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如此,我只好递上一根好烟厚着脸皮笑道:“陈师傅,您看我这大老远跑这来,不就是来找您擦鞋的么,您这说的又是什么话,怎么能主动把客人赶走呢?”说完,我赶紧坐在了擦鞋的高凳上,同时第一时间把双脚放在小板凳上。
“我没赶你,擦鞋的话欢迎,问我其他事就不行了。”陈坤一脸无奈,最后接过我的烟,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擦鞋的时候,我并没有和他主动提起有关南海收费站的事,只是打打擦边球,和他聊上了一阵,顺便套套近乎。
兴许是寂寞久了,在我的环环攻势下,陈坤开始打开了话岬子,从年轻时候说起,说他那时候打过架,进过派出所,还下过煤矿,做通信工爬过电线杆子,几乎啥都经历过,只是到了最后一事无成,到头来一场空,连个老婆没娶着,只能窝在这擦鞋挨日子了。
虽然他说了这么多,但对于南海收费站之事,他还是没有提及,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南海收费站上属东风运通公司不简单,别说一般人,就连当地大官也惹不起,陈坤说的这句话没错,有的公司后台确实强硬。
说到后面,鞋擦完了,陈坤也对我下了涿客令,他说了个老半天,我什么有利的信息都没得到,未免有些不甘心,但人家不主动说,我主动问的话,恐怕又要被撵了,可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坤突然叫住了我,他嘴巴张了张,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沉默了一会,他方才叹了一口气道:“看你这孩子心眼也不坏,听我一句劝,别管工资多高,南海值班站的活你可别干下去了,越快辞职越好,最好现在去东风运通公司找你的负责人,拿完用工合同直接辞了,今天走人!”
我一愣,哑然发问道:“陈师傅,这是为啥啊?”陈坤摇头道:“别管为啥,你想想我就知道了,月薪五千,当初我还高兴来着,后来请我去也不去了,还是在这擦鞋好啊,虽然收入少,至少图个安稳的日子!”
说完,他收拾东西就要往别的地儿去摆摊,我低头看了看表,现在差不多晚上六点了,刚好饭点,我赶紧追上去帮着陈坤提住个板凳,一边走着一边好生好气道:“陈师傅,您别急着走啊,您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是晚上的饭点,倒不如去吃个饭,算是交个朋友,我做东行不?”
陈坤抬头看了我一眼,无奈说道:“你这孩子事怎么这么多,无功不受禄,记住我说的,你还是回去吧,别来找我了,你再来找我就是害我懂不懂?”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开窍了,也没管他听不听,在他耳边把我这几天遇到的奇怪事和他说了一遍。
陈坤开始还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到后面面色渐渐开始阴沉了下来,等我说到周宾出车祸的事,他浑身一颤,愣在原地不走了,整个人一动不动,我接连叫了他几句也不见得应声。
许久过后,陈坤豁然转过头来,满脸惊恐地看着我道:“那张变成冥币的老钞在哪?”我说就在我身上,顺势将手伸进口袋把冥币掏了出来,见我掏出这张冥币,陈坤面色彻底大变,喃喃道:“好啊,没想到你也会经历这一遭,辛亏你小子心正,没有将老钞私吞,信得过我的话,你就把它直接用打火机点了,你带在身上就是个错误懂不懂?!”
对于陈坤的话,我有些不明就里,一时间没有行动,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知不知道,除了你以外,这南海收费站还有三任收费员?”
我点头,这件事周宾已经告诉过我,所以没必要否认。
陈坤接着说道:“可你知道这三任收费员的下场是什么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同时我心下也隐隐有些期待了起来,南海收费站的往事,白姐不告诉我,成强不告诉我,现在我终于可以从陈坤这边打听到了。
也许是意识到此次叙述内容较长,陈坤把身上行当重新放下,然后坐在板凳上说道:“第一任和第二人收费员就是因为起了贪念,私吞了那张老钞,最后落得了个横死的下场,但你知不知道,他们死的时候是怎么个惨状?”
我摇头。
”第一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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