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驭雷电含珠而生

接气得昏厥过去。</p>

    唯独那钟小娘临危不乱，当即命下人准备了一副上好的柏木刷漆棺木，当晚就将大娘子入棺，在府里挂起素缟绢绫，顶着大雨在府里上上下下指挥，当真有些像当家娘子。</p>

    老夫人醒过来，到停灵殿来哭了好一阵子，命人快马加鞭给家主送信。夜深，她熬不住躺到隔壁房里小歇，留下奴妇和几个丫鬟家奴守着棺木。</p>

    半夜，随着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一声巨雷劈下，将院里一棵百年榕树劈成两半。众人都被吓得胆颤心惊，老夫人也被吓醒，从偏房急急赶到停灵房。</p>

    随即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雷，从屋顶劈下，雷穿过琉璃瓦，将大娘子的棺木劈成两半。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闪电太刺眼，老夫人的双眼当即失明。</p>

    当大伙儿都在手忙脚乱关心老夫人时，从大娘子那里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大家都以为闹鬼，吓得瑟瑟发抖，惊慌尖叫。</p>

    奴妇打小就跟在大娘子身后，即便大娘子真的是灵魂出窍，奴妇也无所畏惧。奴妇上前掀开大娘子身上的寿衣，一个嫩嘟嘟的小肉团映入眼底，张着嘴哇哇直哭，嘴里含着一颗血红色珠子，眉心一朱砂色凤尾胎记，那就是姑娘你。</p>

    奴妇激动得眼泪一下哗哗往外掉，颤抖着双手将姑娘抱起来，激动的大呼：老夫人，大娘子棺中产子，是一个健康的姑娘。</p>

    老夫人在下人们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扑到棺材旁，激动的用双手抚摸着姑娘，嘴里不停嘀咕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孙啊！只可惜祖母不能看看你长什么样。</p>

    奴妇泪眼婆娑向老妇人讲解道：老夫人，姑娘出生口含血珠，眉心一朱砂色凤尾胎记，五官精致俊美，是一美人坯子，长大定能大富大贵，光耀门楣。</p>

    大娘子歿了，在这个司马府上上下下，也只有老夫人能做姑娘的靠山，奴妇尽捡好的说，盼着老夫人能多疼惜姑娘。</p>

    只可惜，得信赶来的钟小娘，却把姑娘说成不祥之人，克死生母，刺瞎老夫人的双目，驭雷电劈坏院里的榕树，连生母的安息之所也不放过。</p>

    她这样一说，全府上下的人，都向姑娘投来异样的眼光，你不过刚刚呱呱落地，却要担受这般污蔑，奴妇当时真的是气得两眼冒火。幸得老夫人明鉴，一直视你如珠如宝，一如既往待你好，不然这么多年，姑娘的日子恐怕更是水深火热。</p>

    凌妈妈讲完，脸上又多了一抹忧伤。</p>

    “凌妈妈莫难过，莞笙现在不是很好吗？能跑能跳，能吃能睡，日子逍遥自在着呢！”莞笙见凌妈妈满脸愁容，立马笑着安慰。</p>

    凌妈妈扫视了一眼太过简陋的屋子，“是我们姑娘性子好，换作旁人，谁愿意屈身在这小院子里，你是司马府嫡女，要住也得住琉莺阁。以前小还不妨事，如今姑娘已亭亭玉立，应该搬离这里才是，不然等姑娘出嫁后，这又得成为婿家谈笑的话柄。老夫人不知怎么的，在这件事上也一直不作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