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允欢觉得自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没事发什么疯啊?先是被路羽然半强迫的加入儿福社,现在又熬不过直属学姐的“拗”功,莫名其妙的加入摄影社。
原本加入摄影社也没啥大不了,反正摄影嘛,随便拍几张相片交差了事,届时若社员们有意见,还可拿“没天分”当借口,可是社长似乎不让他们那么好过,硬是要他们两个人、两个人一组,分别去取材摄影,再交出作品。
而她就是这么好运,莫名其妙的和社长分在一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结果,社长是个“水昆”社长,带著她到一家咖啡连锁店,一坐下来就开始天南海北的聊。
第一次在这种露天咖啡馆喝咖啡,感觉很奇怪。
“学姐,咱们今天不是出来摄影的吗?”星期假日哩,若没特别的事,她宁可窝在家里吃饭睡觉。
她余允欢的生活哲学说穿了就是一个“懒”字。
“是啊!”于庭笑咪咪的应道,然后又颇具权威的说:“摄影是门很深的学问,除了景要找得好,拍摄时的心情也很重要”
“哦。”反正摄影的事她是门外汉,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听吧。
从方才来到这里,她就发觉学姐的眼睛一直看着马路上的车子。
曾听同学说,学姐除了摄影外,另一项嗜好即是车子。
她能为了想开劳斯莱斯、bmw、莲花等名车过瘾,而跑到某富商家去当司机一个暑假,直到她把每一部车的性能都摸清楚为止。
学姐恋车成痴的事就如同她能吃的事实一样,已是众所皆知了。
唉!读医的全是这些怪人,怪不得有人说医学院老出一些怪物。
车子真的这么有趣吗?算了,她是最没有资格问人家这种话的人。就拿她来说吧,也许别人也好奇的想问她,吃东西真的这么有趣吗?
余允欢无聊的陪著于庭看了一会儿车。都一样是四个轮子嘛,不,卡车和公车好像例外可她就是看不出来它们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她痛苦的打了下哈欠,正打算找个理由脱身时,忽然坐在一旁的于庭一声欢呼“哇塞!正点,法拉利最新车型哩!”她马上取出相机猛按快门。
一部银色的法拉利在咖啡馆外的停车位停下来。
“学姐,别”她要拍照,好歹等车子的主人离开吧?怎么人家的车子才要驶进车位她就猛按快门?万一车子的主人不愿别人拍他的爱车呢?
余允欢还来不及阻止于庭,由法拉利步下一个高挑的男子。由他身上散发出的冷然,她直觉对方并不好惹。
她觉得那名男子给她的感觉很像一个人冷寒袖。
虽然化妆舞会那一天他戴了眼罩,可是总之,她觉得车子的主人和他很像,一样高挑的身材,一样抿平的嘴角,以及一样冷傲不好亲近的特殊气质。
“呼!强将手下无弱兵,原来主人长得那么帅!炫车美男,加分!”于庭按快门的手按得更起劲。
“学姐”余允欢发觉车子的主人朝她们一步步的走过来,她心中大喊不妙,才要开口就见一双有力的手往圆桌上一拍。
“有没有人告诉你们,偷拍是一种没礼貌的行为?”带著怒气的冷然声音颇具喝阻作用。
这声音这声音余允欢发觉自己的心跳仿佛要停下来般。
冷寒袖,这声音真是冷寒袖的!天啊!她怎么和他那么有缘?
于庭看着他没有温度的脸,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余允欢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平常以多话闻名,真正要她说话时,她反而闷不吭声了。
“我们只是想取一些景,没有什么恶意的。”余允欢替于庭开了口。
这声音是冷寒袖把注意力转移到余允欢身上。起初他在意到的是她的声音,后来在看清她的长相后,忍不住一阵讶异。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而她的声音他微微眯起眼睛,把视线投注到她身上,像是要确定什么。
他定定的看着她,深沉的眸子里有著倨傲。“我不喜欢被人拍照,尤其是在我全然未被告知的情况下。”虽然身为公众人物,他从来不喜欢站在镜头前。
企业界的人物那么多,可就是有许多无聊的记者喜欢追踪他,三不五时让他上上杂志,弄出一些无聊的绯闻以娱大众。
他今天风度算不错了,起码没有直接将对方的相机摔个稀烂以示惩戒。
“事先告知和事后告知,都是告知吧?”余允欢缓缓的说:“我们现在告诉你,也算告知了。”
“这是你的逻辑?”
冷寒袖的目光一冷,阴柔的脸上闪过令余允欢不得不提高警觉的邪气。
这块冰原来可以有这么坏的笑容。
“你你看看什么?”她有些害怕的问,感觉到他邪恣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流连。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吻你呢?”
余允欢在第一时间用双手把唇捂住“你你别乱来!”
她慌乱的动作和直接而不修饰的用语令冷寒袖笑开了。“你现在还认为‘事先告知’和‘事后告知’一样吗?”他眼里闪著恶作剧的锋芒“我‘事先告知’的动作让你逃过一劫不是吗?”
由眼前这女孩的一些反应和说话的声音,他可以很确定她就是路羽然。
“你”“咱们又见面了,路小姐。”
这个男人果然认出她了,那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我我不姓路,你认错了。”现在无论如何她都打死不承认。本来嘛,她又不姓路。
“你不叫路羽然?”不会错的,一张脸上纵使戴了眼罩,被遮的部分也不至于让人认不出来,更何况这声音和化妆舞会中的路羽然根本一模一样,他相信自己不会认错。
“我不叫路羽然,也不认识她。”余允欢决定了,之前答应羽然前去的约会她要放人鸽子,若是羽然真的因此被逐出家门无家可归,大不了到时候再收留她好了。
现在,她必须和“路羽然”这名字撇清关系。
“学妹,那不是你好友的名字吗?”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于庭忽地冒出这句话。
这个长舌妇!真正需要她开口的时候她半句话也没有,不需要她多话的时候,她偏偏又不甘寂寞。
余允欢看了于庭一眼,露出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神情。
“你瞪我做什么?”见学妹难得有这种恐怖的表情,于庭有些愕然,她可是好心提醒学妹路羽然是谁哩,怎么回事?连自己好友的名字都忘了。
现在的境况让余允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站起来,没勇气去看寒袖脸上的表情。
“我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是她惟一想到脱离此困境的方法。
余允欢漫无目的的走在红砖道上。
“今天真不是普通的背!又不是十三号星期五,怎会遇到这种让人心脏无力的事啊?”她一面走,一面喃喃的说。红砖道上有个空瓶,她心情不好拿它出气,用力往瓶身一踢。
在踢的同时,她大声的骂了句“天杀的冷寒”但她最后一个“袖”字还来不及出口就卡在喉咙出不来了。
因为她看到数步外一个斜倚在银色跑车上的高挑身影,那有些冷冷的模样“呼,今天天气真是‘寒冷’啊,好冷、好冷!”
真的是“很冷”此时她原本才结霜的世界改下大风雪。
冷寒袖那阴魂不散的家伙,他该不会听到她方才的咒骂声吧?不过好歹“冷寒袖”三个字她没骂全,对吧?
方才他不是还没离开咖啡馆吗?怎么现在算了,人家代步的工具可是法什么利的,她只有“十一路公车”可搭,他真有心追她还怕追不上吗?
“我在等你。”她的表情老令他发噱。
“我知道。”与其说“等”不如说“堵”吧?只是“你等我干啥?我又不是路羽然。”
冷寒袖看着她,语出惊人的说:“你是不是路羽然已经不重要了。”他方才已询问过她的朋友,得知她的真实姓名。
“什么?那一天去参加相亲宴的是路羽然耶。”
冷寒袖嘴角扬起浅笑,心想,从方才至今,他完全没有提到过任何有关相亲宴的事,她“知道”的还真多,不过,他不急著拆穿她,只是淡淡的道:“你终于承认你认识路羽然了。”
“我”
冷寒袖不以为意,低头看了下表“午餐时间已经到了,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脑袋发出警告,这顿饭是吃不得的,可是肚于却告诉她我很饿,去吧!
“不不要。”脑袋赢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逼自己拒绝。
“不去?那真可惜,原本我想请你去吃欧式自助餐呢。”
“buffet?”
“嗯。那家餐厅菜色很多,有日式烧烤、手卷,也有法式奶的菜色据说连甜点都有三、四十样。”
“真真的吗?”余允欢坚持不去的理智在崩塌中,好吃的欲望节节胜利。
“可惜你不去。”
“我”她终究被自己的好吃征服了。“我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吗?”
冷寒袖不置可否,直接拉开车门“上车吧。”
包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是她真的想吃嘛。
今天就先拗他一顿好了,要划清界限的话,等吃完这一餐再说。
打定主意后,余允欢心中坦然多了。
晚上六点三十分。
路羽然待在房里,抱著九年前某个人送给她的熊布偶发呆,门口忽然传来路威宏急促的叩门声“羽然,羽然”
“来了。”讨厌!怎么在这时候打断她的冥思?该不会又要吃饭了吧?她下了床打开门。“什么事?”
路威宏打量了她一下“怎么还穿这样?”
牛仔裤加上t恤,在家里这样的穿著有什么不对?她微皱了下眉“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你不是和冷寒袖先生有约?人家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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