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怠于打扮,和司马黛媱同框而立,司马黛媱也失颜色。</p>
“二妹妹,好妹妹,你就陪我踢会儿毽子嘛!我那一屋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个腿脚利索的。我就没输过,太无趣了。”司马黛媱一脸哀求,拽着司马莞笙的胳膊左右甩着。</p>
司马莞笙眉头微蹙,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司马黛媱。</p>
恨吧!对于眼前一脸俏皮,把自己视如好姐妹的司马黛媱而言,好像又欠公允。毕竟,此刻,那残忍的一切都还未发生。</p>
不恨吧!可自己心里好像又过不了这个坎。</p>
她万分纠结,心中似有一团乱麻,想理顺,却无从下手。</p>
司马莞笙尽量摆平自己的心态,暂时以和善的态度对待司马黛媱,为难道:“大姐姐,我们已不再是垂髫之年,这种张牙舞爪的事情,不适宜再做。”</p>
“哎呦!我说二妹妹,你咋和我阿娘一般,这么死脑筋。我们偷偷在院子里踢,又不是上大街上去敲锣打鼓告诉别人,有谁会知道?难不成,你屋里这些丫鬟婆子嘴不把风,还能拿出去乱说。”司马黛媱说着,走到凌妈妈和茹霜跟前,用手指指着她们,满脸质问之色。</p>
“奴婢不敢!”</p>
“奴妇不敢!”</p>
温妈妈和茹霜,不约而同的低下头,齐声表明态度。</p>
司马黛媱闻言,脸上扬起得意,转身将司马莞笙手中的绣绷夺过来,扔给旁边候着的凌妈妈。牵起司马莞笙的玉手道:“二妹妹,你就别推三阻四了,是我先踢,还是你先?”</p>
司马黛媱不再软磨硬泡,直截了当问谁先踢,不再给司马莞笙推阻的机会。</p>
司马莞笙轻咬嘴唇,望了一眼凌妈妈,勉为其难道:“那好吧!大姐姐你请先。”</p>
“好,若是你输了,你就帮我摘抄《女诫》。若是我输了,那……那就……不对,我怎么会输呢?我可是战无不胜的司马黛媱。不过,如若万一马失前蹄,那就把这对鎏金镂空盘花手镯送给二妹妹。”司马黛媱自信满满的说着,最后面露不舍,把双手伸到司马莞笙跟前,露出手腕上的一对鎏金镂空盘花手镯。</p>
原来司马黛媱对自己的“盘剥”,一早就在,只是自己没有去多留意而已。</p>
她这般就不是等价交换,明显就是欺负司马莞笙,想让司马莞笙替她做自己不愿为之之事。</p>
即便是司马莞笙赢了,那镯子也不能据为己有。那是去庙里开过光的,是保司马黛媱平安顺遂的,她若夺人所爱,司马黛媱哪怕有丁点差池,她就会成为罪魁祸首。</p>
罢了,小事又何足挂齿,希望自己能早些找到补救之法,不要真坏了姐妹情意。母之过于她无辜,司马莞笙不想因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而迁怒于她。</p>
“行。”司马莞笙干脆利落点头答应。</p>
司马黛媱利索的将长裙挽起,卡在腰间,露出穿着白绸裤的细腿,又唤翡翠替她绑好宽袖。这样一来,方便她发挥自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