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 。
“这就是你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像廉价商品,任由他批评讽刺。
姜宏俞没忽略到她的脸色发白,然而她看轻他的爱情令他介意,非旦失了平常的温
柔敦厚,而且还言语带刺:“这是你自找的。”
像拿刀割着自己的心头,她挪揄着自己:“对、对,是我不该一时大意,将身子给
了你,然后由得你这么评论。反正我烂、我下贱嘛!因为浪荡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的。”
“你是这么看待你自己的吗?”姜宏俞惊怒的看着她,听到她污蔑自己更令他生气 。
“就像你说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自作自受,都是我的错。”她的心被撕
裂了,是一种自我的毁灭。
一直以来,她认为自己谨守道德,就连在婚前失了身,都还替自己找理由,以真爱
为理由,所以她跟男人上了床。
但是结果呢?他让她感到自己是个放浪形骇、水性杨花、逢场作戏的女人,而这种
女人,是没有资格得到好下场的。
原来她不是好女人。
这是对自己的否认,余正宛没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连她都没办法爱自己了,何况是
男人怎会要这样的一个女人呢?他会要她吗?
当女人好痛苦。
“你说你跟我上床是自作自受?”他愤怒了,这女人对他的心意不屑一顾,更可恼
的是轻易的挑动他的脾气,他快抓狂了!
“你不是爱玩弄我,以作弄我为乐吗?那么跟我上床,又算得了什么?”她偏激的
喊叫。
冰块相撞不像水般温柔的融合,而是伤痕累累。
姜宏俞脸色一凛,冒出寒气。
“这就是你认为的吗?我在你眼底,就是这种人吗?”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连我自己都管不好了,还有什么资格去管你?你不是玩够
了、玩腻了,可以走了吗?”他和她将没有交集,日子将恢复残缺,这令她怵然一惊!
“正宛!”
“正宛,小姜什么时候有空啊?下礼拜他就要走了。上次秀花说礼拜六找他一起吃
饭,又没个确定,时间到底可不可以啊?”张玉德没看到背对她的余正宛,迳自问道。
“去问他啊!”她冷冷答道。
“你是他女朋友,问你也一样”
“他的事不关我的事。”她暴吼出来!
“呃?”张玉德胜目结舌的望着她,来不及有任何掩饰的反应,向来不善与人对立
的余正宛愧疚的赶紧又补了一句:“他的时间我不知道,恐怕要亲自去问他。”
“这样啊?”张玉德不笨,她约莫知道他们两人不对劲,而且不是嘻皮笑脸可以打
发得掉的。“那我先走一步。”免得被台风尾扫到。
余正宛从张玉德的表情上,知道她发现自己的情绪不对,懊恼不已。
就算姚国宗和她提出分手、她也没有把不愉快带到公司,同事根本都不明白她的感
情状况,而这次她和姜宏俞交往,一举一动都看在其他人眼底,她本来想更小心掩饰,
未料仍控制不了。
该死的姜宏俞,人都要走了还这么让她不得安宁。
“映眉,正宛到底怎么了?”张王德向她打探。
“我看她最近很不对劲,问她她也不讲。我看我们问也没用,于脆问宏俞她到底是
怎么回事?”
“我刚才提到小姜,她就满脸不高兴,还对我凶。我也就没说话了。他们两个吵架
了吗?”
“谁知道?”
话才刚说完,就见姜宏俞从外面走了回来,连映眉见他脸色正常,应该不至于被火
山岩烫到,挨了过去:“宏俞,正究这两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岂止她心情不好,就连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时候就看个人掩饰的功力如何
了。
姜宏俞淡淡的道:“也许吧!”
“喂!你是她男朋友,应该知道她发生什么事,得告诉我们啊!免得我们怎么惹到
她都不晓得。”
“少跟她讲话不就得了。”
“话不是这么说,咱们都是同事,应该彼此关心啊!正宛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很担
心。”
“没什么,她过一阵子就好了。”他敷衍着。
余正宛拿着影印好的资料走过来,两人的视线交会,随着尴尬的产生及急欲掩饰、
欲盖弥章的效果让周遭的人都难堪起来。
“正宛,经理找你。”刚从经理室出来的王秀花叫道。
“哦谢谢。”余正宛放下资料,转头离开。
发现大伙的神色如释重负,不知道自己打破僵局的王秀花问道:“映眉,怎么了? ”
连映眉不好在姜宏俞面前讨论,使了个眼色给她,识相的王秀花闭起了嘴,不再什
对这个话题追问下去。
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不懂,本来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会变成敌对似的仇
人?
该死的,她弄乱了他的心,就这么不见他?这是什么道理?
她不够完美,也不够体贴,甚至还有点迷糊,但是他更喜欢她被他气得牙痒痒的模
样,但是他和她之间,还是有一层薄膜,缚住了她,让他抓不到她的心绪。
到底是哪一点出了错误?他看不到在爽朗的笑容下,她幽微难测的那颗心?
是她刻意隐瞒?还是他没看透?
将车子停在适当的位置,下了车,他走到pub门口和魏南璋打招呼:“你们已经到
啦?”
“我还去接沈萍呢!你这家伙是到哪去了?这个时候才来?”虽然离他们约定时间
还早,魏南璋习惯性的损他。
姜宏俞没有平常的好心情,他淡淡的道:“进去吧!”
“不是说要带你女朋友给我们看一看吗?”沈萍见他身边空空荡荡的,忍不住问道 。这才是她坚持要和他见上一面的原因。
姜宏俞有苦难言,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而魏南璋偏偏又精明的恼人:“人没
来,是不是吵架了?”
姜宏俞无可掩饰的给了他颓然的神色,在这两个和他们关系熟到快烂掉的人面前,
他毋需乔装。
沈萍给了魏南璋一个肘子,白了他一眼。
“这么不会看脸色?”
“我怎么知道我那么聪明,一猜就中。”
“我看宏俞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就知道有问题,你偏偏还要追问,你看宏俞的心情
不好?都是你造成的!亏你和他还是交了那么久的朋友,怎么都看不出来?”
沈萍抓着魏南璋的衣领,气凶凶的道。
在私底下魏南璋虽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但上帝是公平的,沈萍就是专门生来克
他的。
“好嘛!别生气,待会儿他的酒钱算我的,好不好?”自己的女朋友护着自己的朋
友,他该生气还是愤怒?
偏偏他还是鞠躬哈腰,顺着沈萍对姜宏俞道:“走吧!这顿算我的。”
脚刚抬起,才正要进去呢!从里面跑出个神色慌张的家伙憧到了沈萍。魏南璋连忙
扶住了她。
“赶着去投胎啊?”沈萍不禁咒骂着。
“人都走了,就别骂了。”
“唉!你女朋友被别人撞到,你不但不安慰,竟然还替别人讲话?”沈萍气冲冲的
明了他一眼。
魏南璋发现说错话了,连忙牵过她的手带开话题。
“呃我们进去吧!”他一手揽着沈萍的腰,一手招呼姜宏俞。
看着他们亲热的模样,灼痛了他的眼睛。
他想握着一副柔软的身躯,细腻的肌肤,想品尝置于唇瓣中的蜜汁,想拥有她的一
切这里有他的记忆,他与她相识的记忆。
在这间“半世情”pub里他与她相会,她主动的攀上了他,带动了他体内前所未有
的骚动,那把火,由她所燃起,而他只想燃烧她该死!这是什么时候,他还想与她
攀爬巫山?
他只能想着她、念着她,让她最初的那一杯酒,倒人他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