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医院,奈奈无助地在街上晃,三更半夜的,她到哪里去找三百万,别说三百万,就连三十万的保证金,她都未必拿得出来
在舞香工作的人大都没什么积蓄,而舞香老板娘自己还背负着一千万的债务,根本帮不了她。
向银行贷款已经来不及,将名牌服饰典当又未必当得了好价钱,回头找北条刚史有很大的成功机会,但免不了要让他言语糟蹋一番,接下来还得乖乖地成为他的玩物及禁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到底该怎么样办才好?
正当她感到绝望之际!一块亮晃晃的白色招牌突然吸引了她的目光
万里财务公司,二十四小时营业,不需保人,绝对保密,额度宽松,现办现借。
任谁都知道这是高利贷公司,也就是所谓的地下钱庄。
斑利贷公司大都由黑道开设,一直还不出钱时,难免落得堕落风尘的地步;但这是她惟一的机会,以后的事,以后再讲。
想着,她义无反顾地进入这家位于大楼里的“万里财务公司”
意外地,这家高利贷公司有着相当敞亮的门面,一点都不像是黑社会分子开设的地下钱庄。
电动门一开,里面坐着十几名员工,大都是三十岁以上的男性及妇女。
他们穿着非常正式的制服,就像是银行行员似的。
“欢迎,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一名三十几岁的女职员亲切地招呼着她。
她在女职员面前的椅子坐下“我急需要一笔钱,可以马上借我吗?”
“小姐在哪里高就?”
“我是舞香的艺妓。”
“噢,”女职员暗忖了一下“那属于流动性的行有借款限制。”
“我有急用,你们的限制是:”她焦急地询问。
“不能超过一百万。”女职员说。
她一怔。一百万,那只是手术费的三分之一。
看她一脸忧急,女职员又问:“不然你有任何抵押品吗?”
“抵押品?”她微愣。
女职员点头一笑;“例如房子或车子之类的。”
她又纠起眉头,心急如焚地恳求“小姐,我急需要三百万,可是我没有任何抵押品。”
女职员闻言,霎时面霹难色“这样的话,我实在是”
“小姐,”奈奈诚恳地哀求着“拜托你帮帮忙,我父亲等着钱开刀,我我实在是没有其他方法可想了。”
“这样呀”见她一副等着钱救命的模样,女职员也于心不忍“请你将证件给我一下,我帮你问问社长。”
奈奈紧抓住惟一的机会,连忙从皮包里取出证件交给了女职员“麻烦你了。”
女职员一笑“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唷!”说着,她起身朝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走去。
奈奈惴惴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一直在发抖;一波又一波的恐惧及不安无情地袭击着她,让自以为坚强的她几乎招架不住。
一会儿,女职员笑容满面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吉原小姐是吗?”女职员笑说:“我们社长请你到他办公室坐坐,他想当面跟你详谈。”
她一怔,轻颤地站了起来。
“这边请。”女职员礼貌地招呼着她。
尽管有着满心的不安及疑惧,奈奈还是硬着头皮尾随在后。
她不知道这个社长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为了什么要当面跟她详谈?
要是他是个想了解事实的正人君子也就罢了,但假如他是个想趁机对她提出过分要求的恶狼呢?
不,她不能再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了,当务之急是先借到三百万,其他的全都交给上天去安排吧!
这办公室里没有明亮的日光灯,只在室内的对角各摆上两支晕黄的立灯;室内铺着地毯,人踩在上面时安静无声,进到这儿,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奈奈忐忑不安地进入了办公室,却只见到一个背着门口,望着窗外的男人。
奈奈站在原地,戒慎地看着他的背影。
宽宽的肩、挺直的背、修长的腿,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整个人沉浸在一种不知名的神秘及寂寞之中。
那男人并没有马上回过头来,他抽着烟,对着窗外那闪烁的霓虹灯沉思着。
她觉得有点不安、有点尴尬,还有更多的困惑,于是,她轻咳一记。
终于,那男人回过头来,面对着她。
奈奈惊愕地望着那唇边叼着烟,一副桀惊不驯、冷漠倨傲的男人,像是被下了咒语似的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
他,那个流氓竟是这家财务公司的社长?他常说他不是那种在街边威胁善良百姓的地痞流氓,原来都是真的。
“你要借钱?”白川龙介唇边悬着一抹冷冷的笑意。
他手里拿着她的证件,又笑着说:“我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是你。”说着,他朝她走了过去。
她想跑、想马上逃出这儿,但是她的脚动不了,仿似被黏住了一样。怎会是他?他居然是这里的负责人!
自己如此落魄而狼狈的时候,竟然被他看见了
“呃”她的喉头干涩,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白川龙介站在她面前,微弯着腰,将脸靠近了她“你要借三百万?”
她点点头,碍口地坦承“是”
“怎么?”他哼地一笑“北条那小子不肯借你?”
他的眼底有狎意、有报复、有嘲讽、有教人发抖的阴鸷;她不禁打了个哆噱,下意识低头痹篇了他炽人的目光。
他端起她的下巴,冷笑着:“是你把他甩了?还是”他在她脸上吹着森冷的气息“还是你让他”
未等他说完,她狠狠地拨开他的手,转身欲夺门而去。
“你!”他将她猛地扯了回来“你不是要借钱吗?”
这一次,她迎上他的眼睛,倔强而高傲地回应“我是来借钱,不是来让你糟蹋的!”厂
他一震,蹙眉苦笑“这样就叫‘糟蹋’?”
“我父亲等着这笔钱救命,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瞎耗!”她眼底漾着泪光,质问:“你借是不借?”
他微微一顿,神情稍霁“你父亲是什么毛病?”
“心脏病。”
“哪家医院?”
“三井综合医院。”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他只需要将钱借给她就行了。
“这三井院长是心脏科的权威,我父亲十年前也在那儿动过手术,只不过”他若有所思地说着。
“只不过什么?”她焦急地追问。
“他不随便动刀,除非有关系、有门路、还有钱。”他又是一笑“只要有这些,他绝对能将你父亲从阎王那儿救回来。”
必系?门路?钱?她什么都没有,一样也没有。
他睇着她,冷冷地说道:“求我。”
她一震,错愕地望着他。求他?他的意思是
“只要我一通电话,你父亲一定有救。”他实在不是个乘人之危的人,但是面对她,他忍不住就想起了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爱怨纠葛。
虽然他同情她当前的境况,但是潜意识里总觉得她活该如此,谁教她是个拜金的女人。
他要惩罚她,让她知道这就是她拜金的下场,让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能帮她的,就只有这个她曾经看不起且厌恶唾弃的“臭流氓!”
“时间是很宝贵的,错过了急救的黄金时间,你父亲他”他语意中隐含着威胁。
她低着头,声线哽咽道“你你想怎样?”
当下的她除了求他,再也没有其他方法可想了。
她当然知道他想趁这个机会报复她、惩罚她,但是与其去求北条,然后让北条糟蹋,还不如求眼前这个男人。至少,他是惟一让她有心动感觉的男人。
“你是聪明人,”他重新端起她的脸蛋,高深莫测地一笑“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她眼底盛满委屈的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请你帮忙。”她语音颤抖着。
“说你愿意,”他如炬般的眼神攫住了她,一字一字像是针刺般传进了她耳里“说你愿意顺从我,从此以后随我高兴。”
她咬住下唇,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我愿意
他漠然地凝视着她,心里却翻腾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波动。
这个女人,这个拜金的女人已经成为他的笼中之鸟,插翅也难飞了。他应该欣喜若狂,应该纵声大笑,但他的心情怎反而沉重了起来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气定神闲地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三井院长吗?我是白川龙介”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淡淡地道“我想请三井先生帮个忙,有位姓吉原的先生在您的医院里等着效心脏手术,我想请您亲自操刀。”说着,他瞅了奈奈一记“好,那麻烦您了,再见。”话罢,他挂断了电话。
奈奈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望着他,唇片歙动却发不出声来。
因为太过紧张、太过震惊,她甚至没听见他刚才在电话中自称白川龙介。
她不晓得他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一通电话就联络上三井综合医院的院长,而且只是三两句就请动了不轻易动刀的院长。
她想,他他果然不是一般的黑道。
他走了回来,一言不发地睇着她“放心,你父亲不会有事的。”
“你”她眉心紧蹙,一脸疑惑“你是谁?”
他冷漠地、无情地望着她,冷不防将她锁人怀中低头便掠夺了她惊悸的唇瓣
他用温暖的掌心捧住了她的脸庞,晕黄的灯光映照在她泪湿的眸子里。
“你是我的了,是不是!”他的声音低如耳语,他的嘴唇重新抓住了她的口。
他紧紧地、紧紧地吮着那唇,像阳光吸收着花瓣上的水珠似的“是我的”他的唇滑向了她的耳际,压在她柔顺的长发上。
她发觉自己在发抖,在他怀中时,她就像只脆弱的雀鸟般不禁一捏、不禁一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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