回了叩住对方咽喉的手,护身往后一退。“下流!’’
对方在她往后退的同时撕下了面具,拿下假发,露出一张俊雅绝伦的脸孔。“看来你还不算笨到底嘛!可惜啊可惜,你没在约定的三次内认出我,因此还是得履行当初答应我的事。”这丫头是鲁莽了些,可还不算笨嘛!
“不算数,我怎么知道你会装女人骗我。”天呐!他易容成女人还真的维妙维肖,尤其是那娇嗲的声音,呼!现在一回想起来仍起鸡皮疙瘩。
听说东方神州有种艺人会“口技”能模仿任何声音到神乎其技的地步,了不起大概也是像这样吧?
“当初又没说不得扮女人。”
萱凝风想赖皮,心想,若让这人跟在身边,她要暗中访察不就碍手碍脚?“我说不算就不算。”
“不算就不算。“东方云一脸不在乎“反正是你不守信在先,我也不必为了你守口如瓶。”他摩挲了一下下巴“你想,堂堂一个巡按若给人知道原来就是黑衣盗,想必会增加你个人的‘传奇性’吧?”
“你”这个人实在是知道她太多事了!为什么就这么巧,她的事他全知道?可他又不是什么万恶不赦的恶徒,她不能一掌送他归西。
“更何况像我这么足智多谋的人,一旦成了你的敌人,你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的话不中听,眼看有人要变脸了,他忙把“重点”说出来。“我是想说与其多一个强敌,那还不如将其收在身侧,替你运筹帷幄。”
“我怎么知道这么做,会不会是步险棋?届时成为‘请鬼拿葯方’?”
“起码不是步死棋。”
萱凝风瞪着他,严肃的问:“你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赖上我?”这是她最不解的地方。
“我这人生平无大志,唯一的乐趣是寻求刺激。我觉得跟在你身边能满足我的需求。”东方云嘻皮笑脸的说。
这也能是理由?她差一些没翻白眼。“算了,算我没问。”跟着又忍不住发火“跟在我身边能寻求‘刺激’?”
这丫头还真说变脸就变脸。“像你这么单纯到愚蠢,且性子又莽撞的人,要不就是误中人家陷阱等着被杀,要不就是莽莽撞撞的砍错人,你不觉得跟在你身边,日子再刺激不过吗?”
这是人话吗?萱凝风简直快吐血了。她得快快离开这里,否则她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提早送他归西,给他最实在的刺激。
这家伙真是她遇过最强的狠角色!骂人不带脏字,可字字带毒,听他一席话下来,不毒发身亡是奇迹。
“喂,你怎么走了哩?你还没答复我可不可以跟在你身边,喂!你”她恶狠狠的回过头。“不怕刺激过了头,那就来吧!”
“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