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是这么疯狂的迷恋着她,即使是现在;要不是对她有爱,他怎会在她来向他借钱时,对她开出这样的条件?
假如他真的厌恶她、真的对她毫无依恋,他可以将她赶出自己的办公室,可以不管她父亲的死活,可以对她的遭遇视若无睹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真的爱她。
事到如今,为什么她还是无法理解他对她的爱?为什么到了这当下,她对他还是那种可有可无的态度?
他不奢望她马上就爱上他,但是如果她可以表现的非常需要他,或是有一点点的后悔,那么即使她并不爱他,他还是愿意张开双臂拥抱她。
可是为什么她不肯呢?
在她心里,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难道除了豪门子弟,她是不会爱上任何男人的?
金钱权势对一个女人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怎么她不能像寻常女人一样,将爱情放在第一位?
凝睇着身下一动也不动的她,他心里涌现一股无名的悲哀。
她无所谓、不在乎的神情是那么的可恶又可恨,她那种表情就像是任谁压在她身上都没关系。
“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女人?”他声线喑哑而沉痛。
她眨眨眼睛,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望着他,须臾,她的唇边漾起一记凄凉的微笑。
“伟大的白川会长,你曾失去什么吗?”
他微怔,失去什么?他曾失去什么吗?
有吧,人一生之中总会失去些什么的,不是吗?
如果要说他到目前为止会失去什么的话,那应该是他对爱情、对女人的信心吧!
生在黑道世家的他从没缺过什么,就连亲情也不会少过;说他幸运,他还真可说是幸运。
她一笑“我为什么会是这种女人?当你失去了什么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是这种女人。”
他是那种打一通电话就能救回她父亲一条命的人,但她呢?当她母亲需要钱救命时,无能为力的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神带走她的母亲。
她为什么会是这种女人?因为她失去过,而从今以后,她不想再失去什么。
除见她眼底的悲恸及凄怆,他胸口不禁一紧,像是被什么外力掐住似的。
“你失去过什么?”他问。
她冷冷地凝视着他“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头一偏,她淡淡地续道“你要我,我也来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认识彼此了。”
“你”他眉心一纠,倏地将她的脸扳了回来。
她瞪大着眼睛望他,勾起一抹漠然的笑意“我知道你叫白川龙介,你知道我叫吉原奈奈,这样的认识应该够了吧?”
当她这么冷漠的说着这些话时,她的心其实是纠结而痛楚的。
她在笑,可是她的心却在哭,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每一处毛孔都在暗泣着。
他不知道,所以愤怒很快就占领了他的脑袋、他的思想、他的理智。
他恨恨地扯掉她身上的衣物,懊恼而绝望地蹂躏着她娇弱的身躯。
“唔!”奈奈的心中充满了初次的恐惧,但她还是力持平静。
他的粗暴弄疼了她,而她依然只是皱皱眉头、咬咬嘴唇忍了过去。
男女之间的性爱原本该是美好的,尤其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更应当感到幸福且欢愉。
但因为误会、因为谁都不敢先坦白、因为彼此都怕受伤害,他们两人体会到的只有无奈、只有懊恼、只有悲哀及愤慨
当他的欲火燃烧到一个阶段,他突然惊觉到某件不寻常的事实
她的身体给了他不同的感觉,那不是一个有过男人、有过经验的身体
想着,他突然惊醒过来;沉下眼帘,他睇见她脸上未干的泪。
“奈奈,你”她缓缓地坐了起来,声线冰冷地说“怎么样?我的第一次应该值三百万吧?”
“不”怎么会这样呢?她她居然是第一次?
“我没让你吃亏,不是吗?”忍着疼,奈奈站了起来。她走向门边,拉开了拉门。
她迅速穿上那件黑色的洋装,套上搁在门边的高跟鞋。
他一边瞥着被垫上的血迹,—边急急地穿上裤子“奈奈,别走”
她动作急速地穿上鞋,刷地拉开了门。
“奈奈!”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动作这么快,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动作会变得这么迟钝。
他想,他是被那一朵血红给震慑住了吧?
他拉上拉链,还没来得及扣上裤头就冲到了门口“奈”一探出头,他被门外正巧探进头的白川万里子吓了一大跳。
“母亲?”他瞠目结舌地喊出声。
白川万里子瞥了他一记,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未来得及扣上的裤头。
“不用追了,她跑啦!”
被母亲撞见这一幕,他不觉一脸尴尬。
白川万里子闲闲地踱进房里,视线瞄进了拉门敞开着的卧室。她踱了过去,在门边一站
“唷,”她促狭地一笑“瞧瞧,那位小姐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呢!”
“母亲”他难为情地走了过去,伸手拉上了门。
虽然只瞥一眼,白川万里子已发现了女性内裤,还睇见了被垫上那一抹血迹。
“人家还是第一次,你居然让她落荒而逃,真是丢我们白川家的脸。”她瞅着他,玩笑似的说。
一般的母亲在撞见这种事时应该不是这种反应,但白川万里子年轻时就身处在黑道这复杂的环境里,堪称女中英豪的她,自是有着和寻常女性不一样的反应。
她在暖炉桌边坐下,悠闲地问道:“她就是那个舞妓?”
“唔。”他闷闷地应着。
“你不是说她和北条刚史在一起,怎么”她狡猾地笑睇着他“你硬是把她抢到手啦?”
他不知从何说起,干脆沉默不语。
白川万里子径自倒了杯茶喝着,气定神闲地问:“你喜欢她吗?”
“呃我”他点了点头,勉强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勾起一抹微笑“那就把她娶回家吧!”
他一怔“她是”
“是什么?”她斜觑着他。
“她是个拜金的女人,我”他沉下脸,有点黯然地开口“我爱她,但是我也厌恶拜金的女人。”
“龙介,”白川万里子定睛注视着他“只要你喜欢她就够了,你管她拜不拜金!”
他面有难色地低垂着脸“不是您说的那么容易。”
“你刚才不是想追出去吗?”她凝视着他,严肃而认真“假如你真觉得她可有可无,干嘛连裤子都没穿好就想迫出去?”
她重重地在他背上一拍“拜托,你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对感情的事还那么惊怯的吗?”
“母亲”她一针见血的言语让他更觉惭愧。
白川万里子笑叹一记“真是太好笑了,要你管几万个男人,你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现在不过是个女人,就把你搞得人仰马翻,丢脸唷!”
她在他性格而俊朗的脸上轻轻一拍,笑道:“出去可别说你是我白川万里子的儿子喔!”
他讷讷地一笑,心里不知在忖度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