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
请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否则我只能喊你小情人
也许别告诉我你的名字
就让我这么喊你小情人
"梅居"是王爷府里的客房,原本只让贵客进住,但宋铭汉看小王爷挺重视这姑娘的,便大着胆了将她送到这里。此刻聂楚风连门都没敲,就直接了进入,佣人们一看见小王爷,都恭敬地行了礼。
"她醒了是不是?"他挥开挡路的佣人,大步走向床前,说不出自己心中怎会那般的焦躁,总之,他就是非得马上见她不可!
掀开罗纬,就看见她侧躺在床,背上缠着许多绷带,脸色依然苍白无比。一个丫头原本在伺候她服葯,这时连忙退到一边去。她澄澈如水的双眼一看见他,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和排斥,缩着身体要退后,即使那牵动了她的伤口,引发她全身的疼痛,她还是竭力要远离他。
"别动!"聂楚风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你还想逃到哪里去?昨天我只是抽了你几鞭,让你乖乖躺在床上,如果你再敢反抗,我就砍了你的双腿!"
听着这威胁的话,她却丝毫不畏惧,仍然用力瞪着他,一副不驯的模样。聂楚风明白她不会这么简单就屈服的,于是他的大手覆上她背部的伤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行刺我?快说!"
她当然不肯开口了,但是聂楚风却开始压迫她的伤口,让她疼入筋骨,冷汗迅速流下,而她越是紧闭双唇,他就越是用力折磨。
"再不说我就再鞭打你一次!"聂楚风恶狠狠地说。
她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冷汗一滴滴流下来,却怎么都不肯求饶。所有佣人见状都于心不忍,别开了视线。
眼看聂楚风就要再次弄昏了那姑娘,一旁的丫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小王爷,请息怒这位姑娘名叫唐雨晨"
"什么?"聂楚风终于放手了,瞪住那丫头说:"你怎么会知道?"
那丫环紧张地跪了下去,"叫小王爷我刚才伺候这位姑娘喝葯,只是随口问了一下她她就说她姓唐名叫雨晨,雨天的雨,早晨的晨"
聂楚风听了却不能置信,他费尽心力无法问到的事,却让这丫环一句简单的话问到了,这是什么不成道理的道理?"驯服"时不是这样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才岂敢欺瞒小王爷?其他人刚才也都听见了这位姑娘说的话。"
聂楚风环顾四周一眼,所有佣人都诚实地点了点头。聂楚风见状不得不接受这事实,看来这该死的猎物就是只对他不服从,对别人反而没有抗拒之心,摆明了是冲着他来的!
可恶!他忿忿地转过头去,正想发作怒气,但望着床上的人儿紧闭双眼,面无血色,没想到她居然又昏过去了!
"唐雨晨"他反复低喊她的名字,心中下定了决心。
"风阁",聂楚风的起居之所,也是王爷府中最堂皇的建筑。许经纶走过了厅堂,在书房外恭敬地敲过了门,才悄悄推门进入。
聂楚风上不耐烦地在桌前踱步,脸色一片阴郁。许经纶见状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吉,诚惮诚恐地开口l:"不知小王爷接见属下有何要事?"
聂楚风敲了桌子下,"我问你,到底耍怎样才能驯服猎物?"
聂楚风问得没头没脑的,让许经纶莫名一楞,"请问小王爷指的是马?是鹰?还是哪种猎物?"
"我说的是那个死丫头!"聂楚风提高了音量。
"噢,这个嘛"要怎么"驯服"一个姑娘?而且还是个杀手?这可难倒他这精明的军师了。
说到那丫头,聂楚风就怒火中烧,"我鞭打她、折磨她,都不能逼她说话,可是那些佣人只是伺候她而已,就轻易地问出了她的名字,真是气死我了!"
许经纶苦笑了起来,对付姑娘当然要用软的,用硬的有谁会甘心屁服呢?这道理不是简单吗?可是小王爷却拿人家当"猎物",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了。
"你快告诉我,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屈服?"聂楚风脸上写着执拗。
许经纶是看着小王爷长大的,心高气傲的小王爷除非心急如焚,否则是不会有这种焦虑的神情出现的。"请问小王爷希望那位姑娘怎么样呢?"
聂楚风回答得毫无犹像:"我要她看着我,我要她对我说话,一切都乖乖听我的!总之,我非驯服她这倔强的猎物不可!"这听起来好像是追求姑娘的情况,跟驯服猎物怎么会一样呢?小王爷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
许经纶勉强自己保持正经的表情,"依属下之见,小王爷可以喂她吃点东西、照顾她的伤势,或者带她去外面溜达溜达。"
"你说什么?敢叫我去做那种事!"聂楚风的眼中几乎冒出了火花,自小养尊处优的他怎能拉下脸来屈辱自己?
许经纶连忙解释说:"就像我们养马、养鹰、养狗一样,总是要喂它们吃东西、照顾它们的身体,还要带它们去外头运动一下嘛!"
"哼!"聂楚风还是一脸的不高兴,但也不能否认师爷说得有理。
"动物呢,除了要给它教训,让它知道谁是主人之外,也要给它一些甜头,它才会乖乖听话啊!"许经纶说的本来就是最浅显的道理,不过把这道理放在一个姑娘身上,还真有些诡异就是了。
聂楚风沉吟片刻,不得不点头赞成,"看来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了。"
许经纶附和道:"是咧,以前小王爷常驯服猎犬,在它们吵闹的时候,不也先打了它们一顿,接着又给它们吃好吃的,它们才变得听小王爷的话,所以现在小王爷也可以这么如法炮制的。"
聂楚风还是不太愿意,"叫我伺候那个丫头,想到我就不甘心!"
"等小王爷驯服了她以后,一切就是值得的了。"
聂楚风咬着牙,勉强咽下这口气,"好吧!我就照这法子试看看,要是不成功的话,你就完了!"
许经纶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即变成了苦笑。
傍晚,聂楚风再次走进"梅居",他依然没有敲门,但这次他的脸色稍微和善了些,不像早上那样,像要杀人似的。
佣人们看到小王爷,都纷纷退到一边去,床上的唐雨晨已经醒来,此刻正以仇视的眼光瞪住聂楚风。她眼中说明着她还记得,而且是牢牢地记得,眼的这家伙就是鞭打过她的男人。
聂楚风沉默地走到床前,内心激烈交战,一时之间还无法决定该如何做。
唐雨晨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看他毫无动静,不禁流露出迷惑的表情,猜不出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室内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问,小王爷该不会是专程来这里发呆的吧?
聂楚风视线一转,落到桌上的一碗汤葯上,问道:"这是给她喝的吗?"
"是是的。"一个丫环紧张地问答。
聂楚风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端起那汤葯,然后以超慢的动作坐到床前,从牙缝中挤出话:"我我喂你喝!"此话一出,所有佣人都惊讶不已,张大了嘴却又不敢出声,而床上的庸雨晨更是一脸怀疑,以为自己听错了。
聂楚风握起汤匙,舀了一匙汤葯送到唐雨晨面前,"喝吧。"
唐雨晨非但设有感动的样子,反而皱起眉头看着他,两人僵持了一阵子,她突然伸手推开他,整碗汤葯洒了一地。
聂楚风倏地站起,差点没气炸了,"你这丫头活得不耐烦了!小王爷我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你居然不识抬举,竟敢这样忤逆我?"
唐雨晨还是不言不语,昂起下颚瞪着他,只是身子往后缩了一点,似乎还以为他会对她动粗。
聂楚风握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撂下狠话:"我今天不跟你耗到底,我就不姓聂!"
唐雨晨却没被吓着,一张嘴就咬了他的手,让他急忙放开她,低低喊了声疼。佣人们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聂楚风瞪了她一眼,回过头去对佣人们命令道:"去给我准备汤葯,她弄破一碗,就再给我一碗,我非要她听话喝下去不可!"
"是!"几个佣人应答之后,赶忙去膳房准备。
不消片刻,十来碗汤葯都端到了桌上,聂楚风冷冷一笑,对着唐雨晨说:"咱们就来斗斗着,看谁能撑到最后!"
唐雨晨仍然面无表情,只是紧紧的咬住下唇,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抗拒到底了。
于是,王爷府里一场着所未有的拉锯战开始了,一个是硬要喂葯,一个是硬要抵抗,两个人不断摔破瓷碗,不断打翻汤葯,直到整张床上洒满了汤葯。佣人们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一碗又一碗地送上汤葯,从傍晚到夜幕低垂,都快到子夜时分了,佣人们都已经自动轮班端葯了,这两个人却还是那么精神奕奕,谁也不肯服输。
"快给我喝!"聂楚风一手捏往她的颈子,强迫她就着碗沿喝葯。
唐雨晨的身子被他箝制着,死也不肯张开嘴,用力一挣扎,那碗葯又倒到一旁,溅湿了两人,而他们身上也早就都是汤葯的味道了。
"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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