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眼泪弥漫看不清眼前,她急忙抬袖抹去,用湿布轻轻擦过肩膀处的淤青,再把药膏挤出抹上去。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可他一时间倒是有些无所适从,只觉得从肩膀的触感开始,他的身体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战栗感,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吓的急忙出声:“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没……没有,是我有些冷了。”他闷闷的声音传了来,正要转身过来,姜柔儿急忙制止住了他:“你不要转身,我马上抹好药。”
她尽量把动作放轻,但又抹的飞快,药膏涂了很多,两边的肩膀仔细抹完,她就立马把药膏丢尽茅屋里,生怕他看到半分。
“好了,你可以穿衣服了。”姜柔儿往炕边后退两步,朝他道。
“谢谢,每次都要麻烦你为我上药。”把衣裳随意拢起来,他过身神色复杂又带着几分温情说。
而姜柔儿只是笑了笑,眨眨眼“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为你上药,你可不要再受伤了!”
他也跟着弯了弯唇,“我尽量。”
洗完手,姜柔儿就爬上炕上躺进了被子里,而宁衡则是秉烛夜读。
手中惯执的《中庸》,也已经换成了现在的《孟子》,他看的专注入迷,直到蜡烛燃灭。
在家歇息了几日,身体酸痛感消失后,姜柔儿和宁衡就决定先去镇子上一趟,把家中所需要东西都采买回来,顺便看看交税粮是什么事况。
秋后的清早,炊烟袅袅,霞光铺染在天边,羊肠小路上落满金色的枫叶,来往碰到的人们都是笑容满脸,喜气洋洋。
被这种欢欣的气氛影响,姜柔儿也不由得开心起来,她穿了一身脏脏粉的襦裙,走动间露出的绣花鞋赫然是宁衡为她买的那双,满头乌发只用一根木钗全部束在脑后,额前有两缕碎发,让她显得更加可爱。
走了几步,她突然觉得身旁没了声,转头看向落在她身后半米的少年,焦急喊:
“宁衡,你快点,我听陈嫂说胡大爷的牛车这几日可是香喷喷,晚了要赶不上嘞。”
“来了!”他收回目光,立马迈开脚步,两三步就赶上她,和她并排赶往村子东口。
“狗蛋,狗蛋媳妇,你们也要去镇子上吗?”
“是啊,你去卖粮食吗?”姜柔儿扭头看向从南边小道拐出来扛着一袋粟米的陈和问。
“对,这不粮食打出来了,明日就是福娃的满月礼,卖一袋粮换些银钱,买几斤肉办礼,和给我媳妇补身体。”
“你们呢,你们不卖一些粮食,听胡大爷说,镇子上的粟米价格还在降,昨日就14文了,要是不赶紧卖,价格会更低。”
看到姜柔儿和宁衡二人只背了个兜篓,什么也没背,有些奇怪的问。
“我们再等一段时间,反正粮食和粮铺放在那里也不会跑。”
姜柔儿和宁衡对视一眼,就笑着说。
村里家家户户都会卖一部分粮食维持家用,像他们这样不扛一袋粮食的人确实有些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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