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星莫名地睁开诱人的蓝色眼眸,全身僵直坐起,下意识的搔搔头,打了个大呵欠,一脸睡不饱的模样。
他眼中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火焰,赤着脚走出房间。
妈的,他想打人了!
一道刺耳的声音从另一头的房间隐隐飘出,夹杂着嬉笑声和音乐声,可见此人在房里玩电脑游戏正玩得不亦乐乎。
“妈的,井,你欠揍是不是?”星一手搔着头一手伸进衣服里搔痒,面无表情的打着呵欠。
井将视线从电脑荧幕转到星身上。
“你起来了。”
“妈的,才刚从意大利回来,时差都还没适应就被你吵起来!”星一脸倦容,明显的没睡饱。
“现在已经下午了。”井嬉皮笑脸的看着脸色惨白的星。这个星,标准的超低血压,没让他睡饱,他会一直刻意找麻烦,什么事都可以让他开骂。
星犀利的眼睛射到井背后的电脑荧幕,然后不屑地骂道:“妈的,你的手真贱,又闯进ns。”
ns的中文名称是美国太空总署;井最喜欢闯进美国的国家机构,前阵子他才连续闯进fbi总部、五角大厦和国防部,放了几只看似奇毒、实则只是无害的无毒性电脑病毒,却搞得这几个机构人仰马翻,听说忙了好一阵子才将这几只病毒赶尽杀绝。
井又转回身玩起电脑游戏。
星看了一眼,额际的青筋暴跳。“你真闲,居然用人家的探员名单玩俄罗斯方块。”星的意思是,自己居然被这连二岁小孩才玩的游戏从美梦中吵醒。真的想揍人了!
“刚刚进去他们的超级电脑里晃了一圈,下礼拜有一枚国防武力侦测卫星要发射。”井边玩边解释。其实他也不是挺闲的啊!他忙得很,只是苦中作乐罢了。
而且,用人家探员名单玩俄罗斯方块有什么不好?
星无力的靠着门板。“别告诉我,你又手痒了。”井最喜欢搞破坏,前阵子才毁了人家一枚造价上亿的自然探测卫星,让一些靠这枚卫星过活的机构崩溃,可别又来了。
井似笑非笑的出声:“我没在卫星上动手脚。”对呀!他是没在卫星上动手脚,他只是
“那还好。”他放心了。
“我只是在遥控器上动手脚。”他写了个程式放在遥控器上的晶片里,可以让卫星轻而易举的侦测到别国的地下核武这主意不错吧!井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星四肢无力的跌坐在地,伸长了双脚。“其他人呢?”
“鬼的事你别问我,他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真的像鬼一样。室和壁在书房为了某件事争论不休,我看没争出个结果,他们是不会停歇的。”就一个闲来无事爱写字的人写的诗,有什么好争论的,他就搞不懂,室和壁真是吃饱了撑着。“喂,你不睡了吗?”井按下一个开关,电脑荧幕立即收起,放下另一个满是0和1的视窗。
星不屑的眯起眼。“你以为罪魁祸首是谁。”也不想想是谁害他没法再睡下去的。
荧幕此时传来哗哗的警讯声,星懒懒地在井背后发言:“喂,ns的追踪警报器开始动作了,你再不退出来小心被侦查到。”
“放心啦!等我把r
病毒放进去超级电脑里再说。”
星看不惯的啐道:“你真是犯贱。”
“离开关机要两秒的时间,我在倒数三秒的时候离开,ns追踪不到的。”井似乎极满意自己龌龊到极点的行为,居然在人家的超级电脑里放病毒,那病毒是他自己设计写成的,ns有人破得了才有鬼!
“还好你不会闯进英国的情报站里,要不然看你对不对得起自己祖国。”包准他马上被踢出来,到时就变成幽灵人口,没有任何国家愿意收留他。
不过就算他被英国踢出来没了护照,壁还是可以帮他伪造一个比真的还真的护照。
“我是想进去,可是我觉得英国情报站里没什么好玩的,一点挑战性也没有,还是美国的好玩。”
他是想进去情报站里晃晃,看看戴安娜王妃到底是如外界所言,因闪避狗仔队的纠缠才发生车祸,还是因为她怀了其他男人的小孩,英国皇室为了保住原有名声,而派出情报员设计让她死于车祸中不过,逝者已矣,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才不想靠死人赚大钱。
星闭起眼睛,神经耗弱到坑谙掉,他累惨了。
“喂!”井踢了星一脚,他实在不解为什么年龄上的差距,在星的脸上瞧不出来,星看起来和他一样幼稚的脸蛋,让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恨不得向鬼要几张面皮让星戴上。“喂,别在这里睡。”
他真是没大没小,人家星好歹也大他个六岁,他竟这么踢人家。
不管井在那里大呼小叫,星早已沉入美梦中不省人事,井只是徒费力气而已。
井卯足了劲踢上最后一脚。“有钱的老男人,居然穿着阿曼尼的真丝睡衣坐在地上睡。”
真是无聊!井打了个呵欠,精神全来了,决定到书房去看看室和壁吵得怎样,这回谁赢了
他还没走到书房门口,里头震耳欲聋的吵架声马上飘进他耳里,他无奈的掏了掏耳朵,侧身潇洒的靠着门边,双手插在口袋里。
“你有完没完,告诉你泰戈尔的诗没什么好看的,他只是在写一些风花雪月的事而已,你到底听懂了没!”壁一副快晕倒的模样。他已经没有气说话了。
室轻声细语的用她有史以来最有魄力的眼神瞪着他。“谁说的,泰戈尔的诗有哲理,又诗情”她的音量一向这么小、轻得像羽毛,怎么吵得赢壁!就算她扯开喉咙大吼,声音还是不到八十分贝,气势都矮了一截。
“我建议你去看大仲马的书比较好。”壁顶回下滑的眼镜,视线始终停在手中的书里。
“我为什么要去看大仲马的书?”室不服气地娇嗔道。
“因为大仲马的书好看。”井冷不防的加入自己的意见。
室颇为不满。“谁说的,他的书我看不懂。”既然要打发时间,干嘛看那种会想睡觉的书来虐待自己。
壁一向看不惯蠢蛋。“拜托,你自拼过铁面王子吧,那就是大仲马写的。”
室气红了脸颊,用别人都听不懂的方言骂道:“两只自大的猪!”
井那张稚气的脸蛋扯出一个有些阴沉的笑容“室,别以为讲方言就没人听得懂。”他已从她狂妄的眼神中读出信息,眼前的室肯定正以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在骂人。
“你们听得懂吗?”室神气的抬高下巴。“告诉你,全世界除了一些主要语言外,还有数不清的方言,我不信你们真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她是认定了眼前两位自大的猪猡听不懂她刚刚讲的非洲话。
“别以为你会的语言多就神气。”井一副欲宰人的模样,手指扳得咯咯作响。
室这会儿还真有点怕。“你别以为你扳手指发出声音,我我就会怕你”唉!谁教她是zc里唯一的女孩子呢,没任何同性可以当靠山,她一个人单挑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真是以寡击众。改天该说服奎,再加个女孩进来。
这时,一道微驼身影从落地窗外走进屋内。这人脸上有条令人触目惊心的长疤,一路由右眼横跨至左下颚,头发掉落所剩无几。“你们非得这样吵才高兴吗?”老人以苍老的嗓音道,不时还伴随着咳嗽声。
室一脸鄙视地看着老人。“你这丑男人,别站在我面前,我怕我会吐。”
壁闻言,终于从看书的乐趣中苏醒,他抬起头第一句话便是:“你一定得让自己丑成这副模样才甘心吗?”
“你不会想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以这这种面目示人吧?”连井都嫌了。
“外表本是虚无,何必看重。”老人以沧桑的声音道。
“问题是,若一个人本来生就养眼,又为何要作践自己?”室干脆戴起墨镜,眼不见为净。
壁将眼镜摘下。“我实在受不了了。”他将眼镜放到胸前的口袋,从椅子上站起身。
“鬼,你玩够了吗?拜托你把面膜撕下行吗?”井告诉自己得控制脾气,所以尽量以柔和的嗓音要求鬼撕下面膜。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肤浅。”鬼仍不愿将面膜撕下。
原先坐在二楼地板上睡大觉的星,这时又打着呵欠进入书房,才刚进书房就被鬼的脸吓着,倒退了数步。“妈的!你是嫌我还不够清醒是吧,故意戴那种鬼面膜来吓人!”
“只要问心无愧,又怎会怕?”鬼又开始削人了。
“你以为你就有多无愧?只要你留在zc里一天,就跟无愧两字绝缘。”壁腹中的一把火烧得正旺。
“原来人们口中的甜美室、理性壁、冷静星、认真井,都是这么肤浅的人;我看应该说女巫室、邪恶壁、火爆星、找碴井,这才是真正的你们。”鬼撕下面膜,露出苍健灰发和俊帅的面孔,一双清澈的眼眸闪烁着耀眼光芒,微驼的身子也随之挺立,身高约一八五公分左右。
表一句话惹火了其他四人。
“你就像你的代号一样。”室不客气地叫嚣。
“谢谢,这也正是我选择这代号的原由。”鬼在椅子上坐下,淡淡地道。
“妈的,再和这人渣讲话,我会崩溃!”星捺不住性子,吼声大起。
“才刚从意大利回来,你不休息跑哪儿去了?”壁随性地问。他再不转移话题,怕书房会变道场。
表仍只是耸耸肩,不作回答。
星开始卷起衣袖了。“天杀的!我今天不揍人我就不叫星。”妈的,他被人从睡眠中吵醒就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居然有人想挑战他的脾气。一定是活得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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