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非非突然出声。“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八神黑羽从实验日志中抬起头看她,眼中有着期待的光芒。
“没有,我还是想不起来因为通常爸爸若有什么新点子的话,-定会等到研究出成果后才会从头至尾告诉我,即使常常有些很艰涩的字眼我都听不懂。”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咦了一声?”
“噢,那是”丁非非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不关你的事啦!”好丢脸,她才不要说呢!
“难不成是现在刚好生理期来了?”八神黑羽乱猜。
“不是啦!”丁非非瞬间窘红了脸。这个家伙讲话为什么就不能含蓄一点。“别吊我胃口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搞不好会对案情有所帮助。”八神黑羽显然也是个标准的好奇宝宝。
“少唬人了。”丁非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种事要是对案情有帮助才有鬼咧!
堂本至刚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两个孩子气的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斗嘴。
“快点讲,不然我就要继续猜唷!”
“好啦好啦!你别再乱猜了。”丁非非受不了地讨饶,天晓得这家伙还会再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离谱理由来。
“可是我说出来,你得保证不能笑我哦。”
“好,我会尽量忍耐的,快说吧。”
“我刚刚在努力想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我的裤子呃然后我就发现”“发现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呃发现它已经一个礼拜没洗了八神黑羽,你说过会尽量忍耐不笑的。”丁非非说完后马上提醒他。
“小脏鬼!羞羞脸”八神黑羽故意糗她。
“哼!要你管。”丁非非拧起眉看瞪了他一眼。
“非非的裤子不是很多件吗?为什么偏爱穿这一件呢?”堂本至刚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是爸爸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后来没几天,他就去世了,所以我才格外地珍惜,也舍不得洗,我担心常常洗的话,可能会褪色或者起毛球,这样裤子很快就会报销了。”
“原来是这样。”八神黑羽点点头“非非,刚刚我是开玩笑的,你可别介意。”“哼,你这个人最无聊了。”丁非非又瞪了他一眼。
“等等!”八神黑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干嘛呀?你别吓人行不行。”丁非非连忙拍了拍心跳加遽的胸口。
“你是说这件裤子是你爸爸在过世之前送给你的?”
“是啊。”丁非非不解的答道。
“他为什么别的东西不送,偏偏爱送你裤子?”八神黑羽别有深意地问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本来就比较喜欢穿长裤呀。”
“是没错,但是你爸爸大可拿现金,让你自己去挑喜欢的款式就好了,因为就算他买了,也未必会刚好合身。”“咖啡色长裤是学校的制服之一,我之前穿的那一件已经快坏了,爸爸趁我生日的时候再买一件送给我,这再正常也不过了,而且爸爸平常就是个务实的人,他从来不会花冤枉钱买一些华丽却完全不实用的东西给我,为什么你会觉得奇怪呢?”
“那么,你爸爸送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还不就是那些很平常的话,什么生日快乐啦、又老了一岁等等咦!对了,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
“想起什么?”八神黑羽迫不及待地问道。
“爸爸叫我-定要好好珍惜这个礼物”丁非非特别强调了一定耶两个字。“当时听到还不觉得怎么样,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现在想想,爸爸的口气似乎比以往还要严肃了点”
“哦”八神黑羽露出颇具玩昧的眼神,直盯着丁非非身上那件咖啡色的裤子“那你爸爸还有没有再说什么呢?”
“没有了,我记得的就这么多。”
“好吧,各位,那我们现在只好从最近的实验日志找起了,非非,你撑得住吗?现在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要不要先到你爸爸的房间睡-下,等我们要走的时候再叫你?”
“不,我不要,我撑得住的,我要跟你们-起找。”丁非非神色相当坚决地说道。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不管有没有找到,我预计在三点的时候结束,明天晚上再继续,这样你们没意见吧?”“好。”丁非非和堂本至刚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于是,偌大的空间里,除了空调的嗡嗡声外,只剩下轻微的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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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十八分。
“报告少爷,在丁氏研究所旁的树丛里发现两辆捷安特脚踏车。”
“哦什么时候发现的?”温和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
“我们在十二点交班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十二点十五分巡视的时候就发现多了脚踏车。”监视的人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查出是什么人放在那儿了吗?”
“不知道,目前还没有看到人。”“研究所里是不是有动静了?”
“目前研究所仍然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灯光透出,所以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人潜到了里面?”
“没关系,继续在研究所周围监视。若只是宵小之辈,是进不了那栋建筑物的。记住,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凌晨二点五十九分。
床头矮柜上的手机倏地响起
“喂。”他知道手机会响就是有事,但忽然从甜蜜梦乡里被拉回现实,他的口气就是忍不住要不耐烦。
“报告少爷!”手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有三个人鬼鬼祟祟,摸黑从研究所里出来。”
“哪三个?”他几乎是一瞬间就马上清醒了过来。“太暗了,看不清楚,他们正准备离开。”
“抓起来,我马上过去,记住,不准泄露我们的身分,也不可闹出人命来,要是里头有一个女孩子,更不准伤她一根寒毛。”他抓着手机,飞快地下了命令。
“是,少爷。”
两分钟后,他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要踏出房门时,手机又响起了
“什么事?”
“少少爷。”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人人给逃了。”
“什么!”他从嘴里逸出了与温文儒雅外表完全不搭调的暴吼声“妈的!你们这些猪脑袋是怎么办事的!”
“就在我们要抓那三个人的时候其中一个女孩突突然喊抢劫,附近的条子一下子就过来了,我们我们的人只好马上撤手所以就”监视的人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好了!”他不耐烦地打断手下的报告“人跑外就算了!你们继续监视,下次要再有这种情形,我就把你们这些猪脑袋-个个拧下来喂狗。”
“是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