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玄含情脉脉望着司马莞笙,可司马莞笙并没有认出他来,连正眼也没给他一个。
刘璃越闻声,回头看了一眼王癞子,笑道:“妙弋,此事稍后再说,你先过来,我有急事同你讲。”
他牵起司马莞笙的手,将司马莞笙拉到案几旁。
楚南玄看到两人手牵手、两人彼此眼里都是彼此、旁若无物时,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一厢情愿,是多么的可笑。
刘璃越将其中一件挂在衣架子上,又招手让楚南玄和王癞子站过去,摊开另两件衣裙,递到他两人手中,让他们当活人衣架子。他自己也拿起最后一件衣裙,举过脑袋。
司马莞笙黛眉微蹙,安静的看着他捣鼓着。
刘璃越从挡着自己的衣裙后,探出头来道:“妙弋,你从这四件衣裙之中,选两件你喜欢的。可得仔细点,一定要选自己心之所悦的两件噢!”脸上带着几分俏皮。
闻言,司马莞笙眉头微皱,以不可思议的表情问:“这就是你所谓的急事?”
“正是。”
“你就为了让我选两件衣裙,如此冒险上门?”
“当然不止这一件事。”刘璃越笑着瞄了一眼旁边的楚南玄,继续说道:“但这件事首当其冲,妙弋,你快些选吧!”
闻言,司马莞笙不再吱声。而是在四件衣裙间来回徘徊,仔细挑选。
这两件白色衣裙,款式相同,裙面还以银丝线绣着虞美人,由于裙面是白色,若不走进细看,还真瞧不出。可见,阿籍很是用心。
这两件粉紫色,款式亦无多大差异,色彩柔和,真丝面料摸起来也很舒服。想必夏日穿起来,也很是舒爽。
四件衣裙都不错,只是,为何只能选两件呢?
她琢磨良久,也猜不出刘璃越的用意。
于是,她选了最折中的法子,也是最能满足自己的法子。
“这件,还有这件。”她指着衣服架子上的白色衣裙和刘璃越手中的粉紫色衣裙说道。
闻声,刘璃越看看衣服架子上的白色衣裙,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粉紫色衣裙,用有些不相信的语气问:“妙弋,你确定是这两件?不再想想?”
司马莞笙皱眉,问:“难道你不希望我选这两件?”
“不是,我只是——”
没等刘璃越说完,楚南玄就再也憋不住了,他将手中衣裙往案几上一放,道:“不是什么?难不成你还强行让妙弋选你那两件?真够厚颜无耻。”
刘璃越一听,心中很是气愤,怒道:“你神气个什么劲,你又没赢,这顶多算平手。”
楚南玄突然出声,着实把司马莞笙吓得不轻,她上下打量着楚南玄,捂着嘴让自己不至于叫出声来。
许久,才不解的问:“你,你是小将军?”
楚南玄嘴角一抽,无奈的点头回应。
“你为何把自己弄成如此模样?”
司马莞笙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楚南玄又一肚子火,怒道:“这,这还不是都拜他所赐。”
刘璃越立在司马莞笙身后,面露得意扬扬之色。
司马莞笙见他这副表情,不用多问,也知道他是故意为之。
她为了不让两人再有磕碰,转移话题道:“你今日前来,不知是不是千金牌有了消息?”
语落,楚南玄一脚踢到王癞子膝弯处,王癞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癞子吓得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道:“我王癞子就是畜牲,为了些许钱财,干出那等天杀之事。好在大错未铸,尚能补救。”
听闻王癞子一席话,司马莞笙两颊绯红,尴尬的别过脸去,不敢正视跪在地上的登徒子。
王癞子说着,从怀里掏出“千金牌”,双手奉上,道:“物归原主,还望小姐你饶小的一条贱命。小的保证,从今以后不再踏进雒阳半步。若小姐想问罪指使小的干这等龌龊事之人,小的愿出面指证,将功补过。”
这一切,这些话,都是楚南玄事先交待好的,王癞子也只不过是复述一遍而已。
司马莞笙颤抖着手,从王癞子手中接过千金牌,对楚南玄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她眼里闪烁着晶莹,用感激的眼神望着楚南玄。
谢谢你!
她心中有太多感激的话想向楚南玄吐露,可最终还是只说出这三个字,且还是暗暗在心里嘀咕的。
她收起感激的眼泪,把视线移到王癞子身上,问:“指使你之人是谁?”
“小的听前来同小的交涉的婆子唤那人苏小娘。”
“什么?苏小娘?”司马莞笙的反应同之前刘璃越的反应如出一辙。她也不相信,苏小娘会做出这等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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