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入院了三个月,剩下时间都是药物和心理辅助,并且提前回到了学校。”
“他是bd?”绿毛一脸惊诧。
“有当时入院的病历报告吗?”姜芋问道。
“有!”色老头随后把一份病历投在岩壁上,上边清楚显示胡前,19岁,抑郁同时伴有轻躁狂,但没有符合标准的躁狂发作,属于双2型障碍。
“不是相对严重的,”雭望向报告底端结论,“服药加上疏导确实能在短时间内治愈,或者说患者表现得治愈。”
“嗯,”姜芋也留意到治疗建议一栏,“可能是之前遇到什么郁结的事导致,疏通后恢复良好,不过并不代表不会再被触发,比如说今夜的坠亡。”
“你是说……”雭看向姜芋,“因为复发导致的自杀,bd人群中每100人有近20人会最后走上自杀的终点。”
色老头也同时说道,“沿用到3期,刚刚在电梯里非常悲伤的表情,确实属于急性抑郁症患者的表现。”
“不过……”一旁大叔朝老头问道,“除非再次发作——需要外因和内因的共同促使,所以……最初让他患病的那件事是什么?”
色老头缓缓摇了摇头,“只有几个小时查不到这么深,多给我一点时间我试一下。”
姜芋点了点头最后朝向变熊大叔,“他的社会关系有没有问题?”
大叔组织了下语句回答,“他是一个相对……单纯的人,平时除了工作和家庭几乎没有其它社交,不过在副局长是他叔叔这层关系上隐藏的很好,包括身边的人知道都不多。”
“家庭关系呢?”姜芋想起之前监听胡前时背景音里有老婆和老丈人。
“三年前结婚三个月前有了女儿,”大叔声音有些低沉下去,“在家里有些惧内,他老婆应该是他第一个恋人结婚,婚后也没有其它花边新闻,从这一点看是个顾家的男人。”
“工作上的评价反而一般,”大叔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是从宣传科调入刑侦重案六组的,这其实算是开了先河,很多人猜测他有什么背景,但实际都没猜到。”
“一层叔侄的关系不会那么难吧?”雭提出疑问。
“不是表叔侄,”大叔解释道,“胡前的奶奶和杨副局的父亲是宗亲,在上世纪认知固化的年代未婚生子不敢表明关系,后又各自组建家庭,所以胡前和杨副局长从直系亲属中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怪不得,”雭大致清楚,“我就说不可能。”
姜芋也随之了解,“正因为如此,胡前在调查轮胎(绿毛)时很多同事对他都有一些微词,却因为姜黄任之的态度表示不解,不过也仅此而已。”
“是,”大叔点了点头,“没有太多个人主观意见,只有涉及到具体工作时有时候可能是抱怨吧。”
“除此之外呢?”姜芋也大概知晓结果,“仇家之类?”
“没,”大叔重复道,“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好吧,”姜芋最后环视在场同伴,“今夜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