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清理洞里的灰,这些灰可不能随意丢弃,而是重新埋到地里,这样明年地里的庄稼才能长的更好。
村子里的所有人家都这么做的,姜柔儿也没有工具,只能自己用手掬着一次又一次把那些灰越过田埂埋在地里。
埋头一干就是半个时辰,等把两个洞里的灰都清理干净,已经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她双手乌黑,趁着宁衡转身的时候,她就偷偷用灵泉水洗了洗手,但也没洗太干净,怕引起宁衡怀疑。
这时候,宁衡已经拔了一大块地的草,他抱着一搂鸡能吃的草,装在了那个只有半兜篓木炭上面,然后自己背了起来。
另一个兜篓看着多,实际上那些木炭经过烧制后蒸发了大部分水分,比宁衡背的那个要轻上许多,姜柔儿很轻松的背了起来,两个人朝回家的方向走。
陆陆续续有很多人从地里出来,汇入回村的大路上,几乎每个人的兜篓里不是草就是木炭,有的人手里还拿着农具。
“宁大哥,你们回来了,太好了,我还想着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下午就去县里看看什么情况。”
背着兜篓的陈行从一条小路拐出,昨日,他一直在地里干活,等听闻姜柔儿和宁衡被抓走的事已经是夜里了,胡大爷又不在,他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都已经解决了,是个误会。”宁衡笑着说。
“我爹早就说了,发现土豆是件大好的事情,县丞大人会明白的,果然你们平安无事。”
两人边聊走边走,姜柔儿跟着宁衡旁边,慢悠悠跟着咱们往回走。
就在此时,从村里的方向跑来一妇人,气喘吁吁拦在他们面前,看着陈和就着急道:
“和娃,你媳妇要生了,你快点回家!”
一听这话,陈和满脸急切,又夹杂着欢喜,他对着宁衡咧唇一笑:“我马上要当爹了。”
说完,他转头就往村里跑,那速度跑得飞快,很快就没了人影。
上次见面,他媳妇的肚子就已经很大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生了。
姜柔儿还沉浸在日子过的真快中,不成想冤家路窄,在前面碰到了一个她厌恶之人。
眼看她扭头就走,可还是被她拦住了,张寡妇挑眉上下打量她,阴阳怪气道:
“哎呦,这是谁啊,我可听说你在县丞大人面前大出风头,把宁家可害的惨死了,怎么回了村就变得如此黑头土脸?”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别自己找骂。”姜柔儿眼皮一白,拦住宁衡的想要替她出头的冲动,平静说。
“敢做怎么就不敢让人说了,就是她在县丞大人面前,把所有的错都赖在了宁家身上,幸好宁家有宁舟这个争气的秀才在,才没有被她拖累坏,还让县丞大人用马车送她回来,呸,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她的唾沫横飞,宁衡忍不住,他捏紧拳头,目光黑沉沉的,大有要上去干架的冲动,可张寡妇是个女人,姜柔儿可不能让他背上殴打妇女的恶名,只低声在他耳边道:“相信我,我不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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