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人性的姓曲的女人!她除了拳脚功夫了得之外,跟班的功力也不含糊。
现在蔺劭阳除了睡觉和上厕所之外,其他时间尽数充公,天!再继续这样下去,他不疯了才是奇迹。
为了让她知难而退,他已经由温文儒雅、懂得怜香惜玉的翩翩佳公子变成没啥格调到自我厌恶的毒舌派一族,她还是不动如山!
他第一次遇到女人这么有能耐,她就是有办法任他说得再难听仍端得住那张八风风吹不动的冰山脸,往往在他毒舌到最高点,差一点连自己都毒发身亡之际,一个抬眼看向曲宁
她还是以那似笑非笑、看害虫一般的表情看着他。
这个女魔头,她不应该叫曲宁,该叫“取命”才对!
她已经剥夺他所有的时间,现在他连偷个十几分钟的时间和美国国际调查总部连线的机会都不可得,因为他的电脑竟然选在这个时候背弃他挂了!
他最近是招谁惹谁啊?为什么老是诸事不顺?
不行!他得想个法子让她自动离开才可以。
总部交给他的事情堆积如山,他现在连偷个闲打个电话都有问题,更甭说能处理事情了,而且曲宁是个很精明的女人,让她待在他身边终究太危险,他怕她知道他是国际调查组织的一员。
柄际调查组织乃是结合世界各国的各界精英所组成,它是针对国际重大刑案而设立,为了维持客观、中立,它不隶属任何国家,独立于任何机构外。由于其性质特殊,成员莫不是万中选一,因此它十分受到世界各国的尊重与支持。
蔺劭阳因是哈佛的国际法学权威吕森博士的得意门生,且通过组织一连串的严格测验而破例加入。因此,当他还是哈佛法学院三年级的学生时,已同时具备了组织精英的资格。
由于组织侦办的案件皆属国际重大案件,因此仇家不在少数,所以他们的身份还是愈少人知道愈好,这毕竟太特殊。
像最近他老是遭人找碴的原因,就是因为某一黑道组织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消息,怀疑他和组织有关系,因而才派人想探他的底细。
每个加入组织的人员,有能力防身是最基本的条件,因此是否有扎实的功夫往往成为仇家试探的方式之一,毕竟组织里的精英几乎以学者居多,一个文诌诌的学者能有扎实的功夫底子就太奇怪了。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那些杀手不直接一枪毙了他,而是赤手空拳,了不起只拿把刀砍他的原因。在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之前,他们不会贸然下杀手。
其实他们试探他那么久了,大概也快放了他,毕竟没有一个调查组织的精英是需要一票人保护,甚至在有人保护的情况下仍受伤的。
在这些派来试探他的人眼中,他只怕是被归类为根本不济事的富家子弟吧。说到这点,他还真得感谢爷爷派来的那些名为保镳,实为跟班的“肉脚。”
其实他习惯独来独往,不喜欢被人前拥后簇的感觉,只是再怎么样也好过目前的状况。
他一定要想法子把曲宁赶走!原本想先弄清她的底细再来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电脑挂了,想连线回总部调查她这个人已不可能,于是他改变主意,想直接把她激走。
一思及自己所想的办法,他的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偷偷看向曲宁,却发现同在一部车上的她正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毫无预警的,他竟然感到头皮发麻。
这女人又是那该死的表情。
“可惜啊可惜!”蔺劭阳故意摇头叹息。“再美的女人若老是一副气焰高张的表情,还是会令人忍不住想揍一顿的。”
曲宁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装作没听到他的话。“现在这种时候,你最好不要常涉足公共场所。你待会进饭店后多久出来?”
天,这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到饭店里去会女友?”这就是他今天安排的戏码。
她老爱跟着他进进出出,一点私人空间也不给他,就连在家上厕所她也守在门外。针对她的尽职,他干脆安排个和情人翻云覆雨的戏码给她瞧,一连上映个几天,看她还跟不跟!
一个姑娘家,要她守在门外像个皮条客似的,他就不信她不知难而退。
呵呵呵!现在就等着看她那张脸垮下来的样子。
曲宁淡淡的开口“你跟谁见面不关我的事,少给我惹麻烦就行了。”
“你”第一次遇到保镳这么嚣张的,他深吸了口气“保镳都像你这么有个性吗?不过很多保镳都是因为太有个性而丢了工作,你不怕因此失业?”
“你在暗示我会遭人解雇吗?”从曲宁脸上根本看不出她心里真正的感受。
“我不否认你工作能力强,可是你可不可以偶尔有些表情呢?”
“例如?”
“笑容。”
“笑容?”她微扯嘴角,但眼里并无笑意。“我是来当保镳的,不是来卖笑。要看笑容,你只要大钞一砸,多得是专为你笑的脸。”
“如果我砸大钞的对象是你呢?”他扬着使坏的笑看着她。
曲宁将车子停在饭店门口,将钥匙交给泊车的服务生。她根本不理会蔺劭阳近似挑逗的话。“下车。”
“你还没回答我呢!”他下了车仍坚持要得到答案。
她下车后仍不理会他的问话,径自道:“我在一楼的咖啡厅等你,一个小时够你和女友好好聚聚了吧?”
“你不陪我上楼,守在门口以防我发生事故?”她不陪他上去,他今天安排这出三级片就没意义了。
“你不是一向希望我离你愈远愈好?”对他难得的怕死和小心,她有些好奇。
看她存疑的表情,蔺劭阳难得的端起架子“你在一楼喝咖啡,我和女友约在十楼见面,若有什么意外,远水可救不了近火。你的任务不就是保护我的安全?我出了事,你对我爷爷不好交代吧?”
曲宁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静静的跟在他后头,进入饭店大厅。
在等电梯时,一对出色的男女由饭店附设的酒吧走了出来。曲宁一看到那个男人,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微转了个角度,不希望对方看见她。
蔺劭阳心思细腻的察觉到这一点。
“原来你也有仇家?”他有些恶质的挑了挑墨黑的浓眉,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他侧过头瞧了瞧,曲宁逃避的那对男女都还算得上俊男美女,她没事见到人像见到鬼干啥?
一定有问题!
曲宁垂下眼脸,密长若扇的羽睫掩饰住她不安的眼神。感觉到对方仿佛注意到她,且一步一步靠近,她有些慌张的抬起头看向蔺劭阳,眼中掠过恍若求救般的眼神,手也在不知不觉中轻扯他的西服袖子。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在蔺劭阳闪着嘲弄的眼眸中找回理智,她终究放下扯着他袖口的手,默然无语。
“你不是曲宁吗?”那男子走向他们,并且开口问。
躲了半天仍躲不过,曲宁有些懊恼,可也只好面对他。她旋过身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两年不见,你更加美丽动人了。”王中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好一会才看了蔺劭阳一眼,有些倨傲无礼的问:“你男朋友?”
听他这么一问,曲宁有几秒钟的怔愣。
见她不否认,蔺劭阳也不急着开口澄清。
他很好奇,为什么曲宁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呢?这不太符合她的性子。
“我想”像是故意顿了一下,王中云接着说:“应该不是吧?如果你仍没治好那要命的毛病的话,没有男人可以忍受女朋友这样子的。”
“你”曲宁有些愤怒,欲言又止。
见她难堪的样子,他故意挖苦似的冷笑道:“怎么,你的朋友还不知道你的毛病?”
“你说够了吗?”曲宁像是用尽所有力气才将声音控制得如此平稳。
蔺劭阳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他只是不明白一个男人何苦把女人逼得慌成这个样子?他可以感觉到曲宁的不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对于事不关己的情况采旁观态度的他,今天怎么会有这么泛滥的正义感和同情心,总之,在他还没理清心态时,已经伸出手握住曲宁。
“你”对于手中突然传来的温暖,曲宁有些感动,更多的却是讶异。
蔺劭阳握着她的手,眼睛却看着王中云。“我和曲宁已经论及婚嫁,她有什么毛病我会不清楚吗?”
“论及婚嫁?”他对于蔺劭阳的话显然很讶异。“你是男人吧?”他仍觉得不可思议。
对于他没头没脑的问话,蔺劭阳还算有风度的维持着笑容,甚至幽对方一默“就是因为是男人才会喜欢她啊。”
他该不至于怀疑他是“圈内人”吧?这男人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没大脑?
“一个男人竟然能够容忍女友‘某方面’有问题。”王中云似笑非笑的看了曲宁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蔺劭阳说:“她在那方面根本是冷感!”
曲宁委屈的炫然欲泣,粉拳握得死紧。
“真的吗?”蔺劭阳一脸讶异。
“你果然不知道!”王中云阴冷的一笑。
他曾和曲宁有过一段情,交往了足足两个年头。在这两年当中,他向她求欢不下数十次,却没有一次成功。
他和她最多只吻额头!交往了两年,他连她的唇都没碰过,这种爱情也未免太“柏拉图”了。
有一回假借醉酒之际,他想一偿宿愿。他算准了女人的力气终究不比男人,因此欲来个霸王硬上弓,谁知道曲宁不是一般的弱女子,他偷香不成,在一个恶虎扑羊的动作中,差一点给踹中命根子,进医院去了。
他住进医院的第二天,她就对他提出分手。
分手?!花了两年的时间在一个女人身上,他连碰都还没碰就分手,那他这两年岂不是做白工?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在不甘心和怀疑之下,他开始要人调查曲宁,才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她根本是性冷感,对任何男人都没感觉。
天!和这种人在一起简直是浪费自己的生命,因此当他知道真相之后,马上主动和曲宁划清界限。
“我的确不知道。”蔺劭阳露出夸张的表情,喃喃的说:“我真没想到”但在王中云洋洋得意的笑容中,他说出令他脸色为之一变的话“没想到你那么中看不中用,竟然能把一个热情有劲的女子给弄成性冷感。”他嘲讽的一笑“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王中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原本想借此侮辱曲宁的,没想到
“说曲宁性冷感,只怕是你‘无能’吧。”
“你胡说!”
“我胡说?”蔺劭阳的手大胆的放在曲宁纤细的腰上,亲密的将她搂近。“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欲求不满的人吗?”他挑眉看了王中云一眼,然后深情款款的看着曲宁。“如果不是房里的事不宜多说嘴,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小宁宁是多么热情的小东西。”
听他如此胡扯,曲宁只想一头撞死。
她红着一张几乎要贴到胸口的脸,心中直呐喊着,别再说了!
饶了她吧,他的话不但令人脸红心跳,还肉麻得教人想吐!小宁宁?亏他叫得出口。
为了不让蔺劭阳再说出令人心脏负荷不了的话,曲宁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你不是要上楼吗?走吧,电梯门开了。”
出其不意的,他亲昵的在她粉颊上拧了一把“你就是这么急性子!”
曲宁的脸更红了,两抹嫣红映在她白皙的脸上,模样娇俏得直令人想咬一口。
蔺劭阳看着她这么可人的模样,还真有几分醉意了
喂!还魂、还魂,怎么可以忘了曲宁是一个狠角色呢?
他收敛心神,然后看了王中云一眼“我们有事先走了,有机会改天再聊。”看着王中云脸上复杂的神色,他有一种整人的快感。
哈哈哈,好久没这样子整过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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