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夜晚是寂静的,不但宾客减少,大厅的接待人员也跟着减少,仅留了三、四名工作人员,为了安全所以皆是男性。
夜晚大厅的冷清和白天的热闹不同,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仍逗留着。
黑暗的角落,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地闪过明亮处躲进小房间里,轻轻将门带上,扭亮了一点小小灯光,房内开始传出nb134nb135声,办公室里的档案柜被人打了开来。
“你找到了吗?”公良宗卓咬着小手电筒,闷闷地发声问,手里翻着层层有序排列的档案夹。
“没有,你呢?发现任何可疑东西了吗?”公良宗远放下手中的文件发怔。若是被饭店的员工捡去,应该也会被当作没用的东西丢掉吧!
一直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公良宗卓有些沉不住气,烦躁了起来,小声抱怨:“妈的,这种小偷日子还要过多久?”原本高兴可以行动了,没想到居然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等资料找回来。”公良宗远沉浸在思绪中,悠悠地回答。
“或许我们可以不管”公良宗卓突然狡猾地朝身后的公良宗远讪笑。要是资料真找不到,nasa能拿他们怎样?弄丢机密资料的可是他们nasa自己人,因为没有人才,才会委托他们追回流失的资料,就算真达不成任务,nasa也不能说话。
鲍良宗远抬起头,望向不怀好意的公良宗卓,眉头微拧。“你高兴个什么劲?
我劝你最好少动歪念头。”他又动手翻桌上的东西。“除非你想被踢出去,否则最好别有任何推卸的念头,好好把任务完成。”
老是喜欢泼他冷水!鲍良宗卓斜瞪了公良宗这一眼。“nasa就可以?”
“他们不一样,诚如你所说的,nasa没有适当人选才会委托我们代办,你还想和他们比吗?”
他妈的,一句话就把他堵死!鲍良宗卓僵硬地将身子转回,像在泄愤一样使力的拨弄档案柜里的档案夹。
搜寻了一会儿,确定这间办公室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两人才甘愿离开。探探头发现走廊没人,便咻地一个闪身巧妙离开。
回到房间,两人的烦恼来了。
首先发难的是公良宗卓“整个办公室都快被我们翻烂了,还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我已经想不出来这间饭店还有什么地方没被我们找过!”
鲍良宗远拿起饭店楼层分配图仔细研究,他不像弟弟公良宗卓一样毛躁,他懂得冷静研究,在困境中找出曙光。“我觉得,这间饭店还有个地方我们没找过。”
鲍良宗卓一点也不感兴趣。“哪里?”声音懒洋洋的。
“顶楼。”
“顶楼!?”公良宗卓挑眉,一脸疑惑,有种“你是不是有病”的意味。“饭店的顶楼不都是总统套房?”
“不,达星饭店和别的饭店不一样,总统套房在二十四楼,二十五楼是总裁的套房。”
“你是说,顶楼是达星集团总裁藤堂高野的套房?”老天真是不公平,偏偏有人有钱到这副德行,居然把原本是总统套房的空间移作私用,哼!
鲍良宗远露出微笑。“怎样,有没有兴趣闯一闯?”
鲍良宗卓了解地指着公良宗远大笑。“你这坏小子,又想勾引我了。”
“这可是高度挑战,我不相信你没兴趣。”暗闯达星集团总裁的私人套房,的确是项高度挑战。
达星集团的藤堂高野背后有着强力后盾藤堂永月,日本保守党元老,一个在日本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狡猾老头,若得罪了藤堂永月,就等于得罪日本保守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是会影响美国和日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鲍良宗卓想了想,决定放手一搏,大不了fbi不干了。“who怕who!”
室相信,自己再继续被关在这间房间里,她一定会闷出病来。
她由床榻换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再从椅子摸坐回床榻,她的活动空间就只有这样,床、椅子,椅子、床,她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房里除了衣橱、床,就只剩下浴室。
她真的快生病了!
“小姐。”吉村由美站在一旁已良久。
室撑着下颚。“是少爷要你一逃邺十四小时盯着我的是吗?”是呀,做人家的情妇哪能要求自我时间。室暗自讽笑。
“不不是。”由美实在不会说谎。
“你没有事好做了?”室问。
“没有,我的工作就是服侍小姐。”
服侍她而她服侍高野,真像个食物链,而最终胜利者永这是高野。“我现在不用你服侍,你可以离开这间房,给我点空间吗?”她着实不想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对由美说话,但高野实在惹火她了,不过若将怒火浇向高野,他迁怒zc就麻烦了,迫不得已只好委屈由美当她的比气筒。
“可是”由美很犹豫。少爷吩咐她必须待在看得到小姐的地方,而如今唯一看得到小姐的地方就是和小姐同处一室;现在小姐要她离开,这个
室摸了个方式要求。“由美,我想喝水,可以去替我拿杯水来吗?”她只想图个清静。
“好,我马上去拿。”吉村由美果真被室打发出去。
终于安静了。
她一直在想“高野的情妇”这个工作,她是否打从一开始便没有强烈抗拒的念头?或许该说,他没给她强烈抗拒的机会,早在为了“葵作计划”而接近他开始,自己便被他邪气但英俊的面孔所吸引,早将心交给了他,那时的高野真的待她很好,温柔、体贴,将她当成一块宝般放在手心呵护。
若不是发现她是为了偷梵谷的“最后十二葵”而利用他,或许他还会以柔情待之。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一手造成这局面,让自己深陷泥淖而无法抽身。
或许也可说是她忘不了他,甘愿任他复仇。
正确的说法是,她爱他。
没错,她是爱上了他,这比撒旦还冷的男人。
现在的她已经遗失了一颗心,甘愿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牺牲她的生命。
这几天,除了该有的交谈外,他们之间唯一的接触便是情欲,他的霸道仍在,愤怒依然,唯一改变的是他的眼神不再冰冷,指尖的魔力几乎能燃烧她的灵魂。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也是这般沉迷,跌入迷乱的旖旎情色然后依附着他攀爬,登上巅峰室的双颊不禁因幻想而红润了起来,她娇羞的屈膝靠着枕头,下颚靠着双膝。她怎么可以如此放荡,任他不断探索着她的身体?竟然还在最激烈缠绵的时候大声呻吟。
喔,她真该感到羞愧,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室将红扑扑的小脸埋进双膝里。
闻门声虽然惊醒了害羞中的她,但她却不愿抬起头让人瞧见现在这副蕃茄脸。
一只大手覆上她的头顶,顺着她褐色的柔发抚着,熟悉的体香在她惊愕的当儿窜入她的呼吸中,她毫不犹豫地倾靠着他,双手抱住他壮硕的腰际。
“怎么了?”
性感的嗓音,就是这充满柔情的声音困住了她的心。室躲进藤堂高野的怀里摇头,双手更是抱紧。她想哭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待她,如此的展现柔情,只知道,这几天的相处,他心中的怒火已渐渐被她浇熄,但被背叛的感觉依然存在,所以更不能让她离开他身边半步。“今天做了什么?”他问。
“没有,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什么都不能做。”她轻声道。
“在抱怨?”他挑眉问。
“没有。”她感觉到眼睛刺痛,不知怎么搞的,渐渐感到湿润
他感觉到她的异常,挑起她下颚,马上瞧见一脸的泪水,和红润的唇瓣。
“哭!?为了什么,被我囚禁还是和我在一起?”
她的泪水泛滥得更加厉害,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紧咬唇瓣,模样可怜至极,他只能以拇指腹拭去她眼眶溢出的泪水。
“高野”她抓住他的衣侧,仰起脸望着他。
他捧住她的脸。“什么?”
“你还恨我是不是?”多希望答案是否定的,她有所期待地等着他回答。
他是该恨她的,但经过多日的相处才发现,他已无法再恨她,只想将她拥进怀中好好疼惜。
他不想放手让她离开,只希望一辈子将她囚禁在这间不大的斗室里,只有他能拥有她,不管是zc还是任何人,都不能和他共享她的一切。
她将他的沉默当作肯定的回答,一张小脸顿时沉了下来,紧抓他的衣侧的手也垂下,将身子往后移了几寸。
她不该妄想,以为这几日的相处能改善彼此间的关系,冲淡他心中对她的愤怒,如今得到这样的答复,是她咎由自取的,原本就不该问他的
她吸了吸鼻子,再度仰起强装的笑颜面对他。“你不用到公司去吗?”
她那模样实在很令人震撼,他突然间竟感到心悸,有股疼痛与不舍的感觉,他多想伸手安抚,但他却无法这么做,没办法
“待会儿就会去。”他在远处的椅子坐下。
一时间,气氛变得极尴尬、沉默,此时吉村由美的出现顿时化解了这种气氛。
“少爷小姐,您的水。”
接过吉村由美手中的水,她就着杯沿喝。
“你精神不太好。”他支着头,冷冷地盯着她。
她差点把喝进口中的水给吐出来。他终于发现到了,还以为他有多迟钝呢!被他囚禁在这间房间里,半步都出不去,再健康的人也会被关出病,何况是她这种行动派的人。“再继续待在这儿,我想我会发疯。”
他恢复了惯有的笑容,冷峭冻人。“你有资格抱怨吗?”
“是啊,我是没资格抱怨。”她笑笑。他说话不需要这么冷嘲热讽吧?她也晓得自己现在的身分,一个不甘愿的阶下囚,好好的被他架到这儿来,关了无数天老天,就连今天是几号她都不知道。“今天几号?”
“几号对你来说有什么差别?”他忽然笑出声。“该不会你又有任务了吧?”
她抬眼瞪他。“就算有,被你关在这里我也没法去执行。”
他的笑意中掺杂着怒意。“这次又是哪个人被zc当笨蛋耍?”
她发现自己的一番话再次激起他心中的仇恨,不禁暗自叫苦。“没有。”拜托,别再来了
“没有?那么全世界只有我被你们当笨蛋啰?”他站起身,下一刻已使劲钳住她的下颚,力道大得让她喊疼。
吉村由美看到这种情形,暗自叫糟。
“我没有把你当笨蛋耍!”她的下颚被他连续钳制,己快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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