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至于你这负心汉的王妃谁爱做谁做去!”
横竖都是被人看不惯的,何必还要假惺惺的去讨好他?
既然不能用岳萤的身份逃离这里,那她要在王府里尽量给自己争取最大的自由才行。
而不是在这个人命如蝼蚁的封建社会中,卷入权斗中。
夜云诀那双眸子闪过凌厉的光:“你胡言乱语什么?”
“是啊,胡言乱语而已,王爷何必当真。”沈月萤觉得自己就不该说多余的话,她扭头要走。
夜云诀忽然逼近一步,五指收紧攥住了她的衣领:“我劝你最好管住这张嘴,但凡将不该说的话泄露半个字——”
“王爷又要杀了我?这次是要过河拆桥呢,还是说割了我的舌头?”
沈月萤想不明白原主有什么错,不就是听命于周皇后嫁给了夜云诀吗?为什么人人都要针对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愤怒,或许只是因为夜云诀对待沈月萤和对待岳萤的态度大相径庭而已。
此刻沈月萤眼底的怒意与不甘毫不掩饰,夜云诀被吓了一跳。
在某一刹那,他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护城河边痛哭的岳萤,因为乐师的死而伤心懊恼。
不,不!这是沈月萤,这不是他惦记着的岳萤。
夜云诀手腕失了分寸掐着沈月萤的衣领将她悬空摁在了假山上,疾言厉色:“你在要挟本王吗?”
“我……我!”
沈月萤被衣领勒得面色涨红,她用力挣脱却无济于事,金针就在指尖,可她不能暴露岳萤这个身份,只能够抬脚踹向对方。
在她的脚踹过来的瞬间,夜云诀松开了手,沈月萤直接摔倒在地上。
“咳咳咳——”
吃痛的沈月萤闷咳了几下,她的手腕被假山的石头划破了,发髻散落开,长发黏在脸上,好不狼狈。
“王爷还真是好能耐,居然学会打女子……”她用气声含糊不清的说着。
夜云诀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显然是没有听到这句话:“记住本王今天说的话,你可以当做是警告。”
瘫坐在地上的沈月萤看着夜云诀越走越远,她揉了揉泛酸的眼眶,又拉扯起衣袖看了眼手腕上的伤,缓缓地勾起了嘴角,靠在假山上出神。
翌日一早。
沈月萤乔装打扮离开了夜王府,她摇身一变做回了岳萤,却也没有去医馆,而是去了隶属于太学的书院,她知道陈鸿轩参加了秋试,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京城。
当陈鸿轩抱着书从书院走出来时,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
原本陈老爷子身体恢复后就要去尚书府,但因为蓟州一案,导致齐尚书不得不避嫌,再加上陈鸿轩参加秋试,最后负责此案的二皇子将他们祖孙二人安芷在京城的一处宅子里。
至于这些小厮奴仆自然是耳目和探子。
陈鸿轩在书院门口看到沈月萤时,愣了一下,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过去打招呼,而是找了借口先把两个小厮打发了。
靠在石雕一侧的沈月萤看懂了陈鸿轩的意图,看到那两个小厮离开后,这才对着陈鸿轩摆了摆手。
“岳姑娘,你怎么来这儿了?”陈鸿轩目光逡巡了一圈,才走向沈月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