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钱没势娶不到老婆,活着没啥趣味,投奔朱雀军就是想啥时候能玩女人(或许他起初以为谋反就可以无恶不作)。
聊着聊着,武将们都严令不准奸淫掳掠,恐吓是要杀头的,怎么办呢?姚二郎兴起,便带上顾队正等人出营买春。朱雀军军纪条目简单明了,但也确实过于简单,没那么细,并未规定士卒不准嫖妓。原本这事儿没什么要紧,不过岳州城刚经战火,许多地方都没开门,好不容易找着了一家。
在这当口上,价钱不低,要一贯铜或银听到这里张宁暗自也觉得确实贵,想那南京旧院(大官窑富乐院)里面都是好货色、又在大都市中,价格也才一两,岳州这酒肆里的粉头恐怕差得远。
不料出了点意外“那姑娘收了钱,又嫌顾大石长相太恶心,竟不让操,只给摸了下奶子。娘的,咱们花了足足二两银子,就只给摸一把?我知道后穿上裤子,便找她理论,后来鸨儿也来了,说既然也给摸了,便退咱们五百文解决这事。
我念大石在战场上不要命的兄弟,怎肯罢休,便再拍出一块银子来,非得让姑娘给大石操一次不可。后来”
“行了行了!”张宁已听明白,说道“屁大点事,你非要搞得鸡飞狗跳。我要不惩罚你,众目睽睽定要说我护短。”姚二郎道:“法:聚众闹事,并着军中衣甲,未有性命伤残,鞭五十。我早就知道,这就出去,叫人打便是,我也不求情。”
虽然旁边站着桃花仙子这么个女人,她穿着灰色翻领长袍头戴方巾女扮男装在张宁身边,但张宁真不是想在女人面前装比。他在明朝没什么兄弟,养父张家的人死光了,朱家的“兄弟”也就是建文的太子恐怕难以和睦,就姚二郎这么个表弟,是真心望二郎出息一点,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张宁语重心长地教训姚二郎:“咱们不是江湖帮派,要和人称兄道弟讲什么义气。大丈夫也不是要和人置气争强斗狠,只要别人没欺负到自家家眷头上,忍让退一步又能掉块肉?
你二郎的身份军中谁不知道,小处丢点面子那些士卒就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你虽莽撞不过毕竟年轻,还有上进的时候,我是对你寄予厚望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希望你平素少和那些兵痞混在一起,多和有气度才能的人相处。像参议部的朱部堂,起码在和人相与方面就值得你学几年,还有汪昱为人也不错啊什么?不喜和文人相与,表兄我就中过举人,咱们不是好好的兄弟?况且多读些书,研习兵法时是不是字也要多认识几个?就算是武将,那冯友贤、张承宗等人不能结交么,他们什么时候尽折腾这些破事”
见姚二郎点头,张宁也就不想多说了,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想来多半是没听进去,说教管用的话教育人就太简单了。
有些事真的自己去领悟,不然别人说再多道理都没鸟用。张宁又想起姚二郎之前叙述闹事经过时提及的“二两”他说一个姑娘只要一两,为何又说花了二两。
还有“提起裤子找那姑娘理论”他已猜出姚二郎也嫖了,但还是忍不住确认地问:“你也在窑子里玩了个娘们?”姚二郎也不含糊,直接点头称是。这让张宁再次大为不爽,因为他是打算将妹子嫁给二郎的。
想来这种事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张宁还把顾春寒养家里了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张宁心里却想要求姚二郎做到,这便是“教育”的悖论。就好像世上有些父母,自己以身示范大干坏事,却在口头上说教子女应该这样那样,不扯淡么?
想到这里,张宁已不知从何说起。但一想到自家妹子那干净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恼怒,越想越气,已是口不择言:“是个妇人就拿你的鸟戳!
那窑子里接客的粉头,身体里说不定还装着上一个男人的玩意,洗都没洗,你跑去戳一阵,不怕弄一身病”姚二郎听得目瞪口呆,脱口道:“搞个娘们,能有什么病?”
“淋病!”张宁心头已是火起,愤然起身招呼侍卫过来“把他弄出去当众抽五十鞭,长长记性。”
侍卫带着姚二郎出城隍庙,张宁也跟着出来,正碰见等在外头的汪昱,汪昱见张宁脸色不虞,便问:“主公还要去岳阳楼么?”“都到这里了,走罢。”
张宁道。姚二郎长得人模狗样,皮肤还白,却也是条汉子,被人当街绑着拿皮鞭抽“噼里啪啦”的响,他愣是哼都不哼一声。
但打了也不解张宁心头的不满,他是明白的:一直到明末以前,严重的疾病梅毒没有传入中土,艾滋等也无从谈起,但淋病等是古老的疾病,各种医典都有记载,多发于卫生条件差的地区和那风月场所。
虽不严重,却常常难以根治,每每流脓。这姚二郎要是不把嫖妓当回事,以后染给了小妹,小妹那干净的身子愣是无辜受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