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了。”
刘龑听完眉头拧成了一团麻花:这太子妃乃是父皇所定的正妻,出身名门大族,是世袭平国公华天羽的次女。比自己小了五岁,嫁给自己也已经三年了。这位太子妃若论起长相身材,实在堪称是个天生的尤物,让男人看了就走不动道;可惜的是老天偏偏开了个玩笑,此女的性格实在是沉稳之极,半点没有娇柔的小女儿之态。这弄得刘龑就如同拿到了一个白玉馒头,看得吃不得。因此刘龑便不喜欢上太子妃那里去,还不如去几个侧妃那里,要不就干脆找伍思成或者其他人一起玩乐。
当下刘龑撇了撇嘴:“去她那里干什么,成天板着个脸和我欠了她钱似的,要是笑起来更可怕,简直像是尸体的抽搐一样不自然。我不想做恶梦,不去!”
季重海直起身来看了看棋局,然后给伍思成打了个眼色,转回头来对刘龑道:“殿下已经许久不曾去过太子妃那里了。依老奴看来,为了子嗣考虑,殿下也应该勉为其难去去才好,何况这局棋也快要分出胜负了······”
“你看你看,”刘龑故意不接话茬,却指着伍思成道:“老季可是下棋的老手了,他都说你输定了,你还不认输吗?”
说罢,刘龑便把棋子重重的落在了棋盘之上。
伍思成边应手边道:“殿下,太子妃贤惠德持重,处事公平,而且也没有嫉妒之心,实在是有母仪天下之风,殿下······”
“住口!”刘龑重重落下棋子,怒道:“她不是怎么看都有风范吗?我又没有废掉她,我只是把这位圣女供起来而已,有什么错?不必多说了。”
伍思成微微一笑,道:“殿下说的不错,只不过殿下的这局棋却输了。”
伍思成说完便落下一子,刘龑一看就傻了眼。原来刚才伍思成看似走错地方的一招其实是个陷阱,自己一时疏忽被他把右下角的一大片给围死了。如此一来伍思成的大龙已经脱离险境,而自己是断断无力回天了。
刘龑气呼呼一推棋盘。正要起身,忽然眼珠一转,指着季重海和伍思成道:“哦,我明白了,你们俩刚才使了个眼色,难不成是······”
季重海忙磕头道:“老奴刚才看到小伍的这个陷阱设得十分巧妙,所以就故意说话让殿下分心。”
刘龑气得嘴歪眼斜:“你你你你,你个吃里扒外的老货,哪有你这样的!”
伍思成忙跪倒在地道:“殿下请恕罪。请殿下细想一下,本来殿下完全可以看出小人的这个陷阱,但是我们两个互协助就能蒙蔽了殿下的眼睛,转败为胜。这局棋和辽东战事相仿啊。”
刘龑歪着头想了想,破颜一笑:“你们两个鬼东西,算计了我不说,还找好了托词。不过这样也不错,挺好玩的。原来胜负并非完全取决于棋局之内,扰乱人心的局外之人也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啊。”
刘龑背着手看了看窗外,东北方的天空似乎有了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