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就这么一会,就沉不住气,况且,那柯明生的确是该死,以前,我是懒得出手罢了,没想到被她给登了个先”
两人就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谈论着别人的生死,看戏一般看着下面的那些人抵死的挣扎,低低的呻吟,将人淹没的恐惧,充满了兴味,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底层阶级的人就是野生的畜生,可以任打任杀,可以取乐,他们也从来不曾将这些人当做同类,即使两人不怎么做那些欺凌弱小的事,也不怎么喜欢看着诸如柯明生之类的人物天天在街上闲逛,看着一个美女就如同发*的种猪一般上前狐假虎威,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心中对于自身的定位。
桑九月与对方还在紧张地对峙着,暗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快速地计算着能够保全自己的线路,她也知道,时间越往下拖,对她就越是不利,她孤立无援,而对方却穷无止尽。
从纳米戒中快速地取出一根长绳,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迅速地甩上了酒楼顶层的一块栏杆,并死死地缠住它,身子顺着这绳子飞快地向上爬去,她还没爬上多高,那些城卫兵便轰动了起来,纷纷上前,想要阻拦,有些人直接跑进酒楼奔上楼梯想要在桑九月爬上去之前阻拦她。
于此同时,无数的箭支从街道的后方朝着桑九月齐齐射来,即使是在夜晚,那些尖端镶嵌这冰凉铁器的箭支也闪动着寒森森的光芒,桑九月倔强地抿唇,看着那些密密麻麻射来的箭支,有着一瞬间的胆怯,紧接着,脚尖在墙壁上一点,整个人拉着绳索一翻,踏上了二楼,刚翻进窗子,那些箭支便如雨点一般射在了她当初所在的位置,射进酒楼的墙壁之上,还能听见那些箭支剧烈的震动。
一抬头,桑九月便望见了坐在窗台前事不关己般喝酒的两人,冷哼了一声,也不开口求人帮忙,因为她知道,那毫无意义,特别是与她还有着恩怨的萧源。
此时,楼下的人已经叮叮咚咚地爬上了楼,重新将桑九月围在其中,重新而来的城卫兵领队走至萧源两人的面前,恭敬地一行礼,卑微地笑哈哈说道:“小世子,水侯爷,小的们在这里正捉拿罪犯呢,惊扰了两位实在对不起,只是,这罪犯手段残忍,已射杀多人,为了小世子与侯爷的安全着想,能否请两位去别处就餐。”
萧源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妖孽地一笑,对上桑九月那冰冷的目光,嘴角一勾,说道:“不用顾及我们,你们随意便好”
“这——”那城卫兵领队面露难色,这两人要是随便伤到了一根毫毛,他就是赔上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
“怎么,本世子说的话什么时候这么不管用了,竟然还轮到别人来质疑?”萧源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杯沿,说得云淡风轻,但就这么淡淡地一句话,让那领队的冷汗一大滴一大滴地流下,汗湿了外面质地坚硬的制服
“不敢不敢”领队接连着鞠躬,道着歉,生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们自行行动吧,本世子倒要看看这手段残忍的罪犯是怎么伏诛的”
“是是是”说着,城卫兵领队弓着腰后退,转过身时,脸上的表情比变脸的戏法还要快速,不见一丝的卑微,盯着桑九月,有些狠辣,做出一个手势,那些手下便发狠似的开始攻击。
桑九月如同困兽之斗一般只攻不守,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四面八方完全被闻讯赶来的城卫兵堵得死死的,她,没得地方可逃。
一个不小心,身上便已是伤痕累累,她再厉害,终究只是一个人,浓郁的血腥味浸入鼻间,让体内的嗜血因子再度疯狂暴动起来,越受伤,越凶狠,越是猛烈的攻击,而越是猛烈攻击,自身消耗便越大,破绽便露得越多,身上的伤痕也就越多。
好在身上的兽皮为她挡下了大部分的致命伤,虽受伤,但不致命,但那蚀骨的疼痛却在不断地折磨着她的神经,完好的血肉被硬生生的撕裂开,她甚至还能听见自身的血肉被利器所划开的声音,那么的动听
也就在这时,一个小队长之类的人物飞身上前,手掌之上凝聚着汹涌澎湃的力量,朝着苦苦支撑的桑九月的胸口狠狠一拍。
噗
鲜血从桑九月的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地板,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眼中失血的她再加上这一掌所受的内伤,她,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桑九月视线不明地看着周围,看着那些城卫兵脸上狰狞的脸孔,看着萧源与水一方脸上怡然自得的表情,看着,看着窗外的天空,只有几颗微弱的星星点缀在其中,看起来那么弱小,弱小得根本不足以点亮整个天空。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了阿豹撕心裂肺地叫喊,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口蹿了进来,抱住了她快要倒地的身子,也就在这时,桑九月笑了,心里默默喊着,阿豹
黑豹抱着几乎无所觉的桑九月,巨大的恐慌将他掩埋,心被提得高高的,没有着力点,飘忽得让人直接想死去。
“小九——”黑豹恐惧地轻轻喊道,声音轻得犹如羽毛落地,似乎怕惊扰了什么。
“小九——”见对方没有反应,黑豹的声音又大了些,可是,为何,为何阁楼里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声音,他爱的小九却没有听见?
“小九,小九,小九——”黑豹歇斯底里地喊着,泪珠一颗颗滑落,不受主人家地控制,那么悲伤,那么绝望。
啊——
黑豹仰天嘶吼出声,望着周围的人群,双目赤红,狠绝而又残戾,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伤了小九,他们该死,全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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