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罩顶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他的未婚妻在婚礼当天与男人私奔,而后车祸双双伤重不治,独留他收拾善后。乍闻这样的噩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好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这无疑是拿一个男人的自尊狠狠的放在脚底下踩。他不相信!柔弱如瓷娃娃般一摔即碎的文奈竟有能耐让情感一向无往不利的他有栽跟头的一天?好一个宋文奈,他太小看她了!所以,他应该要恨,恨她给予的一切羞辱,而他,向来以牙还牙,请回敬她的,绝不吝惜。
“你闹够了没有,文烈?!”宋逸乔全身抖颤的咆哮道。
“怎么?我说的实话很伤人是吗?”董文烈嘴角噙笑,目光却令人如置身在北极里。
“你”宋逸乔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羞辱够了没有?文奈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放过她呢?”
他的女儿已经受到最残酷的惩罚。
“死了?哈!死得好,死了一了百了,是吗?那我呢?”董文烈冰冻的双眸没有丝毫温度“我不!我永远不会原谅文奈,到死都不原谅!这是她欠我的!她死了或许可以摆脱一切,但我呢?我的一生却要为此背负上戴绿帽的污名,呵呵,我不甘心,我要她为此付出代价,我要她为自己的错误到死都不得安宁!”
她令他在一夕之间成为上流社会的一则笑话,他们笑他,不论明嘲或是暗讽,形成一股压力,日日夜夜如巨石般压迫著他,让他丧失理智,直想挖她出坟当面质问清楚。
论身世、论相貌、论学识,他可谓人中龙,但怎么也不明白,傲视群伦的他却败在一个默默无名什么都不是的保镖手中,就因为败在一个一无是处的保镖手中才教他发狂。
“呜呜呜”蒋爱玲再度哭得柔肠寸断,无可反驳“造孽啊,这是冤孽啊呜文奈啊,呜呜”
说来她也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她真的不知道文奈什么时候爱上保镖,更料想不到乖巧的文奈有胆子抛弃双亲以及未婚夫跟个男人私奔。这一定是保镖的错,一定是保镖诱拐文奈的,否则文奈没这个胆量。
“别哭”宋逸乔安抚妻子,抡拳朝狂徒怒吼道:“你滚,这里不欢迎你!”
董文烈是商场后起之秀,以冷静果断闻名,常把竞争对手掌得措手不及。这样优秀的商业奇才有执著刚毅的个性,他若执意报复文奈,想必对宋氏不利,为免揣测成真,他必须防患未然,来个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
商场如战场,联姻不成,没半点情义可言。
“不欢迎”董文烈眼神复杂的盯视著棺木,眸间爱、怨、悲、痴流转而过,恨意更炽“不!”他闭起双眼怒吼道:“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
嘶吼出心底的伤痛后,他迅速敛起不小心流露在外的情感,变回如来时般冰冷的他,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离去。
以森冷的目光送走文烈,宋逸乔在心中盘算敌人的斤两,打算给文烈致命的一击,要董氏就此在商场消失。
冷风再起,稍歇的两再度落下,冷雨如刀,刀刀锐利的劈在黑色玫瑰花瓣上,劈折了花瓣,冰刀似胜利般的闪烁著晶莹剔透的光芒。
永不原谅的悲呜在墓地四周飘荡回旋,形成一道诅咒,囚锢冰封起地底下的亡灵