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郡主和冯公子请随莞笙来。”司马莞笙应着,让丫鬟婆子们先把行李送去丽春阁,而她领着两人朝卢氏的听雪阁行去。</p>
行至听雪阁,多日不见司马莞笙的卢氏,一见司马莞笙进门,就迎上来紧紧抓住司马莞笙的那双玉手碎叨个不停,完全忽视了司马莞笙身后的两个生面孔。</p>
“莞笙,此行可还顺利?你看你,好像都瘦了。可有代我向凌老夫人问好?这一路奔波,想必累坏了吧?今晚就留在听雪阁用晚膳,我待会儿就命人去准备。你不在的日子,你父亲也甚是想念你,时不时的在我耳边提到,‘莞笙这都去雍州多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呀?’平日里也没见他如此上心,你父亲呀!就是嘴硬心软,面上不在乎,心里却不然。”</p>
司马莞笙几次想打断她的话,都未果,待她激动的心情稍微缓和,司马莞笙才向她介绍刘妤畹母子。</p>
司马莞笙松开卢氏的手,将身子移开,让刘妤畹和冯博仲出现在卢氏视野之中,“母亲,这是雍州王府的妤畹郡主,这是其子冯博仲。”</p>
卢氏闻言,慌忙行礼,客气以待,她这个贤内助,可不能在刘妤畹面前丢脸,满脸堆笑道:“郡主万安!郡主光临敝宅,真是让敝宅蓬荜生辉。臣妇未能远迎,还望郡主不要怪罪才是。”</p>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们,见卢氏行大礼,也都跟着福身行礼。</p>
“夫人无需这般拘礼。”刘妤畹上前一步,搀扶着卢氏的手将她扶起,“冒昧上门叨扰,还望夫人不要怪我母子失礼才是。”</p>
“郡主言重了,快上坐。”卢氏引着刘妤畹到椅子上坐下。</p>
她得知刘妤畹的身份,自是盛情款待。忙命人沏了好茶,端上色香味俱佳的糕点招待。</p>
无论这刘妤畹来者何意,能攀扯上如此高门贵胄,实乃司马府之幸。</p>
司马莞笙也算是主,尴尬笑着引冯博仲到客座坐下,自己也隔着案几挨着坐下,安静的看着卢氏和刘妤畹扯天扯地闲聊。</p>
卢氏堆笑道:“郡主今日前来,不知是我家莞笙做错什么?还是郡主有其它差遣?”</p>
刘妤畹笑而不语,将视线移到司马莞笙身上。</p>
卢氏见状,不知是好是坏,忙求情似的说道:“若莞笙真的有什么地方开罪郡主,还望郡主念及她年幼无知,给她弥补的机会。”</p>
“你家姑娘,知书识礼,冰雪聪明,才貌并全,我喜欢还来不及,夫人多虑了。”</p>
“这就好,这就好。不怕郡主笑话,也不是臣妇自夸。莞笙的确是个懂事明理的好孩子,刚出生,生母就歿了,没有生母在旁督教,她却能自识礼,自明事。”</p>
卢氏还算聪慧,从刘妤畹和冯博仲的眼神之中,便猜到几分刘妤畹登门的用意。如此良缘,身为主母的她没有理由不撮合。</p>
她这番夸赞,让刘妤畹对司马莞笙更是另眼相待。</p>
如此女子,打着灯笼也未必寻得见,这个儿媳妇,她是势在必得。</p>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当真会以为夫人言过其实了。”刘妤畹开玩笑似的说道。</p>
“可不是吗?尤其那些市井小民捕风捉影的流言,甚是烦人,颠倒黑白,没有半点可信之处。郡主耳聪目明,自是能看清本质。”卢氏知道司马莞笙在外名声并不好,特意做此解释。</p>
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需要挑明,刘妤畹自然是明白卢氏这话外之意。</p>
司马莞笙究竟如何,她是看得真切,至于外边对于司马莞笙传言再不好,她也不会去在意,她相信自己的眼光。</p>
“我这人呀!向来自以为是,不受任何人或事左右。夫人,不知府尹大人何时才能回来?”</p>
“老爷去外地办差,要过几日才回来。”</p>
“这样啊!”刘妤畹有些失望,琢磨片刻,从身后伺候的婆子那里拿过信,递给卢氏,“这是凌老夫人差我带给府尹大人的信,还请夫人转交。信中所言之事,望夫人和府尹大人尽快商定。这天色已晚,我们就不再叨扰了。”说罢,刘妤畹缓缓起身。</p>
司马莞笙和冯博仲见状,也跟着站起身来。</p>
卢氏慌忙起身挽留,“臣妇已命人准备晚膳,若郡主不嫌弃菜肴粗糙,留下用过晚膳再走吧!”</p>
“不了,刚到雒阳,家中还有许多琐碎之事需要打点。来日方长,改日定登门讨要吃喝。这是给夫人的薄礼,还望夫人不要嫌弃。”刘妤畹让身后的婆子将两个红木雕花锦盒抱上前。</p>
卢氏赶忙让仆人收下,连连致谢,“多谢郡主!臣妇真是受之有愧。”</p>
“夫人,你真的不用这般拘礼。这样越发显得生分不是?同夫人相谈甚欢,还意犹未尽,奈何时不待人,只能另择闲日了。”刘妤畹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朝门口的方向走。</p>
“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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