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兵卒将山中的枯树、朽树全部抬了回来,方圆十里的柴木足够我们烧上百十来日,我们只需将其抬回营帐即可。”
王总兵听后,精神饱满,乐呵呵地笑道:“好啊!如此说来,刘千总果真料事如神,我们迂回在域关山中,有吃有喝倒也不愁啊。”
“是啊!是啊!就怕你们吃了我的这些山珍猛禽,到时候都不想回康襄城喽!”
鲍铁扯着嗓子附和道。
“哈哈”众人笑道。只要鲍铁一开口,笑料百出。
人群中一位守备大人躲在人群中,大着胆子玩笑道:“鲍参将,难道家里的女人也不要了吗?”
“你小子,没了女人就不能活了吗?饿你三天,保证你见了西施也硬不起来了。”鲍铁粗着嗓子回道。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边正聊的起劲,那边的火头军早早地架起了锅灶,把野菜洗净后倒进一百多口的大铁锅里,又把猎来的野物分发给士兵们,纷纷围在一堆堆的篝火旁,烧烤野物。
众将官回到大帐内,围坐在总兵大人的左右,侍卫兵们将烤好的虎肉野禽按官位的高低分别摆放在每位大人的面前。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赞扬着野味的鲜美嫩滑,啃吃的津津有味。
总兵大人喝了一碗虎骨汤后,提前回寝帐休息去了。
鲍铁见总兵大人一走,忙高声吆喝道:“赵守备,快把本官带来的好酒,给我抬上来。”
“喳!”赵有理应声,起身忙跑出大帐,没一会就带着几个兵卒抬着一个酒坛子,不,应该是个酒缸那么大的酒坛子进来了。嗜酒如命的鲍铁喜好喝酒,不管到哪都带着酒,这次也不例外。
兵卒们掀开坛盖,大帐之内酒香四溢,沁人肺腑,令在场的众人无不垂涎三尺。赵有理忙拿起一把提勺,满满地盛了一大碗,恭恭敬敬地端到鲍铁的面前。鲍铁嘴里嚼着喷香冒油的老虎肉,端起海碗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道:“好酒!美酒啊!香!”
看得众人眼都直了,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嘴里的烤肉也忽然间变得味淡了许多。
孙参将忍不住道:“鲍铁,别一个人喝啊!这么多的酒你也喝不完,分给弟兄们一碗尝尝如何?”
“尝尝?想的美!这坛酒是我从康襄城里花钱买来的,又经过重重的危机险阻,才好不容易保存了下来,你说尝就尝啊!哪有那便宜事!”孙竹被硬生生地顶了回去。
接着鲍铁眼珠转了转,一脸坏笑地望了望众人,又道:“不过嘛!要是有人肯花银子买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多少银子,我来买一碗?”孙竹爽快地问道。
“一百两一碗!”鲍铁回道。
“什么?一百两一碗!一百两在康襄城能买十坛,我只不过是买一碗,顶多十文。”孙参将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下砸到了脚面,惊讶地问道。
“不干,十文!你只能到康襄城去买,我这酒就这价,一百两一碗!爱买不买,不买拉倒,我又没求着你买!”鲍铁无所谓地回道。
刘习见鲍铁毫不让步,眼珠左右转了转,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式笑着说道:“鲍老哥,出门打仗谁还带银子在身上呢!再说了,看在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分上,就给每人分一碗吧!就一碗,让我们也解解馋。”
鲍铁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道:“刘将军言之有理,出门打仗是没人带银子在身上,不过,没关系,写欠条,等打完仗一起还。”刘习差点没气背过气去。别看鲍铁他是个粗人,心眼却不少,而且,这家伙也是个只认银子不认人的财迷,还有一点就是人品极差。他自己平时不怎么花钱,跟瘟神一般让人讨厌,还经常去康襄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家里蹭酒蹭饭,别人要是到他府上蹭的话那就不那么简单了。要是真的写下欠条,回城后,你要是不还他的银子,他都能把他的一家老小一并搬你家去住,非得住个一年半载的不可,不把你家的吃到砸锅卖铁是绝不罢休的。
这下可把众人急死了,想喝?一百两一碗?谁买的起,相当于三个月的饷银,不喝?又馋得要命,真是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啊!
“肉有虎肉,要是无酒,岂不是大煞心情。鲍将军,下官买八碗,可卖否。”刘铭祺笑嘻嘻地说道,随后命小宝端来笔墨,提笔写下一张八百两的欠条给鲍铁送过去。刘铭祺可没把这几百两的银子放在心上,他早就想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假如他此次要是不走运,战死沙场,他和鲍铁的这笔烂账就算一笔勾销,若是他没死,战争一结束,他自己肯定要去瑷珲城挖宝,到那时,这几百两银子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不足挂齿。
鲍参将见有人买账,心中大喜,借题发挥道:“爽快!你们看看人家刘千总多豪气,哪像你们小气吧啦的,想喝酒还不舍得花银子,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比我还抠门。”
众人谁不知道鲍铁心里想的是啥,无非是等仗打完了,他好趁机赚上一笔,回城后,手里逮着欠条,挨家要银子去。不过反过来说了,就是一碗水在平常都是一文不值,要是在沙漠里面,一碗水可能会挽救一条生命的话,那真可能比金子还贵。鲍铁的这一碗酒在平常只值十文钱,然而现在在深山老林之中水涨船高,百两也不为过,再说了,能喝上一口酒,驱寒暖身,也能好好睡个踏实觉。
众人想到这里,纷纷写起了欠条,有的买一碗,有的买半碗,乱哄哄地热闹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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