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竟然要孤身一人走路到天诚庄,实在太危险了!奴婢要告诉王爷,让王爷阻止郡主做这么危险的事!”
在靖南王府的郡主闺房里,赵宛绫的随身婢女小红迭声叫着。
“小红,不准去。这个考验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劝龙希平来王府唯一的办法,说什么我也要试试。”赵宛绫心意已决,婢女的劝阻也不能打消她的决定。
“可是”另一个婢女小绿想劝说,但马上就被打断。
“没有可是。到天诚庄的路我走过数回了,我知道路。虽然是晚上,但路上多少也会有些行人,否则也有更夫啊,我不会有事的。到了天诚庄见过龙希平后,我会要求他派人送我回来,在天亮之前我一定会回到王府的,你们别担心了。小红、小绿,记住不准惊动爹娘,否则我就不要你们这两个丫环了!”赵宛绫厉声的告诫着。
两个丫环不敢再有意见,均点头答是。
赵宛绫拉了拉身上的厚披风,将帽子戴好,走出了房间。她打算从后门离开,才不会惊动守卫。
小红、小绿送赵宛绫到后门,千万嘱咐主人要小心,担心的看着赵宛绫离开。
必上后门,两个丫环飞也似的去找平时较熟的侍卫,简短的说明后,不久从靖南王府后门又闪出了两条人影。
赵宛绫将披风的帽子拉得低低的,尽量走向有光的地方;虽然心中害怕,她仍是鼓足勇气往天诚庄走去。现在是三更天,她预计到天诚庄时正是子时,她会议龙希平吃惊的!虽然她是一介弱女子,但也不是胆小没毅力的人;她会走到天诚庄的,哪怕是再累、再害怕,她也会走到!
罢开始她走得很快,一会儿身子就开始冒汗了。她将披风敞开,让冷寒的风吹去热气;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感到冷了,忙将披风拉紧,继续往前走。
赵宛绫就这样边走边将披风开开合合,身子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不过她的脚步始终不曾停下。不管再?郏疾荒芡陆挪剑蛭煌#伦约何薹ㄔ僦c窒氯ァ?br>
擦擦额上的汗,赵宛绫干脆将披风帽子拉下,让冷风吹去她的燥热。身子起了阵哆嗦,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头隐隐痛了起来,身子也有些不舒服。她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不,她不是这么娇贵的人,她一定只是累了,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赵宛绫安慰着自己,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
苞在赵宛绫身后的两个侍卫看到主子直拉开身上的披风吹冷风,都担心极了。这样忽冷忽热,郡主一定会生病的!可是他们又不能上前提醒郡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不容易走过了五条街,再两条街就到天诚庄了纵使赵宛绫感到自己的脚酸疼得好似要断掉般,若不大口吸气,她胸口就胀疼得好难受,她仍是强打起精神走下去。这对娇生惯养的她来说哪像是考验,简直就是酷刑了;赵宛绫全凭着不服输的强硬个性,才能支撑到现在。
既然已经走到这儿了,剩下的路途,她说什么也会走完!
此时的赵宛绫已累得分不出东西南北,眼里只有通往天诚庄的路。一步一拖的,她终于走完剩下的两条街,来到了天诚庄的门口。
夜已采沉,红铜大门早已紧紧的合上。赵宛绫在大门前深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气息平稳些,才慢慢走上阶梯?吹酱竺徘埃凰欢车梅10斓男痔嶙琶派系拇笸肥咕5那米拧?br>
“开门,快来人开门啊!”赵宛绫虚弱的喊。现在的她头痛欲裂,四肢百骸包像被人砍上千百刀般疼痛,每使出一分力,就加深一分的疼痛。快来人开门吧,否则她真担心自己会晕倒在天诚庄的门口。
一会儿后,大门里终于传出了问话声:“谁啊?”
“我是靖南王府的赵郡主,要见见龙二少爷!”赵宛绫哑着声音喊。
“是赵郡主?”
“三更半夜的,郡主怎么会在这时来访呢?”
“别管那么多,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门里的人讨论完后,大门马上就打开了。守卫惊讶的看着门外的赵宛绫“赵郡主,这么晚了,来天诚庄有事吗?”
赵宛绫点点头“带我去见龙二少爷!”她没力气解释自己来的理由。
守卫也不敢阻止,其中一位带着赵宛绫往庄里走,另两位探头往外面看看,没看到王府的轿子,难道郡主是走路来的?这让守门的守卫更加惊愕。
两个守卫正要关门时,看见对面街角有两个身穿靖南王府制服的侍卫隐在柱子阴影后。原来郡主还是有带着侍卫来,但为何两个侍卫不一起进来呢?天诚庄守卫不明白的对看一眼,摇摇头关上大门。反正不关他们这些下人的事,他们还是顾好门就行了。
睡得正熟的龙希平被急急的敲门声唤醒,他从床上坐起,不高兴的扬声问:“什么事?”
“二少爷,赵郡主来访,在大厅等着要见二少爷。”毛总管回答。他也是被叫起床的,明白事情后就匆匆赶来禀报二少爷。
龙希平一听,睡意全消,他急急起身穿衣,大步走出房间。
“你说赵郡主来了?”龙希平问着毛总管,不敢相信赵宛绫真的半夜来天诚庄。
“是的,而且听守卫说没有轿夫同来,好象是自己走路来的!”毛总管也无法相信赵郡主会做出这样的事。
龙希平飞也似的冲向大厅,老天爷,她真接受他的考验了!
等在大厅里的赵宛绫,双手颤抖的捧着婢女端上的热茶,她坐在椅子上,无心思去关心一旁的婢女用奇异的眼神直盯着她。她们一定认为她疯了,三更半夜来拜访人!不过她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她只要龙希平能明白她通过考验就可以了。
龙希平像一阵风般卷入大厅,看到赵宛绫还是吃了一惊“你你真来了!”
赵宛绫将茶杯放下站起身,强笑的点点头“我我来了!”看到了龙希平,她松了口气,一直支撑着她的意志力立时崩溃了。她眼前模糊了起来,只听到龙希平的叫声,感到有人扶住了她,接着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龙希平抱住赵宛绫,直嚷着要下人去请大夫。她苍白无血色的脸、额头的滚烫让他明白她正发着高烧。他心愧又心疼,抱着她往客房急冲而去。
为什么他要出这样的烂考验去为难赵宛绫呢?他该看出她虽然只是个弱女子,个性却固执又倔强,这从她日日来庄里就可以明白了。虽然他是希望她能知难而退,可是以赵宛绫的脾气,她一定还是会拚死完成的,而他还让她受这样的苦,他真是个大混蛋!
龙希平让赵宛绫在客房的床上躺下,看着她皱眉辗转不安的痛苦模样,他心里充满了悔恨。
大夫衣衫凌乱的赶到,在龙希平的指示下马上为赵宛绫把脉。
半晌,大夫向希平报告“二少爷,赵郡主感染风寒,加上郡主过于?郏樘迦酰n楹苡锌赡芏窕!?br>
龙希平闻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急忙对大夫厉声下令:“那就坑谠症下葯啊!你定要尽心尽力治好赵郡主,若她有个什么意外,本少爷就唯你是问!”
龙希平很少用如此严厉的口吻说话,吓得大夫忙躬身应好,急忙退下去拿葯、煎葯。
龙希平留在客房里,用湿布巾放在赵宛绫额上降低她的温度。他眉头紧皱着,脸色阴沉吓人。赵宛绫千万不能有个万一,否则他这一生都会活在愧疚悔恨中!赵宛绫,你一定要渡过这个难关啊!
一个晚上,客房里都是灯火通明。婢女、仆人来来去去,大夫也忙着观看病人情况、送葯来,龙希平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人。直到天色大亮,赵宛绫的热度退了,龙希平才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床沿看着沉睡的赵宛绫,她长长的睫毛如漆黑的羽扇,更显得她脸色苍白。小巧的唇几无血色,缓和轻浅的呼吸看似平静,却又虚弱得让人担心。眼前的赵宛绫如同一个绝美又易碎的瓷娃娃,让人心疼不舍,又怕一不小心就打碎了。
他从不曾好好的看过她,每次见她为靖南王爷的事来,他总是表现出不耐烦的模样不正眼看她,唯有如此他才不会屈服在她柔声的恳求下。也就是因为越来越难拒绝她,他才会避而不见,没想到却将事情弄得更麻烦。
现在赵宛绫已通过考验,他是否真要到靖南王府见见赵南廷呢?
唉,这女子真是他的麻烦啊!而且这事若让天爱知道了,肯定又会掀起另一场风波。
不过,只要赵宛绫没事,再大的麻烦他也不怕
“天爱,今天我要到出门,你要一同去吗?”
龙翊风笑问着坐在对面埋头用早膳,不看他一眼的女子。这丫头还真是说到做到,任凭他用尽办法逗地出声,她就如同合得紧紧的蚌,怎么也不开口。
天爱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再继续用膳。今天是第三天,拖过今天她就不食言了,说什么她也要撑下去。
“那真可惜。我本来是想办完公事后,就到街上逛逛或到茶楼喝杯茶的你真的不想去吗?”龙翊风用话引诱着天爱。
天爱眼里迸出光彩,但想到自己说过的话,她只能硬吞下口里的饭菜,不理会龙翊风。她急着吃饱好离开,否则再听龙翊风说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搭腔的。
龙翊风无奈的敲敲额头,他已经两天没和这丫头说话了,她有话也只对别人说,和他在一起就成了闷葫芦。少了她的笑语,日子变得好无趣,没意思极了。但不管他怎么逗这丫头,她就是不和他说话。
毛总管走入膳房,引起了龙翊风的注意。“毛总管,二少爷还没起来吗?怎不见他来用早膳?”
“大少爷,昨晚赵郡主不知为何,三更半夜来庄里见二少爷,还是自己走来,结果见到二少爷后,她就发烧病倒了,目前在客房里休息。二少爷正在一旁照顾呢!”毛总管禀报道。
天爱闻言马上起身要到客房去,只是人刚走出膳房,就被龙翊风揽腰抱住。
她挣扎着要扳开龙翊风的手,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这是希平和赵郡主间的事,你别插手!”龙翊风皱眉道,不想这丫头将事情弄得更麻烦。
天爱用尽力气也拉不开龙翊风绕在她腰上的手,忍不住生气地对他大叫:“龙翊风,我要到客房去见绫儿姐姐,你快放手啦!”
“天爱,你和我说话了,你终于开口跟我说话了!”什么事也比不过这事让他高兴,龙翊风乐得眉开眼笑。
天爱跺一跺脚,又气又急“龙翊风,你最好放手,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要和你说话了!”她气自己没能守住自己的嘴,更气龙翊风故意阻止她去看绫儿姐姐,害得她说话不算话。
龙翊风怕天爱真这么做,忙解释道:“赵郡主有希平照顾着,你还担心什么?再说赵郡主会三更半夜来找希平,也是希平给她的考验,现在她病倒了,希平一定会负责照顾她,如此赵郡主和希平相处的时间就多了,这情形不是对赵郡主很有利吗?你若去了,希平说不定会将赵郡主托给你照顾,他自己又痹篇了,那你不是变成帮倒忙了吗?”
天爱想了想,没错,绫儿姐姐天天来庄里就是希望希平哥哥到王府去看望王爷,若这是个机会,她去就坏事了。可是,这之间还有一个问题,她要问清楚。
“好,我不去客房,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希平哥哥给绫儿姐姐考验的事?”天爱在龙翊风怀里转个身,和他面对面。她要看他怎么说!
糟了,留住了天爱,她却将矛头指向了他。他想转开话题“天爱,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怎么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这可是叫食言而肥哦!”“反正都已经破成了,那说一句和说两句又有什么差别?怎么,说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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