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桓之去风来楼,自然是为了见郑观。</p>
郑观说:“我手下的人说,追杀你的人是从建康出去的。”</p>
柳桓之冷笑,他早就说过北汉没人有这个胆子想杀他。</p>
见柳桓之看了过来,郑观继续说:“你出事那几日大皇子那边没动静。”</p>
郑观的暗卫是盯死了大皇子的探子网的,那就排除了大皇子。</p>
柳桓之冷笑:“其实我一直不懂他们为何一定要我死。”</p>
若是是为了兵权,他手上的兵权都是暂时的,也不会威胁到几个皇子。</p>
若是说为了名利,他沄北君更没有让他们忌惮的利益。</p>
郑观愣了一下,他也不懂为何那些皇子们都要杀桓之。</p>
若说如今朝中权力最大的就是太尉、丞相之流,赵、钟二氏可撑半个大宋。</p>
“生怕他们多疑,本君来建康病一好就进宫交了兵权。”柳桓之眉目幽寒,“大约是从一年半前,本君发病那次,本君就察觉到被人盯上了。”</p>
“你为何没告诉我?”郑观一惊。</p>
许久才听柳桓之道:“我怀疑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人。”</p>
如果将怀疑范围锁定到皇子那里,三皇子和四皇子极有可能。如果将怀疑范围放在大臣里面,任何人都有可能也都没有可能。</p>
“少君去汉都做什么?”郑观问道。</p>
“找人。”他没说见明昭太子,只说找人。</p>
郑观是想问为何付鹞会怒气冲冲的从晨王府出来,还有桓之带回建康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那个汉北女俘。</p>
郑观看了眼柳桓之冷若冰霜的脸,顿时不敢问了,否则桓之又要说:连本君的消息你也敢让你的人打探!</p>
“本君要回府了。”柳桓之从座榻上站起,冷不丁地对郑观道,“让你的眼线离本君远点。”</p>
郑观顿时心头拔凉,脊背发冷,他笑了笑,“你先别走,我让你见一个人,难得见到这么美的人,你快来瞧瞧……”</p>
“没兴趣。”柳桓之冷冷地说。</p>
“你绝对有,我跟你说我前些日子买了张画,那卖画的跟我说那是从汉宫里流出来的,画的是明昭太子……而今日这人呢……”</p>
“画像在哪!”郑观话还没说完便被柳桓之提起衣领。</p>
“哎,谁要说那画像,我要说的是今日这人!”</p>
“老子问你画像在哪!”到底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发起狠来,直接开说荤话。</p>
“槽!你要画像老子给你就是了,你能不能等老子说完。”郑观也发起飙来,甩开柳桓之的手。</p>
“龟鸨爷你他妈还不把泠吾公子领进来!”</p>
门外的龟鸨爷一听,领着一个人进来。</p>
那人裹着一身红衣,这一瞬,仿佛时光之交错,沉沉浮浮,经历了十几年的冬春荏苒,最终记忆停落在了七年前的东宫。</p>
那一身桀骜风骨的东宫太子,那一双似邪似嗔的桃花美目,那人一袭蟒袍睥睨天下目中无人,却一眼惊艳了他的年少。</p>
……年少慕爱,也不过是刹那的事。</p>
“太子……”</p>
柳桓之双目死死地盯着出现在门口的小倌。</p>
七年过去北汉太子的容颜早已淡薄于记忆之中,十四岁那年父亲护送二位皇子去过汉都给汉太子过寿,那一年那一眼,因为反反复复在脑海里过了千百遍,就像是被翻烂了的书籍,褪了色,让他的记忆也模糊了。</p>
郑观摸着下巴,“看来那商人没骗我,那确实是明昭太子的画像。”笑了笑,“我早想着你可能见过太子,没想到是真见过,看来是你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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