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最近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新闻,有人发现多具赤裸的男性尸体遭野狗撕咬,面目全非几乎无法辨认,需经dna鉴定方能比对身份。
经法医一解剖结果更加吓人,死者内部器官俱在,唯独少了一颗心脏。
依做案手法研判,乃为一变态连续杀人魔所为,下刀极深,不予生存机会,应为熟识或毋需设防之对象,初步推断凶手为女性。
谤据警方进一步调查得知,死者的共同点皆是即将步入礼堂或是新婚不久的男人,而且都具有贵族身份,因此引起皇室的关切和恐慌,生怕下一个被杀害的男人是自己的亲人。
此案牵连甚广,已婚及即将结婚的男性贵族人人自危,有的出国度假,有的取消婚期,致使女王下令彻查此事,限期破案,绝不允许皇室子弟因此延迟婚期。
不过还是有一对比较不信邪的“新人”在此时发布婚讯,大张旗鼓的将消息刊登在各大报,就怕人家没瞧见地还买下头版。
只是爱恶作剧的新娘一时顽皮,抽掉自己的相片改放另一人的,导致外界都误以为真的错认新娘面孔,大肆赞扬女方端庄得体,优雅而大方。
所以意外发生了。
“说,这是怎么回事?”
想笑又不敢笑的俏皮女子皱起鼻子忍受双氧水的味道,每回只要一看到丈夫精采的脸她就忍不住大笑,笑到肚子痛都停不下来。
此时她低下头像在反省,其实是怕瞧见他令人爆笑的面容而无法克制笑声,因此头低低的注视十根光秃秃的脚指头,希望转移注意力不去想他凄惨的睑。
“喔!轻点,皮肉伤也会痛呐!请不要把我当成铜皮铁骨好吗?”小小的割伤都包成肉包,这会儿她大概会变成木乃伊吧!
一道冷嘲由她头顶响起,但手的动作非常轻柔。“你也知道自己不是铁人,干么平白无故的替人挡一刀,痛死活该。”
心疼不已的卡维尔气愤不已,冷厉的眼光杀人似地瞪视一旁背脊挺直的莉亚娜,恨不得受伤的是她,而不是妻子。
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罢,他就是不能忍受妻子受一丝丝伤害,就算掉一根寒毛也不成。
可今日她是兴匆匆的出门,回来时臂上却无缘无故地多了一道血口子,要他如何心平气和不动怒,若是刀口稍微偏个几寸她还有命活吗?
几个月前和死神抢人的惊险他不愿再经历,下次他说什么也不准妻子和危险人物出游,她被禁足了。
“你瞪我也没用,并非我求你妻子推我一把,她受伤与我无关。”道义上的责任她会负,但她不接受任何人的指责。
因为她也是受害者之一,没人有权责怪她。
“你倒会推卸责任,要不是为了救你,我妻子不会受伤,”这么大的伤口至少要一个礼拜才会好。
她那么好动又静不下来,肯定又会扯伤,所以比他预估的时间可能会差上几天。
表情僵硬的莉亚娜很想反驳他,但她良好的教养叫她吐不出恶言“要我在手臂划一刀还她吗?”
并不是她愿意陪她出游,她也是被逼的。
“风凉话说得挺溜的,真有诚意就自己划一刀赔罪,别让我瞧不起你。”最好整条手臂都废了,也许他会考虑原谅她。
“你”他欺人太甚。
“够了,你们都少说一句,出了这种事没人愿意,以后小心点进出。”明明非常讨厌她,可是一见她受伤还是免不了担心。
梆丽斯劝解的声音不但没消弭卡维尔的怒火,反而有助燃之势。
“要如何小心呢?你要她足不出户吗?母亲。”说不定是她唆使人行凶。
蓝喜儿的伤让卡维尔理智尽失,在场的每一位都是他怀疑的对象,包括他的母亲及勤于走动的莉亚娜,甚至在家里养伤的孪生兄弟杰洛。
他们都有伤害她的动机,个个嫌疑甚重,绝对是他必须防备的敌人,他一个也不放过。
“这”是有点难,可是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或许等凶手捉到了以后就不必限制了。”
他冷视的一嘲“你会让凶手绳之以法吗?”
“我当然会等等,你在指控我是凶手之一吗?”睁大眼,葛丽丝不敢相信儿子竟然怀疑她。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用不著别人开口。”他已经未审判先定罪了。
梆丽丝既生气又伤心,眼神黯淡的辩解“我承认我是个失职的母亲,但我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以杀人为手段来拆散你们。
“何况凶手的目标是莉亚娜而非那丫头,你不会认为我为了她,连心目中最理想的媳妇人选也杀吧?”
人不能走错一步路,一步错,步步错。
疏离的母子情不可能在一夕接续,他先入为主的偏见已认定她是个手段残忍的母亲,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什么人都可以牺牲。
她明白要改变他的想法十分困难,太过严厉的她的确让人有不信任感,只有等真相大白才会还她清白。
“谁晓得,也许是障眼法,你一向擅长掌控。”绝不允许失去控制。
悲伤的葛丽丝眼泛泪光,强忍著不让人看出她的难过。“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没想到你恨我这么深。”深到无尽头。
非要为她冠上罪人的名字。
“不,我不恨你,只是无法爱自己的母亲。”若非妻子的出现,他谁都不爱。
包括自己。
“很公平,我也不爱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过我不想和儿子反目成仇,我绝没唆使人伤害你的妻子。”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对骄傲的她而言,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说服他,信不信取决于他,她言尽于此。
“夫人,你儿子已经疯了,你不必为了安抚他而自贱,他现在看每一个人都用上显微镜,想在我们身上找出蛛丝马迹好为她的妻子报仇。”
莉亚娜分析得一点也没错,卡维尔的心态确实如此。
“他还没疯,不过也快了,居然放弃完美的你而选择缺点一大堆的小丫头,简直是神智不清。”珍珠不要,要颗烂石头。
愧疚之余不免有气,葛丽丝的话中有著诸多嫌弃,气恼儿子的偏执不肯转圜。
“因为恋爱中的男子全是瞎子,我不怪他眼盲心也盲地挑上凡事不如我的女人为妻。”为自己找台阶下的莉亚娜高傲地扬高下巴。
闷不吭声的蓝喜儿好想抬起头要他们不要争吵,争吵无济于事,可是一想到丈夫的脸她就打消念头,他的心情够糟了,用不著她再加油添醋。
如果她不受伤就好了,回来嘴巴闭紧一点便天下太平,偏偏刀子不长眼,硬偏了几分,害她带伤荣归的当不成女英雄,这会儿还成了小母熊。
冬天一到就窝进洞里冬眠,不问世事。
“两位批评够了没?以后没事请别来騒扰我的妻子,我会很感激的。”以免她们有机会伤害她。
听到这种近乎冷酷的言语,莉亚娜十分不平的一嗤。“请你问问你的妻子,到底是谁騒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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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累了,需要休息。”卡维尔开口赶人。
莉亚娜没好气的说:“卡维尔?麦提斯你真是个瞎子,你没见她高举起手要发言吗?”她才是受到惊吓的人,为何没一双强壮的手臂呵护她?
毕竟凶手的目标是冲著她来,而他的妻子则是自告奋勇的当替死鬼。
“你看错了,她只是手抽筋。”他摆明了护妻到底,完全不管他人的愤怒。
现在最有资格生气的人是他,她们全是帮凶。
不曾情绪失控的侯爵千金想吼人了,良好的教养一再压抑她的冲动,这会气过头的她选择朝该死的鸵鸟下手。
“艾莉莎你再装死看看,不要事事都依赖你丈夫发言,我相信你的声带还不致腐烂掉。”不管是谁和她相处一天以上都会失去修养。
她根本就是一颗完全不试曝制的跳豆,天马行空的思绪异于常人,仅供精神科分析。
“艾莉莎?”是谁?
丈夫的困惑语气让有心逃避的蓝喜儿发出猫呜声。“我我啦!”
“你几时多了个名字叫艾莉莎,为什么我毫不知情?”他绝对不会相信她在忏悔,因为她太善忘了。
即使有错她也会认为自己没错,全是别人的片面之词,因为她忘记了不算数,全部从头来。
有时他真羡慕她这项特质,一遇上重要事情一问三不知,睁大无辜又迷惑的明亮大眼反问你什么事,叫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健忘。
没人一转身就忘记所有事,除非是刻意,而她比他想像中聪明多了。
“最近刚取的,好不好听?”蓝喜儿兴匆匆的抬头,一见到丈夫淤肿未消的脸又赶紧低下头偷笑。
不行了,她一定会破功,对于快乐的事她一向没什么自制力。
“理由?”她在难过吗?瞧着妻子抖动的双肩,误以为妻子痛得落泪的卡维尔语气温柔的询问。
“莉亚娜太笨了嘛!她念不准我的名字,喜、儿,所以我临时编个名字给她用。”多方便,艾莉莎美容修护中心的招牌名字刚好可以借用。
“临时!?”尖锐的女音忍不住扬高,受骗的情绪让莉亚娜大为不悦。
蓝喜儿语带迟疑“老公,咱们家有养火鸡吗?”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希望能有顿丰盛的火鸡大餐。
再下点雪就更完美了。
“不,是莉亚娜在咆哮。”的确很像小火鸡的声音。
“她在发火吗?”不可能吧,她是淑女。
“看起来很像,她脸上的妆开始崩落了。”出现青红交接的颜色。
“天呀!她不化妆能看吗?我们要不要借她油漆?”期限较长,不易脱落。
“最好不要,我看她适合待在坟场,免得出来吓坏小孩。”卡维尔面容冷酷,不带一丝温度的讽刺著。
夫妻俩默契十足的一说一接,蓝喜儿的无心及卡维尔的刻意,听在自诏不会动怒的莉亚娜耳中,猫似的眼眸微露暗红色。
那是一种想杀人的讯息,她极力的克制住不让情绪外露,这对夫妻的可恶几乎令她理智尽失,她再容忍下去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不懂得尊重别人请加以掩饰,我必须声明我从未主动邀约艾莉莎出门。”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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