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洛雷,是特里的好朋友。”又瞄着一旁面色尴尬的特里,大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特里,我说得对不对,我们是好朋友。”
特里哑然。“这”豆大的汗珠自额际流下。
布汶怒目瞪着惊慌失措的特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来人呀!将特里押人禁闭室等条军事审判!”
营房内的士兵几乎愕然,静默不动。
始终静静地看着眼前好戏的纪柔慈,再也耐不住地扬声说话:“原来人真的在你的军营里。”
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江洛雷见到姣美的纪柔慈,顿时眼睛发亮,大胆地走到她的面前,无礼的抬起她的下巴。
“哪来这么漂亮的美人?”色迷迷的双眸露出轻浮的神色。
纪柔慈愤怒地将他的手甩开。“将你的脏手拿开!”
布汶一脸惊慌,瞬间用身体挡在纪柔慈的面前,命令着旁边呆若木鸡的士兵:“叫你们拿下特里,你们没听见我的命令吗?也将这无赖拿下。”
“你们哪一个敢动!”
特里突地一声叫嚷,所有的士兵皆静止不动。
这一声不仅震住了布汶,也震慑了纪柔慈,她的血色在一瞬间消失,惊恐地紧抓着布汶的衣角。
布汶见情形不对,蓦然一声狂吼:“反了!
你们难道要造反?竟敢不眼从上级的命令!”
周围的士兵依然文风不动,只是睁着不知所措的茫然双眼,在布汶和特里之间来回穿梭。
特里大嚷:“跟着你,兄弟们过着吃不饱又饿不死的日子;但是兄弟们跟着我,每天都有好吃的,又有零用钱可花,你说他们会听谁的?”
“你”布汶一怔,看来殷垩给他的讯息是真的。
“兄弟,将这窝囊的将军押起来。”特里狂傲地下令。
所有的士兵脸上莫不有着难色,一个个手足无措地彼此相望。
“如果你们还想过吃得饱的日子,就将这窝囊废收押。”特里再度下令。
所有的士兵为难地举起枪包围着布汶和纪柔慈。
纪柔慈千思万想也没料到竟会落至如此不堪的窘境,她全身不住地颤抖,扯着布汶的衣角。
“这下该怎么办?”
布汶也没想到军队会发生兵变,刹那间六神无主。“我也不知道。”
“完了,看样子这下真的玩完了”纪柔慈吓得惨白着脸,嘴里不停呢哺,心里却莫名地呐喊着:殷垩,快来救我!
一直躲在营房外的殷垩,察觉事情有变,以无线电呼叫其他同伴:“计划生变,进攻。”
猎人、催魂、海盗、大达还有迟怒,在收到殷垩的呼叫时不禁微怔,既然事情有变,为何又通知他们进攻?
拟于命令,众人只好硬着头皮听从殷垩的指示,强行攻进营房。
“不许动!”
六个人摔不及防地冲进营房,手举着枪对着营房里的人。
营房内的士兵见情势不对,为了保命毫不思索地丢下枪纷纷逃窜;猎人和催魂趁着一片混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逮住特里。
纪柔慈惊见救星出现,震惊得睁大双眸却喊不出声,看来老天爷真的听见她的呼救了。
殷垩担心军营外又起騒动,举着枪瞄准江洛雷,不让他有轻举妄动的机会,并指示布汶离开。“布汶,你到外面去安抚其他的士兵。”
布汶了解殷垩的用意,愤怒地押着特里走出营房。“走,我一定要让所有人看着这场军事审判,让他们知道叛变的下场。”
“江洛雷,现在营房内只剩下你一个人,我劝你聪明点束手就擒。”殷垩放下手中的枪,冷着俊颜讥讽着眼前惊惶失措的江洛雷。
微醺的江洛雷被吓得清醒过来,张大一双不服气的恶目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你们到底是谁?干嘛要管这档闲事?”
“我受雇于黎夫人,本来答应要来救你的,没想到事情完全傅离想象,只好逮捕你交差。”
殷垩眼中有着浓浓的轻蔑。
“黎夫人”江洛雷心头一震,没想到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这么快就被识破。
“没错,算你狠,在短短的时间内竟讹诈她一百二十万美金。”
“这是她应该给我的!”江洛雷愤怒的大声嘶吼。“以卑鄙的手段攫取他人的财产,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应该!”殷垩蔑视他的卑鄙行为。
“你懂什么?”江洛雷像发了疯似的狂吼。“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要记住如何领钱就行了。”殷垩嘲夸地耸一耸肩膀。
“钱?对,我不能失去我的钱。”猛然瞥见站在旁边的纪柔慈,江洛雷迅速一个问身掳住她。
她惊愕得脸色也随之惨白。“你你想于什么?”纪柔慈感到毛骨悚然。
原本稍稍松懈的殷垩心头一震,再度举起手中的枪瞄准江洛雷,厉声叫吼:“放开她!”
江洛雷凶恶地将枪口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得意地瞪着殷垩。“现在我的手上有人质,我就不相信你敢对我怎样!”
纪柔慈吓得喉咙子涩,几乎无法吞咽口水。
“殷殷垩
迟怒和猎人、催魂、海盗、大达莫不惊愕地偷觑着殷垩。
“头头,接下来该怎么办?”
殷垩刹那间心绪紊乱得不知所措,焦急的汗珠如雨下。他咬牙切齿、紧抿着唇静默不语,心里却无助地频频呐喊:天啊!我该怎么办?
此时在外面安抚其他士兵的布汶因某担心里面的情况闯了进来,发现纪柔慈变成江洛雷的人质,愕然惊呼:“殷夫人”
江洛雷紧拧起眉峰斜睨着手中的人质,稍早之前,他仿佛听见她称呼与他对话的男人为“殷垩”莫非手中的女人正是与他对峙男人的妻子?
思至此,江洛雷狂声大笑。“原来我随手一抓的人质竟是你的夫人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不是!我不是他的夫人。”纪柔慈厉声否认。
“你别再骗我了。”江洛雷阴冷地笑了笑。
纪柔慈惊煌地睁大双眼瞪着殷垩,双手因激动而紧握成拳。“殷垩,快,快告诉他,我根本不是你的夫人,我是假冒的!”
突地,殷垩神情木然的将手中的武器往地上一格。“放开她,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并不是我的夫人,她是假冒的,只要你放开她,我愿意做你的人质。”
一旁的人莫不为殷垩疯狂的举动而震慑。
“殷垩,你何必”迟怒惊恐地看着他。
“这桩买卖值得商榷。”江洛雷洋洋得意的奸笑。
“放开她:”殷垩目光如炬,急怒攻心地嘶吼。“殷垩”纪柔慈凝视着他英俊的脸庞,清楚的看到他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此时仿佛有一把冰刀正无情地刺痛她的心,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潸然落下。
她含着泪的斜睨着威胁她的江洛雷。“你看他多担心我,其实我刚才是在骗你的,布汶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是殷垩的夫人,只是”
江洛雷好奇地靠近她的耳边问着:“只是什么?”
“我们没有回房。”纪柔慈隐忍着心痛,勉强地露出嘲讽的冷笑。
纪柔慈一句没有圆房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也震撼了挟持她的江洛雷。
“真的?我不信。”
“是真的,因为我们彼此间还没完全妥协,所以”纪柔慈发现江洛雷有一颗好奇的心,她说到紧要关头处故意顿住。
殷垩不知道纪柔慈在玩什么把戏,但是她的大胆行径却足以令他魂飞天外。“柔慈!”
“别理他,继续说。”江洛雷甚感好奇。
纪柔慈强颜欢笑地睨着快被逼疯的殷垩。
“我和他之间在金钱方面一直没有沟通好,所以”“钱?你也是为了钱?”江洛雷讶异地问着。
“有人说,女人嫁人就是为了一张长期饭票,所谓饭票当然是指钱喽!既然没有钱,那长期饭票不就是一张废纸吗?”纪柔慈将自己说成一个视钱如命的人。
“对,你说得对极了。”江洛雷竟然赞同她的说辞。
“你到底要不要放人?”殷垩感到不耐烦,宛如被激怒的雄狮般狂吼。“看来他还挺在乎我的,那你是换还是不换?”纪柔慈强装得意状。“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他可是搏击高手。”
江洛雷不禁怀疑地睨视着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聪慧的纪柔慈脑筋一转。“因为你现在拿我当人质,说穿了,我们彼此在互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