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住,她要做什么就随她去。”
“是!是!”听在小安耳里,却觉得这等于是确定了雨莲的身分。
“带她去吧!等会儿再来找我。”
“是的,丽莲姑娘,请跟我来。”小安必恭必敬地说。
“谢谢小安哥。”丽莲对着小安甜甜一笑。
接着,小安和丽莲都离开了房内,雷仲远一人站在床前。四周突然陷入一片寂静,他觉得心底有些不快。
他不想承认是为什么,但他却又不断的想起刚刚的景象那个小丫头除了对他外,竟然也对着别的男人笑
***
“月阁”是一处雅致清幽的厢房,就位在“竹轩”的对面,雨莲一走进屋里,就喜欢上它。
“雨莲姑娘还满意吗?”周总管问。
雨莲用力的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好美的地方,我真的可以往在这里?”
在宫里,她得跟好几名宫女住在一间寝房呢!而今居然有这么大、这么雅致的屋子要给她住,她实在是太幸运了!
“当然,雨莲姑娘是圣上赐给我们少爷的妾,可是有身分、有地位的呢!”周总乖拼得出雨莲没什么架子,脸上也就多了一份自然的笑容。
“而且,我们少爷昨晚因你侍寝,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喔!是二十年来第一回呢:”一旁的小安也忍不住开口。
“少爷少爷他只是喝醉了而且”雨莲不懂他们为何如此诧异。
但是,雨莲的这番话反倒更证实了他们的想法,周总管和小安相视而笑,一起说道:“哦!原来是喝醉了啊!”雨莲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只能羞涩一笑。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蓝衫的少年冲了进来,嘴里直咬着“到底是哪一个?是哪个人昨晚伺候我堂哥的?”
周总管为雨莲介绍道:“雨莲姑娘,这位是我们的堂少爷雷尚义,他是来京城念书的,现止住在雷府里,刚好比你大上一岁。”
雨莲微微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就外表而言,他确实和雷仲远颇为神似,只不过,雷向义看起来似乎和善多了。
周总管指着雨莲道:“堂少爷,就是这位何丽莲姑娘,我们少爷的侍妾。”
“怎么可能?她不是个小孩子吗?”雷尚义哇哇大叫。
“堂少爷,何姑娘芳龄十七,已经不是小孩了了。”
其实,话说回来,周总管第一次看见丽莲时,也以为她最多十二、三岁而且,若非听到她再次说出自己的年纪,他还认为是昨晚那位大学士搞错了呢!
“哦!那不打紧,重要的是她成为堂哥的侍妾了!”雷尚义细细的打量着雨莲“不知道她到底有哪里不一样?真是不得了呢!”
雨莲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羞答答地行礼说:“雨莲见过堂少爷。”
“不用跟我客气,光凭你能降服我堂哥这一点,我就应该拜你为师了。”雷尚义一睑佩服之色,抱拳行礼。
“我我没做什么啊!”雨莲真不懂,他们为何都拿这种眼光看她?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堂哥讨厌女人是出了名的,所以,他会愿意让你侍寝,可说是绝无仅有的事呢!”雷尚义就是想破了脑袋瓜了,也想不出雷仲远为何会喜欢这种小女孩似的姑娘。
“少爷他人很好啊!”她真的是这么觉得。
“他人很好?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这样形容他。”雷尚义哈哈大笑几声,转向周总管及小安说:“看来,我们都要帮忙雨莲,让她和我堂哥恩恩爱爱的。这样才能了了伯父的一番心事!”
周总管和小安部颇有同感“没错!堂少爷说得是。”
他们三人都明白,雷柏苍为了雷仲远在外面的断袖恶名。心可是苦恼了好多年,虽然一再有人提起嫁娶之事,但是雷仲远
总是不肯娶妻,甚至以不读书、不赴考作为要胁,让雷柏苍也无法可施,只能一年又一年地听别人在暗地里说闲话。
这种委屈,教雷柏苍怎么忍得下去?就连他们这些旁人也看不下去了。
而今,好不容易出现了一名侍妾,她既是皇上所赐,又是伺候过雷仲远的,如此一来,雷柏苍终于有“证据”澄清谣言了。
在场之中,就只有雨莲傻傻的站着,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你们的话呢!”雨莲不禁纳闷的说。
“总之,我们是为你好,你放心吧!”雷尚义笑得颇有含义,而周总管和小安也连连点头。
和善的表情、亲切的笑容,看来雷家都是好人呢!雨莲觉得自己实在是大幸运了。
“谢谢!谢谢你们。”她赶紧道谢。
雷尚义灵活的眼睛一转“不用客气,告诉我,你会做些什么?”
“烹饪方面稍有心得,其他如弹琴、刺绣、念书等也会一点。”
“这样啊!那我们该怎么投少爷所好呢?”周总管捻了捻胡子说。
“就每样都试试吧!先从烹饪开始,而且得从我伯父那儿着手,我伯父要是说好吃的话,那就过了第一关。”雷尚义拍手说道,其实,他自己也挺想尝尝宫里面都是吃些什么东西呢!
“好的,不过,还要请你们先帮我评分一下,否则,我怕不合雷家的口味呢!”
雨莲这句话可说是正中他们下怀,只见他们三人马上点头如捣蒜。
***
午膳时分,雷柏苍走进餐厅,坐到位于上,懒洋洋地开始用膳。
“咦!这不是平常的味道吧?”这锅烧黄河鲤鱼鲜美元比,雷柏苍才吃一口就发现它的不同之处,他不禁纳闷府里何时竟换了厨子?
一旁的周总管立即回答“回老爷的话,您好灵的舌头,这桌菜确实不是厨子们做的。”
“那是谁做的呢?”雷柏苍一边问着,一边忍不住又尝了其他的菜肴,如八宝糯米饭、红切白鳝、莲子鸭羹等。
“启禀老爷,是雨莲姑娘做的。”周总管嘴角含着笑,事实上,他已经全都尝过了,所以能了解老爷此刻的惊喜。
“雨莲姑娘又是何许人物?”雷柏苍记忆中毫无印象。
“就是这位,昨晚皇上赐给少爷的侍妾。”周总管将一旁的雨莲引介出来。
雨莲低着头,端了一杯清茶“雨莲见过老爷,请老爷用茶。”
雷柏苍这才恍然大悟,点了个头接受了这杯媳妇茶“乖,真乖。”
“雨莲手艺不好,还请老爷见谅。”
“不,你做得很用心,我吃得出来。”
“多谢老爷夸赞。”雨莲羞涩地笑了。
雷柏苍抚须一笑,本来他对这小姑娘没什么好感,但因为是皇上所赐,又不能退回,没料到竟是个伶俐乖巧的女孩,心想,给仲远做个侍妾也是挺合适的。
但是雷仲远讨厌女人是出了名的,有可能接受这个小丫头吗?
“禀告老爷,昨晚少爷喝醉了,也是雨莲姑娘侍在的呢!周总管又说了这么一句,眼底透露着特别的意味。
“哦!”雷柏苍这下子可是真的被震憾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雷仲远竟然会让一个姑娘侍寝!这会儿,他不仅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外辟谣,说不足还可能就快要有孙子、孙女了呢!
雷相书的心里千迥百转,可说是苦尽笆来,当下对雨莲更加另眼相看了,热给地招呼说;“怎么老站着呢?快,快坐下来!”
雨莲受宠若惊,连忙推辞道:“雨莲谢过老爷,我我站着就好了。”
“不、不,快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谈”
“是”雨莲乖乖地坐下。
“我问你,呃”雷柏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算想了个较婉转的问法“仲远就是少爷对你好不好?”
“少爷很好。”她哪敢挑剔什么呢?
“真的?他没骂你?”
“嗯少爷骂了几句而已,但那都是因为雨莲很笨的关系,后夺雨莲说自己应该离开,可是少爷说我可以留下来。”雨莲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但想想,这样回答应该还可以吧?
“哦?是吗?很好、很好!”雷柏苍一边问,一边呵呵笑着,一脸喜出望外的表情,没想到雷仲远居然稍微开窍了!太好了,这下他真的是抱孙有望了。
雨莲迷惑地看着雷柏苍,不太了解他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乖乖地伺候少爷,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雨莲谢谢老爷。”
周总乖拼到这副景象,心理头也欣喜万分,他明白从今以
后,会帮忙雨莲姑娘的人,又多了一位重要人物。
等雨莲姑娘成了雷仲远的宠妾以后,他也可算放下一件心事,毕竟是他将雷仲远从小带到大的,他已不得快些看见有小少爷和小小姐出生呢!
***
当天,雷仲远忙了一整天,先是到翰林府拜会恩师程育山,又到尚书部接旨,预定在下月起升任中书舍人,负责起草诏书,等于是皇上的秘书一般,这是一项顶大的职责,所有的官员都向他祝贺恭喜。
等他回到府中,已过了晚膳的时候,周总管笑着迎上前来“少爷可要用膳?”
“送到书房来,不必太多。”他忙得没什么食欲。”是。”
没多久,周总管端着一盘食物走进书房,盘里装着一碟烩鲤鱼片、一碟甘脆泡瓜、一碟甜豆腐脑一碟糯米双烧烘饭和一碗虾羹鱼翅扬。
雷仲远拿起一本书,看也没看一眼就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他连自己吃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一吃进嘴里,他却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那盘食物税:“这是谁做的?”
周总管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满面笑容地说:“是雨莲姑娘做的。”
“谁是雨莲姑娘?”
“就是少爷您的侍妾,咋儿个皇上赐给您的啊!”他这才点了个头,想起她那娇小的身影。
“原来她真的会做菜。”
周总管赞赏的道;“我们尝过了雨莲姑娘的手艺,每个人都赞不绝口呢!就连老爷子也夸了好几句。”
“是吗?”他淡淡地不想多说什么。
看少爷脸色看了二十年,周总管懂得何时该收敛笑容,于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雨莲姑娘主动要到厨房里帮忙我们也不敢推辞,毕竟她是您的侍妾,又是皇上赏赐的,少爷也说让她随意行动,因此,我们就这样尝到了她的手艺。对了,禀告少爷,小的已将何姑娘安置在月阁,雨莲姑娘说她很满意。”
“无妨。”反正他也不需要任何女人,既然是皇上的恩赐,只消将她安置好就是了。
“那么,小的不打搅少爷了,请少爷慢用。”
周总管离开后,书房里留下雷仲远一人,他慢慢的将碟中的菜肴逐一尝过,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当他看书看得眼累了,他踱步走到窗边,清风吹进,月光如水,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胸中感到一阵舒爽。
看见不远处的月阁灯光仍然亮着,他想到那小丫头就住在里面,不知道她怕不怕生?
他是怎么了?竟会想到这问题?他摇摇头,想甩掉自己奇怪的心思。
月光温柔的洒下,他心中恢复一片平静,他向来都是如此的。
然而,一阵幽雅的琴声传来,让雷仲远愣了一下。
家里怎么会有人弹琴呢?堂弟根本不会碰琴,自从娘去世以后,爹也多年未弹了,这个家里,应该只有他会弹琴而且啊!
听着那阵阵悠扬的琴声儿听出其中蕴含着忐忑不安,以及期待的心情,让他不禁出了神。不自觉的走出书房,往那琴声的方向而去。
很快地,他就发现自己站在月阁之前,想来那琴声应该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难道会是莲弹的吗?
雷仲远发觉自己往前踏出了一步,竟然有种忍不住想走进月阁的冲动。
不,不行!凡是跟女人扯上关系的,一定不会有啥好事,他赶紧警告自己。尽管那个丫头还小,毕竟也是女流之辈,不可以就此松懈心防!
于是,他咬了咬牙,硬是命令自己走回书房。
只是,那如泣如诉的琴声,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久久不曾散去,就连他人睡了以后,也不肯离去似的流连在他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