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幔时,才意识到她已不在马车上。
“这是……”沈月萤猛地坐起来,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了一口凉力。
沈月萤手臂有些无力,身体还带着伤,只觉得头重脚轻。
“这是我的寝屋。”
夜云诀来到床幔前,语气轻柔的挑开了幔帐,看着沈月萤,将手里端着的茶水递到她的嘴边,同时将软枕垫垫子放在她的后背,方便她坐靠。
沈月萤呆愣地看着他,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愣着干嘛,要我亲自喂你喝水?”夜云诀紧挨着她落座,作势要去喝水亲自渡给她。
沈月萤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赶紧说道:“我喝,我自己喝。”
她抬手拽住夜云诀的袖子,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温热的茶水。
等喝完茶水后,沈月萤才发现了不对劲儿,她身上的外衫和短袄已经被人脱掉了,除了被褥就只剩下白色的绵绸里衣和蓝白色的中衣。
她下意识的看向夜云诀:“你帮我脱的衣服?”
“你介意吗?”夜云诀放下茶杯,将汤婆子裹好放在沈月萤的手里。
“校场没有姑娘,我只能亲力亲为。”夜云诀说:“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帮你褪去了外衫而已。”
松月和朴神医今日都在校场,夜云诀本想着让他们看看沈月萤的伤恢复的如何,可时辰太晚了,不好打扰。
沈月萤摇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和夜云诀都同床共枕的关系,帮忙脱件外衫而已,她没那么矫情。
“你能这么说我挺高兴的。”夜云诀倾身凑了过来。
沈月萤呼吸一紧,她抿了抿嘴角,用力攥着手里的汤婆子,垂眸不去看他:“我提前回京可不是为了你。”
“那是为了谁?”夜云诀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在灯光下,沈月萤盯着夜云诀身上的黑色袍衫,促织的银线绣着山水画,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高山流水,远观敬畏,近观……
“怎么不回答,需要琢磨这么久吗?”夜云诀握住她的手,一眼望到她的心里。
沈月萤想要抽出他牵着的手,却没有成功,只好道:“王爷,我还惦记着医馆,惦记着病人。”
“我很想你。”夜云诀攥着她的手,却没敢太用力:“你惦记着医馆,惦记着病人,就真的没惦记我吗?”
沈月萤没想到夜云诀居然这么直白的说想她……
“我……”沈月萤结巴了一下,她不是扭捏的性格,但她到底是第一次恋爱,直白承认还是有点儿做不到,但她确实很想他。
尤其是从萧猛那边摸清楚不少游商和京城官员的关系多么复杂后,就越发急切的想要回到京城,见到夜云诀。
“我如果不惦记你,就不会写那么多信给你。”沈月萤害羞地靠在夜云诀的胸口,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夜云诀轻轻环住她的后腰,微微弯腰贴着她的额头。
两个人安静的拥抱,谁都没有说话。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夜云诀:“其实,我今晚特别想念你,很想拥抱你,结果真的梦想成真了。”
“只是今晚吗?”沈月萤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