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夜色为掩护,配合著飒飒冷风,凄凉的气息似在为今日的行动预示好彩头。
一如冰焰门总堂的诡谲,长恨帮的总部同样选择在以密林为掩护的地点,四方更是故弄玄虚地设下几个通道,以防有心人的侵入。不过这些都无妨,长恨帮总堂的建筑设计恰巧适用今天的诡计。
展斜阳和任薰衣相视一笑,难得两人能够在和谐气氛下共融,呛人的白烟就在愉悦的气息中传送出去,顺着甬道,直达内部。
等着看他们鸡飞狗跳吧!
议室堂内“无心来了。”在一阵的兵慌马乱后,一名肯衣人面容灰白地大声禀报,正在内室商议对付无心办法的长恨帮领头们一听到这消息,全数从椅子上弹起来,不敢置信。
“他不是还在邢水镇吗?”一时间仍对这个消息无法消化。
“之前的探子是这么回报的。"有人开口,但团团的雾水洒得更是严重。
“那他怎会突然出现在总堂里?”
“看来我们全都中计了。”最阴沉的中年男子愤声道。"无心这回铁定是有备而来,先是故布疑阵搅乱我们的情报线,后算准我们必然松懈,逮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一举来犯。“
“太小觑他了。”刀剑铿然声愈传愈响,长恨帮主即刻命令,"听好!不管使用任何方式,都务必将他的人头给斩下,不过跟在他身边的女人谁都不许动她一根寒毛,只可生擒住她。谁能完成这两件任务,我千金重赏。“
“遵命。”
视钱如命的杀手一听有千金赏赐,当然奋不顾身的前仆后继直扑而上,誓杀无心、擒拿少女。但奇怪的是,只要长恨帮杀手一接近他们身前,举刀相向时,咚一响,随即软软栽倒,瘫在地面无法动弹。
这是个什么诡谲局面呀?弄傻了惶惶不安的杀手群们。
原来是任薰衣早有先见之明,在和皇甫少君告别前要来了一包软功粉,这种五色无味的粉末并不伤人,却可让习武者吸闻后一个时辰内完全提不起任何劲采,所以长恨帮众不祭中计,才会倒地一片。
这可是任薰衣的一番苦心,她不想要无心再造杀孽了。
拒绝不了她的祈求,展斜阳不由得同意她的安排,这回只要把长恨帮主捉到蒸徒跟前交差,命令即告完成。
另一方面,展斜阳似乎不觉他正渐渐被任薰衣牵引,依着她的步履走。
事先拟好的缜密计策到此刻为止堪称顺利,可是激烈的交战并不因为软功粉的功用而有任何的喘息时刻,有些内力修为较高深的杀手,一时半刻间还不受软功粉的影响,毒辣的刀剑依然无眼地持续发功。
“不要离开我一尺外,免得让漏网之鱼有机可乘。”
任蕉衣玩得兴奋,失了戒心,展斜阳忙提醒。
“知道了"但话才落,忽地从甬道上方突然喷出的一股黑色烟雾,瞬间模糊了众人的眼。
展斜阳大惊,闭气回头。
“薰衣?"他吼。悦耳的声音却没有回复。
“蕉衣?"展斜阳大骇,睁大锐眼,提起身躯,在混乱中四处梭巡,只可惜碍眼的黑雾盈绕满室,叫他无法顺利地找到她的芳踪。
“薰衣!”
“展"樱唇被捂住,她唤不出声音,手臂同时被一双大掌给攫住,强行拉往另一个方向去。"呜”
“不要开口,是我。"退到另一条安全甬道后,那位突然出现挟持她的神秘人这才放开她。
任薰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怎么会是怎么会?
“你?”
“先别说了,我们快走吧!”
“不,我不能。”
“走!"那人硬拉住她,快速奔走。
迷蒙人眼的黑雾终于渐渐散去,展斜阳疯狂地寻遍各处角落。
忽地,他瞥见极欲找寻的人儿正在三丈外,不由分说连忙脚步一纵,上前搭救。
但可恨的是,长恨帮众有意的阻挠,断了他的去路。
就在青衣人大举围杀他、众人暂时无法分身搭救之余,焦急的眼光却清楚地见到,那个拉着任薰衣清失在甬道尽头的人影赫然是任九天。
霎时展斜阳身躯整个僵硬,周身旋即筑出一道隔人的冰墙。
一股慑人心魂的冷峻,森冷又淡漠仿佛又回到初见时的模样杀手无心。
“哈哈哈”不怀好意的邪笑一路走来都无法停止,燕双妃这回可真是乐开怀了,不必绞尽脑汁、费尽思量,自有贵人来相助,连老天爷都愿帮她哈哈哈“妙极、妙哉,这任老东西竟然敢在无心面前现身,而且还带走任薰衣,这不是天助我也吗?''燕双妃艳丽非凡的脸蛋闪烁着夺目的阴寒。
常问须也同样摇头说道:“这个人的确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笑声乍停,燕双妃沉下脸不满地瞅睨他。"什么意思?看你的模样好像很不愿意见到任九天来搅和。”
常问须哪敢反驳,即使心头暗忖的希望当真是如此,但为怕惹怒心上人,只好选择乖乖噤口。
哼,标准的癞蛤蟆居然也妄想吃上逃陟肉,燕双妃勉强忍住甩开他的冲动,定定睇他,这呆子可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丢了未免可惜。
常问须被瞧着浑身难受,惟惟诺诺地赶忙转口。
“双妃,你想事情会不会就此散了?”
“休想!任薰衣就算想装无事,我也非要搅她个天翻地覆不可。"逸上脸的光彩散发出某种自信,她狡狯地诡笑道:”任薰衣,这回你栽定了。“
细碎的步伐疾速地奔驰在山径上,剧烈的喘息和着萧索的风声形成吊诡的气息,冷汗直流,但奔逃的脚步可不曾稍歇。
一直紧紧捉住任薰衣细腕的任九天不断地拼命回头,探看煞星是否追来了,狂奔的步伐冲着更快、更急。
“爹,您放手!放手!快放开我呀!"她尖喊,拼命要挣开被握住的柔荑,但相对的,任九天怎地也不愿放掉这个等于是失而复得的女儿,不理她的挣扎。
没命地拉着她跑。
“爹!爹!"她杂乱无章地大嚷。
“快点,否则等他追上就死定了。”
“您放开我,求求您,求求您快点放开我”
“你这是什么话?"任九天一回头就瞧女儿狼藉的泪痕,心疼极了,却弄不清楚女儿要求他放手的意图。
“你要我放你去哪儿呀?”
“回长恨帮,我要即刻回头去找展斜阳我必须马上找到他。"破碎的语句,字字慌忙。
“你要回去送死?"任九天傻了眼。
“让我去找他。"她昏乱无比。
“不行!”
“爹您怎么不明白呢?”她气虚的颠踬,一向慧黠的脑袋此刻已然被父亲突然的举动给搅得仓皇失惜。爹爹怎会无故出现在长恨帮?还设好计策地把她带出展斜阳的控制之外,他做了什么呀?"您不应该出现的,您晓不晓得您突来的行动已经造成难以弥补的大错。"她语无伦次地猛摇头。
任九天一怔。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爹好不容易才想到利用这个方式把你从展斜阳的身边救离开来,你怎么反过来指责我犯下大错?我是为了救你啊!”他花了一大笔银两买到长恨帮的帮助,倾其全力的目的纯粹为了救出她,难道这也不对?
任薰衣臻首痛苦地摇晃,花容不见一丝血色,哑声道:“是不对!您不该自作主张、不该现身露面,还让展斜阳看到你,要明白那后果我简直不敢想像。”
“好了,好了,这事我们回家后再商讨,快走吧!
你都说展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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