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多谢姑娘。”
沈月萤诚恳道:“盛公子应该是余毒未排尽,因此滞留体内,伴随着时间流逝,才会留下隐疾,一旦发作怕是倍受折磨,想要彻底根治难于上青天。”
“岳姑娘的意思是无法救治,改善现状了?”盛天涯的目光沉了沉。
“想要痊愈很难,我唯一能保证的便是将此隐患控制好,减少发病次数,遏制发病诱因。”沈月萤说着停顿了一下:“但治疗的方式有些特别,盛公子可以先行考虑一下。”
她说完提笔写下几行字折叠起来递给了面前的人。
盛天涯没急着查看,先道了一声谢,递给护卫一个眼神。
“多谢岳姑娘,这是诊金。”护卫将沉甸甸的荷包放在沈月萤的面前。
沈月萤看出荷包的诊金不少,倒也没推托。
她目送盛公子一行人离开医馆后,才呼出一口气来,这样复杂的病症她倒是很感兴趣。
“方才那公子只是诊脉而已,为何诊金给的这般多?”
王馆主不知何时走到沈月萤的跟前,拿起荷包掂量了一下,大吃一惊。
“但凡出手阔绰无非是两个原因:其一诊断精确,打赏的钱自然就多;其二,病症特殊,让医者封口的意思。”沈月萤拍了拍王馆主的手臂:“你瞧那公子的衣着打扮就该猜到他不缺银子,他是怕我泄露病疾,所以才如此大方。”
王馆主恍然大悟,了然地点头:“这位公子哥确实器宇不凡,不会又是什么高门大户王孙贵族吧?”
沈月萤眼皮子跳个没完:“希望不是你猜的结果,我可不想再招惹这种麻烦的大人物。”
事实上,盛天涯带着随从护卫离开医馆后,七拐八绕的坐上马车,朝着冯川在京城的私宅赶去。
“公子,太傅不是说有朴神医的消息了吗?何苦还要在岳萤身上寄托希望?”盛天涯身边的护卫问了一句。
主仆二人穿过正堂,在挡风的廊道上边走边聊。
“朴神医远在苗疆,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入京的路上隐疾发作了一次,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盛天涯不疾不徐的迈着步子,走出廊道后,才进入了暖厅。
这暖厅明显是重新装饰过的,华丽之余又不扎眼。
岩松红木的桌椅,价值不菲,繁复的雕花图案更是惟妙惟肖。
在大盛,岩松红木几乎是按两来算价格,就拿暖厅那两块红木梁柱来算,雕龙画凤的图案,少说也要上千两银子。
“太傅果然是知道公子的喜好,这岩松红木的家具通了地龙也不会变形,还会散发出淡淡的木香!”护卫帮盛天涯拉开了座椅。
“这话我爱听。”有人笑着撩开挡风的帘子,朗声走来。
此人正是辰国的太子太傅冯川,精神矍铄,穿一身绛红底色的锦袍,腰间坠着宝珠玉佩,霜染的白发用宝石扣扎成高发髻。
冯川对着盛天涯拱手行礼,食指上戴着猫眼玉石,那是他和太子之间的信物。
“太子一路辛苦,老夫等候许久,早知道太子会先去医馆寻岳萤,老夫也应当同去才是!”
提到岳萤,盛天涯眸中的笑意褪去,淡淡说道:“让二皇子调查清楚岳萤的身份,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物,能一语道破其中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