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还算不错,但还没好到会专程飞来找她的程度。
“因为想你呀!”他深遂迷人的蓝眼珠里,居然闪耀着深情的光芒。
雪莲压根儿不信。“你少来了。说呀,你来台湾做什么?来观光吗?”
约翰夸张的叹了口大气,捂着心口道:“你伤了我的心。”
“不说我就走了。”雪莲作势要走。
“叹!”约翰忙拉住她。“好啦好啦,我说我说。我这次来台湾一是因为出差,不过我说我想你也是真的。我说小莲,你也真狠,回台湾两年多,连一封信也没写给我,太没良心了,亏我还那么想你。”他忿忿然的斥责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同时跟五个女孩子交往的你并没有叫我写信给你,我更记得,你还叫我走了就不要回来。”雪莲慢条斯理的戳破他的谎言。
约翰年轻帅气的脸上浮现尴尬的红潮,他抓抓头发。
“哈哈,干嘛记得这么清楚呢?不过我真的想你,不然我也不会费神费力的跑来找你了。”他可怜兮兮的说。
雪莲瞪着他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晚上我帮你洗尘,请你吃晚饭。”虽然阮囊羞涩,但有朋自远方来,她理当该清。
约翰搂住她的肩膀。“不用了,我知道你家的情形,还是我请你吧,别跟我争,我从美国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来这里,已经很累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听我的。”
雪莲笑了笑,点点头。
雪莲原本以为约翰的出现只是单纯来看她,没想到他还有其他目的,而他的出现,则对雪莲产生了她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影响。
00曹艳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距离雪莲将约翰介绍给她认识已经两个多礼拜,雪莲知道她私下有跟约翰保持联络。
约翰是个谈情高手,而曹艳还是初出社会的小红帽,雪莲怕她吃亏,还特别给过她劝告。
“我知道,我又不笨。他跟我说过他在美国的事呀,所以我想暂时先当朋友,否则他回美国以后,我怎么办?”曹艳说。
看她还挺有想法的,雪莲也就放心,没再去询问她跟约翰的事,毕竟她也已经二十一岁。
不过,最近曹艳真的很不对劲,不是常常做错事,就是心不在焉的。
这实在很反常,因为曹艳平常做事总是充满干劲,做得快又好,现在居然成了无故增加她与董姐工作量的凶手。
董姐为了曹艳的反常,不知骂了她多少次,也嚷了遍“她快疯了”
雪莲每次想找曹艳谈,但她似乎感觉曹艳在避着她。
这更让雪莲怀疑她最近的失常是跟约翰有关。所以她也开始找约翰,但却始终找不到他这个大忙人。
曹艳的反常和约翰的失踪,让雪莲有种不祥的预感。
接着,事情便在两天后爆发了
雪莲一早进办公室,就见董静芬眉头紧锁的绷着一张脸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雪莲从没见过她的脸色如此坏过。
而曹艳则浑身颤抖的蹲在角落啜泣。
这几天索绕在心头的不祥预感,此刻更严重了。
“怎么了?”她放下包包,被曹艳的哭声给扰的也开始心慌起来。
董静分踱到她身边,面色依然不见缓和。
“别问了,跟我来。”她厉色的转向曹艳。“哭什么哭!耙做敢当,跟我们走,要是敢跑,你看头儿饶不饶得了你!”她破口大骂,率先走出办公室。
曹艳哭得眼睛肿得不像话,她擦擦眼泪,畏畏缩缩的站起身,看到雪莲,又呜呜咽咽的哭着。
“雪莲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哽咽的说,马上被折回来的董静芬给粗鲁的拖走。
雪莲一路跟在她们身后,仍然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来到会议窒。一踏人便看到公司的七位董事一包括东方倾齐聚一堂,她更加不安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董静芬拉着曹艳和她坐在董事们对面。
同时面对七位面色凝重的人,雪莲觉得自己像在接受审判似的。
曹艳坐在她身边,她可以明显感受到曹艳的颤抖。
东方倾严肃的目光落在雪莲身上,她与他的目光交接,心里激起许多复杂情绪。
从那天后,他们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她先移开视线,东方倾再将目光转向曹艳,漆黑的眼眸看个出是何情绪。
“曹小姐,请问你认识约翰唐文这个人吗?”他沉声问。
雪莲虽然不动声色,但仍吃了一惊。她的第六感果然是真的。
曹艳点点头。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曹艳的头垂得更低了。“是雪莲姐介绍我们认识的。”她抽噎的回答。
“是这样的吗?欧阳小姐。”东方倾问。
雪莲点点头。“没错,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
“当时你知道约翰唐文是个商业间谍吗?”
雪莲震惊的抬眸看向他。“商业间谍?”约翰是商业间谍!?她摇头“不,我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来公司找你?你又为什么将曹小姐介绍给他呢?”东方倾的问话显得咄咄逼人。
雪莲挺直背脊“因为我跟他在美国时是朋友,他说他是来台湾出差,顺道来看我,会将曹艳介绍给他主要也是曹艳要求的。”‘“曹小姐,当他要你将公司的机密文件拿给他过目时,难道你一点也没有起疑心吗?”
曹艳因为害怕,又啼哭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呜他只是说好奇想看一下他说他们公司跟我们公司是不一样的”
雪莲闭上眼睛。天呀!她心里头一次升起想杀人的欲望。
她张开眼,盯着东方倾。“你不觉得现在马上将约翰唐文给揪出来比较重要吗了为什么要把我们当犯人似的审问?我们只是被他利用的代罪羔羊呀!”雪莲不满的嚷道。
东方倾瞪着她。
她是白痴吗?难道她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正在努力维持这种冷静的场面?她非得将他的努力给毁于一旦不可?
果然,雪莲说完不到三秒,一名银发,看起来非常严厉的董事,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巨大的声响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回荡着。
“你知道就因为你将约翰唐文介绍给曹艳,让我们公司损失十几亿的生意吗?审问你还算看得起你,要是找就直接把你当唐文的同伙人送到警察局去,对你客气,居然还敢这么大声!”他破口大骂。
雪莲倒抽了口气。
“我做事光明磊落,就算你将我送到警察局也一样!我们是受害者,有什么理由得坐在这接受你们的审问?就因为我认识约翰唐文?如果因为认识他就代表我与他是一伙的,那美国那里有几千几万人认识他,你一要不要连他们一起告呀?”她反击回去,胸口因愤怒而不停起伏。
“欧阳雪莲!”东方倾以眼神警告她。
雪莲瞪了他一眼。
“欧阳小姐,”安抚下气得发抖的董事,另一名董事开口,语气冷静、没有前一位的冲动愤怒。“我手上有份你的资料,上面清楚显示着你与你阿姨现在的经济状况;你阿姨目前中风,倒卧在床,并负债六百五十三万元,无法偿还;你自两年前回国后,担下这笔债务,并请人看护你阿姨,这两年内,你日夜兼差,才还了约两百万,尚余四百多万的负债我说的对吗?”
雪莲置于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体内屈愤的火焰将她的眼烧得通红。
他们居然调查她?
她看向东方倾。他一脸冷然。
东方倾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他不能开口帮她,若他开口帮了她,对她会更不利,对他亦然。
“欧阳小姐,你不甩生气,公司调查员工的信用度是很正常的事。”董事又说。“只是如果这份资料成了呈堂证供,那可能就会产生许多臆测了,像是你是否会因为经济上的压力,而成了帮助约翰唐文的共犯之类的。当然,这只是臆测。”
曹艳因为他的话而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抓住雪莲的手臂。
“雪莲姐,我们会被抓去关吗?会吗?”她年轻单纯的脸上布满惊惶失措。
“别怕。”雪莲试着安慰她。
“曹小姐。”东方倾开口,欲将众人焦点从雪莲身上转移。
曹艳瑟缩一下,害怕得直往雪莲身边缩。
“你有将机密文件拿给约翰唐文看过吗?”
“只有一次而已,后来我就不敢了。”曹艳连忙说。“董秘书说你曾要求看上锁的机密文件,你是为了他要求的吗?”
“他他说我可以看了再跟他说所以”
“所以你就偷偷看了,然后跑去跟他说文件内容,是不是这样?”
曹艳突然掩面痛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雪莲搂住她的肩膀。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已经说她不是故意的,我也相信她,你们还想怎么样?”她怒声道。
东方倾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欧阳小姐,你相信她并没有用,再说她的确做了视同泄露商业机密的行为,我们会将她交给检调单位详加调查,另外,约翰唐文也已在通缉中,到时候只要他落网,曹小姐的境况就有可能改变。”他特意只用她,而不是你们。
东方倾的处心积虑,雪莲可说完全没接收到,而他那副公事公办的无情模样,更令她憎恨。
“不用把我撇开,约翰唐文是我介绍给她认识的,要是你们觉得她有罪的话,那就算我一份,反正我已经看开,在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人眼里,让你们少赚十几亿的我们,早已经被判了唯一死刑。”
她拉着曹艳一同站起身。“请恕我们先行离开,这里的空气铜臭味重得令我作呕。”
拖着曹艳,她踩着磊落的脚步有尊严的离去。
她的倔傲与自尊为什么总用在不对的地力?
已为这整件事连续操烦好几天的东方倾,忍不住疲惫的伸手搓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