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早上父亲来找过他后,他的心情一直处在极端恶劣的情况里。等他终于批完了所有的特急件赶来“欧丽”时,却看到这让他怒火愤张的一幕。
他不敢想象若自己再晚一秒赶到的话,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火,加重了手部的力道。
壮汉的手腕被聂霁抓在手上,痛得脚发软。
见同伴有难,第二桌的几个人虽然已醉得差不多了,但仍一拥而上,想救回壮汉。
聂霁手一放,将壮汉朝他们推去,几个人转眼间就跌成了一团。
经理见事情愈来愈不可收拾,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要聂霁不要再打了。
聂霁试着缓和神色,从身后拿出皮夹,拿了张名片给经理。
“如果造成什么损失,把账单寄来给我,我会负责赔偿的,还有,”他一把抓住安纯平的手,
“她我带走了。”说完,就拖着安纯平往外走去。
直到坐上了他的跑车,安纯平才被关车门时的声响给震回了神,她发现自己已坐在跑车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停车,放我下去!”她生气的大叫,拼命的扳着门锁把手,却一点用也没有。
“我真不明白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已经在那种地方吃过一次亏了,你还学不乖,又跑到那种地方去工作,如果我没及时赶到,我看你又会被打得鼻青脸肿。”
聂霁知道自己是来道歉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发火。
安纯平放弃将门打开,眯着眼睛瞅着他。
“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就算我被打得鼻青脸肿,那也不关你的事吧?”她仍然清晰的记得那一晚,他是如何无情的对待她。
聂霁低声诅咒了句,将跑车驶向路边停下。
他闭着眼睛,整个背贴靠在椅背上,等确定体内的怒火已完全消退后,才回头面对安纯平。
安纯平这才注意到他憔悴了许多,眼里布满了血丝,人也瘦了一圈,跟她当时为了“安雄企业”奔波时一样。
她咬着下唇,忍着心中的不舍,等着他开口。
聂霁充血的黑眸是深情的,他紧紧锁住她的现线。
“安安,我要向你道歉。我知道那晚我对你说了很多混账话,也知道那些话伤害了你,我不敢奢求你会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安纯平被他突来的道歉弄得脑子一片空白。
她摇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聂霁抓住她的肩膀
“不,你懂。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我不该说你是个满口谎言、城府探沉的女人,钟浣都告诉我了,包括你父亲从小就忽略你以及待你不好的事。钟浣说得没错,我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只是嗅到了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便怒火勃炽的将你定了罪。”
“安安,你知道吗?当你被钟浣带走那一天,我等了你一夜,那时我方理清了自己的心,你没说错,我一直是爱你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只是我蠢得没发现。接着当钟浣告诉我你是‘安雄企业’董事长的掌上明珠时,你不知道我有多震惊,一直想着你骗了我,一个大小姐怎么可能没钱用、没地方住,还得被迫工作跟嫁人呢?我失望、而且生气,所以那晚才会不试曝制的对你说了那么多可恶的话。”
“安安,知道自己冤枉你后,我每天都过得好痛苦,想着该如何跟你道歉、挽回你。安安,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吗?”他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伸出食指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他真该死,怎么老是让她哭泣呢?
“既然你早已知道我没有骗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呢?你过得痛苦,我也不见得好过呀”他的话让安纯平的心整个纠在一起,隐隐抽痛着。
聂霁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
“我知道你不好过,原谅我现在才来找你,实在是因刚并购了‘安雄企业’,事情多得处理不完,我整天被那些‘特急件’压得喘不过气来,实在不是故意拖到现在才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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